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死魂灵收拾好行李,带了很多干粮,把脊骨钢鞭系在腰间。正在这时,赵乐之推门进来。见死魂灵正在忙,赵乐之进来说:“首领,我做这个做师爷的也应该跟你走了。虽然解惑城是我的故乡,但我的家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决定一直跟着你,跟着自由之国的兄弟们,红桃A的兄弟们。
追求自由的真谛,替天行道,惩恶扬善。”死魂灵很是感动,过来伸开双臂用力地抱住赵乐之。这种友谊无需多言,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当足以互相感动时,就用力地相互拥抱一下。一切在这动作之中就都表达完毕了。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想去那些朋友的家里道别。就在他们都收拾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街上突然跑来几个人。他们都是登封武院的人,进了院子就喊道:“谁是死魂灵?”死魂灵困惑地说:“我就是。”来个人中有个胖脸的说:“请你马上去精读书院的三角大厦。我们解惑城的高级管理层请您。”
死魂灵颇有些受宠若惊,三角大厦?就是解惑城的人也很难见到这些高级管理人员,现在请我?死魂灵心里想着,嘴里说着:“好,好。我的这位朋友可以和我一起去么,实不相瞒,我们正打算离开解惑城。我要出城去找人,既然管理层找我,我怎能不去。那我们一起去,去完三角大厦后,我们就直接出城了。”
那个胖脸的说:“你是赵乐之吧,当然可以。在解惑城赵乐之也算是名人,武功没有,读书不多。但过目不忘,人人皆知啊。这次上面告诉我们,找你们的主要目的是想询问下白蚁山的事,你和赵乐之都去了那里,当然能一起去就更好了。”死魂灵听后拉起赵乐之一起跟着他们赶到精读书院。
三角大厦在解惑城正中间,据曼陀罗华说三角大厦下面就是当年的火山口,而现在就是通往地下城的入口之一。死魂灵和赵乐之进入书院后,经过几个长廊。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到了三角大厦门口,死魂灵看到,这座建筑呈现三棱形。高耸入云。整个大厦用火山石玄武岩砌筑,密不透风,而且没有一扇窗户。从外面看上去,感觉这个建筑更像是一个石头雕刻的实心模型。
没有通风管道、没有窗户、没有烟囱。一块块大型玄武岩方石就这样砌筑起来。死魂灵和赵乐之正在等待,过来两个人把他们的眼睛蒙上,然后在他们手里各放上一根木棍。只听有人说:“现在我们进三角大厦,我们用木棍带着你们走,记住,不要听,不要问,不要说话,不要试图记住任何路线。”死魂灵心想,这都什么规矩。这么好的一个城市,怎么管理层反而搞得这么神秘。
在别人的带领下,死魂灵和赵乐之第一次进入三角大厦。他们眼睛看不见,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只感觉脚下都是方石,大厦内异常安静,静的有些可怕,仿佛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除了几人的脚步声,毫无生气。死气沉沉,让人感觉这里不是在高楼大厦之内,而是一个墓地,竖立在城市正中的、高耸入云的活死人墓。
周围阴冷潮湿,似乎空气不够,让人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浑身不适。死魂灵早就听说解惑城有很多不死之躯,他们都居住在三角大厦之内。可是这里没有阳光、没有水、没有食物、甚至没有空气,这些管理人员是什么样的存在呢?他们走过不知多少道旋转楼梯,终于停下来。
带他们的人并没有来给他们两个解开黑布,而是放下棍子。走到他们身后两侧。只听这两个人说:“长官,他们两个就是死魂灵和赵乐志。去白蚁山杀死蚁王和蚁后的人就是死魂灵。”带他们来的人说完话后,并没有人回应。过了一会,感觉有一个人从他们正前面走过来,然后围着死魂灵和赵乐之转了两圈。死魂灵分明地闻到空气里有种尸体腐烂的味道。
死魂灵心想,今天碰到的不是行尸走肉吧,有个词叫“岁月流逝并非衰老,理想丢弃便是暮年。”可见人活着有些信仰和追求的时候就是活着,没有了就是死了。大多数人是怎么活的呢?有个答案是十八岁成人,三十岁才断奶,六十岁已经死了,八十岁才埋。
大致意思是生理年龄十八岁已经是成人,但却到了三十岁还在父母的照顾下生活,六十岁进入退休就无所事事,没有了追求和生活的激情,一直慢慢地等,慢慢地熬,熬到八十岁,才被埋掉,入墓地彻底休息。
这种消耗打发生命的方式有些愚蠢,但绝大多数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人群中,有很多行尸走肉,闻到些尸体腐臭的味道也不足为奇,但大多数你是闻不到的,因为人们用香水遮盖了。这个有尸臭没人味的东东在脚步声中围着他们俩转了几圈后走到他们正前方坐下来。
只听他说:“你们好,欢迎来到解惑城的管理大楼三角大厦。你们要对我们谈话涉及到的一切内容保密。很高兴见到你们,尤其是死魂灵,当你一进城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感觉到你的存在了。今天要和你们谈话的人就是我,你们可以暂时叫我不死之躯!”
死魂灵虽然被蒙着眼睛,但眼前的黑暗丝毫压抑不住他内心的激动。他也不再介意周围空气中弥漫的腐臭气味。他很客气地鞠了一躬说:“好,我们就叫您不死之躯。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密的。今天您叫我们过来,想必是有事要说。您就直说无妨,只要我知道的,定坦言相告。”
不死之躯说:“是你杀了白蚁山的蚁王和蚁后?用的什么招式?”死魂灵淡定地说:“是的,是使用八脚蜘蛛加上掏心之手。”
不死之躯说:“你的确是个十分诚实的人。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其实就是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已经有人向我汇报了蚁后的尸检报告,刚才我围着你们转了两圈,已经发现你的不同寻常之处。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经历了怎样得机缘巧合才得到你的右手臂,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右手臂乃是吸收无数死去者的骨灰转化而成的钉魂柳,是名副其实的死神手臂。你有黑暗之力,而且你还拥有了噬魂镯。他们向我汇报了蚁后的状况,我有些不敢相信,所以叫你来,想看看你。原来的确如此,真是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