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薇和死魂灵坐在炕上,品尝着桌子上的菜肴,虽然简单,但却是两个人合作完成的,死魂灵第一次掌勺炒菜,炒的有些半生不熟。两个吃起来感觉很是可口,边开玩笑边吃着。龙笑天已经吃过了,在炕上摆弄着一个空碗。
龙小薇对死魂灵说:“死魂灵哥哥,我来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跟你说,现在铁拳他们一手遮天,势力了不得。他们早就把几年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他们一门心思发财,扩大地盘,玩女人。
比当初的乌鸦还要不是东西。所以你不用太害怕,估计他们根本想不到你还活着。这些日子,我出出入入,根本没人管我。穷人都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富人都一门心思敛财。这段时间你可以就在这里住下,需要怎么做你就说,全力配合你寻找夜梦灵。”
死魂灵说:“小薇啊,我和你讲实话。今天我看到风尘和铁拳结婚,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记住,这些人早晚会有报应的。铁拳的胳膊先寄存在他肩头,老天不劈了它,早晚我亲自动手把它们砍下来。现在我也毫无头绪,据我所知,绝命谷的毒王西门一笑已经进城,他需要女人,女人的血。所以我估计最近会有凶杀案。凶杀案就是咱们的线索。”
龙小薇说:“哥哥,据我所知,最近很平静。没有什么凶杀案,倒是有个选美大赛。”“选美大赛?”死魂灵诧异地问。
龙小薇继续说:“对,副城主两面人主办的。他们把囚梦城的官二代和富二代集中起来,另外还有些达官贵人想要纳妾。他们集中挑选合适的美女,年轻貌美的姑娘都可报名,通过层层选拔,合格的可以嫁给这些人。眼下这些女孩子现实的很,倒是有很多人踊跃报名。”
死魂灵想了想说:“两面人这个人诡计多端,和西门一笑是故交。我看选美大赛戏里有戏,暗藏杀机。这些女孩子也是,为何要嫁给这些执绔子弟,自己奋斗,靠双手奋斗岂不更好。”
龙小薇说:“这只是一部分女孩的想法,好吃懒做,想坐享其成而已。绝大多数是好的。若真如你所说,我们就要救他们,不能眼看着是火坑,还让他们跳进去。”
死魂灵说:“今夜,我偷偷溜进他府中,刺探消息。明天我再来这里找你。”龙小薇说:“以后你就在这里住,没关系。我若发生什么意外,正要还需要你的帮助。不然在夜里,就我一个人带着孩子,都睡不踏实。你放心,我们各睡一边。”两人几番推辞,最后死魂灵只好同意。
夜幕降临,一转眼,已经深夜。夜深人静,死魂灵穿上夜行衣。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脊骨钢鞭缠在腰间,龙小薇递给他鬼头刀,死魂灵提在手里。轻轻开门,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龙小薇紧张地在屋里来回踱步,龙笑天躺在炕上已经甜甜地睡去。死魂灵穿街走巷,来到城西区两面人的大宅子。院落大门紧闭,两人多高的砖墙,墙头上还插满钢钉,简直像个刺猬。若有人翻墙,定然会被这些钢钉扎的遍体鳞伤。死魂灵围着大宅子走了几圈,最后在一个墙角停下来,这里僻静安全,四周有几个老树,苍松翠柏,枝繁叶茂。
死魂灵偷偷爬山树端,在树上往墙内一看,里面灯火通明,有些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有些屋子已经熄灯,院落正中间一个青砖瓦房,气派不凡。死魂灵看看巡夜的士兵走过去,他嗖地从树上跳下,如一片落叶,轻轻落入院中。他快速躲在房子后面,上了房顶。
经过一番寻找,最后死魂灵来到中间一个宅子的房顶,他用脚尖倒钩房檐,透过窗子缝隙,他看到屋内是两面人和丑牛武僧。两人面对面坐着,还在喝酒聊天。死魂灵侧耳偷听。只听两面人说:“丑牛啊,选美的事忙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困难没有?”
