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啜泣的说,带着泪看向聂宇贺,一副赴死的样子。聂宇贺越看越心疼,朝向六王爷跪了下去“六爷,下官相信不是二夫人所为,但是贱内肯定是有责任。”
“求王爷看在贱内有一儿一女未成家的份上,饶过贱内一命。”聂宇贺诚心相求。
“聂大人,你是听不懂本王的话是嘛。”六爷心里突生怒火,在他这个父亲眼里一个妾室,还比不过自己的亲身女儿吗。
“本王大可以告诉你,今日要不是丫头提前发现事情不对,求助本王,查出了事情真相,你的女儿就要被你这个妾室,被这个下流恶心的男人毁了她一世的清白。”
“你可知一个女人被毁了清白会怎样,在这世间,在这个城里还能如何生存下去,一生一世都要被世人唾骂,你们聂家的名声也要被毁。”
“你觉得她还会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吗,你让她如何活在这个世上,到时候,你不仅仅失去的是聂家的脸面,你失去的还有你这个亲身女儿啊。”
聂玖棠在一旁听着六爷的一番话,眼里的冷漠淡去,添了几分悲伤。
眼眶中泛起泪光,那泪却倔强的不愿流下,她微微攥紧拳头,咬紧牙,眉峰蹙紧。心头仿佛被什么击中。
她想起了母亲,听见母亲那日突然离去的消息,就如同今日一般,她看着眼前的凶手,却无能为力,明明已经找到证据,却始终·······
面前为凶手求情的,是她的父亲。曾经派人追杀她,今日极力保全杀害她母亲的凶手,母亲你为何嫁了这个男人。
她想到了前世穆韶怀和黎曦月,那时,黎曦月也是如二姨娘一般,楚楚可怜,步步忍让,一步,又一步的深入。
同样的手段,相似的场景········
聂宇贺听到六王爷的一番话,想开口求情的话,却也怎么也开不了口。
二姨娘看着此时的情势,也只能惨兮兮的趴在那里装模作样。
“王爷说的是,王爷想的周到,只是这贱内为了聂府生了两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下官不求王爷能够放过贱内,只求王爷可以不要重罚她。”
聂宇贺知道六王爷的态度不可能改变了,也知道不能再求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老太太缓缓走来,聂皓扶着她,身后跟着大夫人。
“参见祖母,参见大夫人。”聂玖棠微微行礼。她看向聂皓,看来是他请来了祖母。这里的事想必那聂皓也是添油加醋的说了。
“参见六王爷。”来人向六王爷行礼。
“劳驾六王爷帮聂家处理家事,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让六王爷见笑了。”祖母对六爷说。
“丫头的事,本王自是要管的,算不上劳烦。”六爷看向老太太,不知她此番来要干什么。
“这二夫人老身是知道的,只是一个歌妓出身,再加上贺儿宠的厉害,难免会做错事情,但是毕竟这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求六王爷卖老身一个薄面,不要重罚才是。”
“老太太今日这话,也是向着这二夫人,而丫头就是自认活该倒霉咯。”六王爷笑了,没想到这聂家竟是如此。
“家中作为母亲的竟对孩子做出如此之事,传了出去,不说是人人摒弃,也可说是令人憎恶吧。”
“不好好给她一个教训,天下人都会不服。怕是往后还会再生事端。”六爷的态度毫不动摇,自始至终都没有变。
“这。”老太太瞧着是劝不动六爷,转向聂玖棠,“棠儿,这羽儿和皓儿毕竟是你的兄弟姐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你也知道失去母亲的痛苦不是,还请你这次饶过你二姨娘。”
聂玖棠听见她说起自己的母亲,拳头握的更紧了,今日自己竟要饶过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她迟迟没有开口。
“三姑娘,依我之见,可否这样处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今日确实是二姨娘的错,但是念及羽儿和皓儿,免去了死罪,但要将这事告知天下,算是给她一个警示,让二姨娘记住今日的错,不敢再造次。”
“再者,让她受一受牢狱之苦,蹲上一个月,虽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不是。”大夫人在一旁提出意见,“六王爷你看如何。”
“本王只听丫头的。”六爷看向聂玖棠,聂玖棠松开紧攥的手,佯装平静,“一切听大夫人安排。”
六爷看着聂玖棠,听到她的回复,有些吃惊,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暗自心疼。她知道她此时的模样是假的,她心中定是难受的。
“好,既然如此,那便最好。”老太太也同意了这个法子,“二姨娘,你今日可知错。”
二姨娘心中暗暗毒骂大姨娘和聂玖棠,但是明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贱妾明白。贱妾愿接受一切安排。”
“好,既是如此,你就随我来。今日劳烦六王爷了,这天色已晚,舟车劳顿,若是六王爷不嫌弃,可以在府内的厢房住下。”老太太问向六王爷。
“也好,那就多谢老太太了。”六爷想着聂玖棠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想着还是在聂府住下比较稳妥。
聂宇贺和二姨娘还有其他人都随着老太太去了,六王爷也离开了,剩下聂玖棠在院里。
“小姐,天色不早了,该睡了。”青橘瞧着聂玖棠的模样,有些担心。
“青橘,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明明只要说一句话,就可以让杀害母亲的凶手得到该有的惩罚,可是······”
聂玖棠眼神中带着几分凄凉与悲伤,她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为母亲报仇。
“小姐,你别这么说,你尽力了。是她们太狡猾了。”青橘看着她这副模样,跟着伤心。
聂玖棠无奈的笑了笑,抬眼望天,夜空中几颗星星在不停的闪烁,母亲,是你吗?你看到了她今日的报应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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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将人都带到了自己的屋中,“你给我跪下。”二姨娘害怕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