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原创,可悲的是很多人渐渐都成了盗版。还记得点原创的人在困惑中迷失,已成盗版的人在忘却中满足。
监狱的门口,很多犯人得到大赦令的恩赐得以出狱。他们的亲人在监狱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个犯人走出来,他的亲人就跑过去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抱着哭诉说话;有些犯人确实是犯了罪的,有些则是被屈打成招做了替死鬼的;还有就是穷人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做些抢劫盗窃的事。当然也有些所谓“聚众闹事”的。
在监狱的围墙上,一位狱警高声地念到:“犯人丑牛,减刑三年零六个月,符合大赦条件,现在给予释放出狱。”外面两面人带着手下立即迎上来,只见监狱门打开。走出一个胖大的秃头犯人,身材高大魁梧,鼻直口方,浓眉爆眼。
远远看见两面人,就跑过去,边跑边喊着:“哥哥,我出狱了!呵呵,哥哥,我的好哥哥!”两面人也跑过去,两个人抱在一起。手拉着手一起走回城西区。他们边走边亲热地交谈着,谈论着往事。城西区两面人的官邸里早就摆好酒席,为丑牛接风洗尘。两面人让手下的人都坐下饮酒品菜,大家要一醉方休。
整整喝了一下午,几个下人搀扶着喝醉的丑牛去了早就给他安排好的卧室。丑牛往床上一躺,这时进来一个服侍他的女子。过来帮他脱掉鞋袜,给他按起脚底。丑牛仰面躺在床上,享受着美女给他按足底按摩,往事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很久以前有一女子,家里贫穷。她总希望能嫁给高富帅一朝有钱,不再受苦。于是千方百计结识了同城的一个富家公子。两个人迅速坠入情网,不久那女子怀孕,公子哥让女子打掉孩子。但女子不肯,要公子哥娶她为妻。
富家公子打了她一顿,说并不爱她只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扭身走了。女子无奈就回到家里,在父母的照顾下生下一个男孩,因为男孩牛年出生,长得丑陋。所以就取名丑牛。孩子出生后,那女子抱着丑牛去找那个富家公子要钱。结果被公子毒打一顿,说她栽赃诬陷,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说她是穷人贱命,痴心妄想。
女子绝望至极,回到家就和父母说这孩子不要了,让父母偷偷扔出城去喂狼,她父母不忍心,就出城将丑牛送到了城外的菩提山万佛寺。寺里的主持是个好心人,命寺院收养了丑牛。从此丑牛在万佛寺慢慢长大,随着长大他身体日益健壮,长得高大魁梧,力量如牛,他又酷爱习武,这武功也进步飞快。
但因为他性情暴烈,所以经常和其他僧人打架,但往往是一群人都被他打倒在地。主持多次教诲,但本性难移,实在无奈。一日,主持对丑牛说:“你喜欢打架,是吧,今天我让你打个够。如能打过他们以后寺院内随便你,我再不管你。但要是你打不过就给我下山去,我们断绝师徒关系。你也不再是佛家弟子。”
丑牛哈哈笑着说:“就怕都被我打死,寺里除了师父您、四大班首和八大执事,那个人我没打过,谁是我的对手,呵呵。”
主持冷笑说:“你本性暴烈难改,佛心不足。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十八铜人。十八铜人是由万佛寺的武术高手组成,他们苦练武功,一心向佛。十八铜人已经是介于人和佛之间的一种境界存在,修为和武艺都已远超过凡人,今天你就来和他们打打架吧。”
丑牛往下一看,十八个人,赤着上身,皮肤呈古铜色。齐刷刷的站在院子里纹丝不动,如雕塑一般。丑牛并没有见过这些人,也不答话,拿过一个月牙铲就奔过来要劈了这些铜人。他哪里料到这些铜人的列害,到了铜人那里他就像小孩遇到了大人,没几下就被打得鼻口窜血,昏厥过去。
醒来时他已经被扔出寺门外,他踉踉跄跄地走下菩提山,来到囚梦城。为了混口饭吃,就在城内打把势卖艺,因为丑牛练就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中的铁布衫和大力金刚掌,所以街头卖艺时常常引来百姓围观,一来二去被两面人看中,就收为贴身保镖。两面人给丑牛打造了一把六十公斤的月牙铲作为武器,此后丑牛就脖子上戴着一大串佛珠,拿着月牙铲。被人们称为丑牛武僧。
后来两面人因为贪污了城区改造的巨额公款,城西区很多百姓房屋被拆,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导致民怨沸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游行抗议,讨要说法。两面人没有办法十分着急,这时丑牛站了出来,说这些年两面人待他最好,就如亲哥哥一般,而今遇到难处,他愿意替罪担当。两面人感激涕零,认他做了干弟弟,然后发布公告说是城西区木行长贴身保镖丑牛收受贿赂,挪用补贴款,现依法行事,判罪入狱。
丑牛想着想着,不禁流下泪来。苦叹一声,活到今日,尚不知亲生父母是谁。想起在万佛寺的年少轻狂,也止不住自责。哎,这辈子只交下了两面人哥哥一人,以后要一心对哥哥好才是。虽入狱这么多年,受了些苦,但哥哥终究还是没有忘记我,今日给我接风洗尘。给我安排住处和女人,两面人哥哥真是有情有义的人啊。
想到这里,丑牛坐起来拉过下边的女子,搂在怀里。男女之间就是那么点事,堰塞湖的水都要没过堤坝了,终于有机会打开闸门。奔流的不是水,而是洪水猛兽。床吱呀呀地响,整个院子都能听见。好像木匠们在打造木柜。
外面两面人在院里独自踱着步,听到声音后,止不住笑了。自言自语道:“简单的人就是简单。给饭就吃,有乐就享。要不是现在是用人之际,我还真没有这个闲心把他弄出来。我虽然是在利用他,但他除了对我感恩戴德之外,绝不会有第二种想法。因为他就是这么个人。除非日后有高人点拨,或者经历大起大落。他才会知道什么叫人心难测。”
两面人背着手,继续想着明天的安排。想着他和黑家兄弟的钢铁同盟,明天可能这囚梦城将有一场天大的变故。而他能不能在这场血雨腥风中全身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