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至和孙锦睿吃过午饭,道完别,便回了大帅府。
刚进门就看到张学良居然在厅里坐着,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午休去了吗?
季山端着茶看到于凤至进来了,低低地叫了声“少夫人”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轮廓分明立体的五官乌云密布,暴风雨即将到来。于凤至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特别是越走近看到张学良越黑的脸,冰冷的眼神直直刺进心底。
“还知道回来啦!和情人幽会完了?”张学良生冷的声音字句带火,伤得于凤至体无完肤。。
我的妻子可真是厉害角色!
本以为她是个温婉庄娴的女人,会守节守礼,懂得识大体,没想到这才安分多久呀,居然就去幽会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搂搂抱抱的!
这真当我是空气是吧!
于凤至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
谁告诉他的?
没有理由呀!他不是该去训练场早训去吗?
就怕他误会才可以避开的,这怎么会遇到呢,怎么想都不太可能,除非被人算计了。
这人会是谁呢?要这样诋毁自己!
她突然反应过来,冷静一想,这也没有什么呀,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干嘛慌张!
还幽会?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离了外面的女人就活不了是吧!
看到于凤至面不改色地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心里的无名火越烧越烈,“这不说话,算默认了?你好样的。”
于凤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酌一口,一股暖意流遍全身,稳了稳神,才转头正视已经濒临暴走边缘的张学良,“汉卿,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话,我和谁幽会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过门妻子,你说是不是?”
还真是够能胡诌的,只不过是和一个老朋友见面,却被改编成幽会,我于凤至礼节还是知道的,外人的胡言乱语可以不在乎。
可他是谁!自己每天同枕同被的人呐!
居然这样说自己,在他的眼里我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一个人吗?
有种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困难的感觉,心已经麻木到了没知觉,却还要维持着平静的神情,不能真的掉进有心人的圈套,不能被他瞧不起,自己没有错!
张学良看着身旁的璧人,面色平静,宠辱不惊的样子,对她仅存的耐心也一点点地消耗完了。只是想要她亲口承认,低头解释一句,就可以既往不咎了,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一定要撕破脸吗?
今天张学良刚从训练场出来,便碰巧遇见了出来逛街的风尘,刚好她们的谈话中的主人翁被张学良听了去。阴郁的心情油然而生,有些疲倦的大脑一片清明,直接转了车朝着河堤驶去。
果然没有错!
真的是她!
河堤的茶楼里的男女有说有笑地聊得开心,于凤至脸上纯粹明媚的笑容让他心生嫉妒,她嫁给自己也小半年了,从未如此笑过。
成天不是像木头一样面无表情,就是和机器一样的生活,几时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看来让她嫁给自己还委屈了她是吧!
哈哈哈!!!张学良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还处处想着是不是冷落了她,还尽力维护她,还想和她试着好好培养感情,这就是别人回报给你的!
满身怒火的回了大帅府,遇见谁就臭骂一顿!
火气大到冲天,洗了冷水澡却还不能解气,坐在厅里等她的解释,没想到居然等到的是可笑的质疑,连个正式的回答都没有!
这样的生活过得还真是狼狈啊!
既然她要证据,那我就给你好了!
女人,我会让你后悔的!
“来人!马上去把西苑的风尘小姐给请来,就说本少帅有急事找她!快去!”放声一吼,吓得季山连滚带爬地进到厅里。
这么久没见过少帅发大火了,还以为变性了呢,少夫人又是触到他哪根神经了,这么大的动静,看来全府上下又要跟着遭殃了。
唉……战火又要燃喏!
加快了步伐向西苑奔去。
“风尘小姐,我家少帅请你马上去前厅,他有急事找你。”季山连气都来不及喘,生怕耽误了少帅的时间,祸降临到自己头上。
风尘已经梳妆打扮好了一会儿,就等着去看戏了。
看着季山这莽撞的样子就知道这股火燃起来了,只要自己再给它添点油,保证坐享其成。
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走吧,要不你家少帅可要急了。”
于凤至坐在张学良的身旁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淡然的表情很完美地掩饰了她的紧张。
这件事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要刨根问底,审犯人一样质问我。
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感受!
刚他让季山去叫风尘小姐,这关她什么事?
难道是她嚼的舌根?
反正不管如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再多的人也没用。
如果我们两个人还好,最多就是彻底冷淡自己,可要是掺杂了他人恐怕就不简单了。
这是绝对不行了!
“我们的事恐怕不适合让外人参与吧!何况这本来就是件子虚乌有的事。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好了,何必去麻烦旁人呢?我可怕被人污蔑了,还离间了我们的感情。”
说不怕是假的,这件事肯定不会简单的完事的,肯定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上了,现在也只有博得张学良的信任才有补救的余地。
这女人的态度转变可真是快呀!刚刚还一副死硬不开口的,现在就慌了吗?
呵呵!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