丑牛放下杯子回道:“大哥,漂亮的姑娘是真不少啊。我天天面试,看着都流口水。我们的男方也没有那么多人啊,为啥要征集这么多女的。”两面人说:“丑牛,你眼馋不要紧。你如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嫁给你的也不在少数,你顺便选一个。能来这里参加选美的都是爱财爱名利的女人,男人们也清楚,她们既然爱的不是男人本身,当然也就不用投入真感情,玩玩罢了。你要上点心,把她们都统计好,我另有用处。”
丑牛呵呵笑了笑,然后说:“大哥,落选的咋办,直接让他们回家么?”两面人说:“选中的交给男嘉宾。落选的都留下来,我要她们的命。”
丑牛吓的筷子掉在地上,让后慌乱地捡起来说:“大哥,你要她们的命?要杀这么多女人么?为什么?”
两面人说:“我倒是不稀罕,但有人要她们的命。她们没命之前你可以随便玩耍,去年的自由考不是有十八人合格么,我把他们都留在了手中,做了我的手下。他们拜我为义父,我收了他们做义子,不过利用他们罢了。如今有这么多美女,直接让那人杀死也确实可惜,送给那人之前可以给他们玩玩。此事是高度机密。你只管执行就好。”
丑牛说:“大哥,我都听你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丑牛武僧的今天。你咋安排我咋办。只是如果百姓日后知道死了这么多人,怎么交代?”
两面人笑了笑对丑牛武僧说:“丑牛啊,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明日我去找赵师爷,劝他举办比武大赛。我和他是并肩的战友,但仅仅限于彼此之间都有利用价值,当筹码消失的时候,也就只配发挥余热了。人和人之间没有绝对的友谊,只有不变的利益。你明白了么?”
丑牛摇摇头说:“大哥,我啥都没听懂。”两面人举起酒杯说:“那就不用弄懂,你只管去做。女人啊,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这个价值就是自己的标价。这一点和男人一样。只是很多女人不懂,总想做吸血虫,直接吸附在有价值的男人身上,只要张口一吸就可以大饱口福,衣食无忧,殊不知这么做是在让自己贬值。丑牛啊,你好好干,我亏待不了你。现在也很晚了,你回去早些休息。把选美的事做好。”
两人说完,干了杯中酒。丑牛武僧脚步晃荡,向门口走来。死魂灵急忙回到房顶,等丑牛武僧回到自己房间。死魂灵才从房顶上下来,他看到丑牛武僧就住在两面人房间的侧面,算是一间厢房。想来也是便于保护两面人吧。死魂灵蹑足潜踪,偷偷跳出院外。回到龙小薇的住处。
房门轻轻推开,死魂灵进屋子才发现,龙小薇还没有睡。死魂灵边脱夜行衣边说:“你怎么还没有睡?”
龙小薇说:“我把被褥都铺好了,担心你的安慰,所以没睡,你安全回来就好。一会你和我说说你的收获。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中间我用一个布帘隔开了。请哥哥好好休息。对了,我给你烧了洗脚水,现在给你端来,估计还没有凉。”
死魂灵坐在火炕的外侧,龙小薇端来洗脚水,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放到他的脚下。她又去拉起布帘,这个简单的布帘将他和龙小薇母子分开。死魂灵知道这布帘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一个布帘子就说明了龙小薇对自己莫大的信任。
他把脚放到水里,水温正合适。他脑中一下子想起以前曾经在百春楼喝醉了酒,结果在柳红的密室中躺在床上呕吐,是妹妹夜梦灵亲手脱去他的衣服,给他拿来她自己的被褥。然后把那些粘有呕吐物的衣服被褥洗干净,她自己却睡了一夜的硬床板。想着想着,他竟然没注意龙小薇再叫他,只听龙小薇说:“死魂灵大哥,这是你的被褥。你会你早些休息吧。我到那侧先睡了。明早我起来做早饭,哥哥只管睡觉就好,做好早饭我叫你。”
死魂灵答应了几声。心想,自己哪里修来的福气,能得到这么多好女人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