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玖棠,交代一切,看在你我夫妻一场,本王还可以留你一条贱命。”面前的男子是聂玖棠的丈夫,也是当今皇帝最看重的皇储,皇太子穆韶怀。
聂玖棠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只有冷酷和阴戾,就像冷面阎王。她回想起曾经的他,对自己是百般温柔,愿意为了自己付出一切,他将他的真心摆在她的面前。
她曾告诫自己,她只是一枚棋子,被父亲安插在他的身边,不能沾染感情,可是最后还是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算尽了一切,却没算到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是棋子的事情败露,却不曾想他从始至终都知道,父亲几次派人送消息来,一定要除了穆韶怀,如果穆韶怀不死,那么死的人就是她。
她这些年在穆韶怀身边,本来是被父亲安排在他的身边时刻监视着穆韶怀,可以先假意助他上位,必要之时就可以除去穆韶怀。她这些年四处行动,手里掌握着许多机密,门派,还操纵着塞外的势力。
就在昨日,她和父亲碰面,是为了刺杀穆韶怀一事,想和父亲商量。父亲并不同意,还暗中设下了埋伏。
“聂玖棠,既然你不愿意,那么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聂宇贺往后退了几步,聂玖棠的四周布满了死士。
“父亲,你为何如何绝情。”聂玖棠不可思议的看着现在的局面,“就算你赶尽杀绝,可你要知道,我手下的势力不是吃素的。”
“呵,你手里?你只是个牵线的木偶罢了,我一开始就交代了他们,你只是个傀儡罢了。而且如今你为了那个男人而背叛,你觉得你现在还值得他们相信吗?“
聂宇贺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原来,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果真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也难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傻。
聂玖棠收起眼里的悲伤,化为了一丝狠厉和冷酷,“好,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聂玖棠的武功并不厉害,和这些死士拼是没有胜算的。咻的一声,她的手中多了一包粉末。
她很快的将粉末往四周撒去,聂宇贺反应过来的时候,四周的死士都已经躺下。聂玖棠缓缓走向聂宇贺。
聂宇贺此时也中了聂玖棠撒的毒粉,这种粉末只要一碰,就会倒,吸入毒粉必死无疑。
“把支配门派的虎符交出来。”聂玖棠没有感情的看向聂宇贺,拥有了虎符,这样穆韶怀就不会再有威胁了。
“好。”聂宇贺捂着胸口,苦力支撑,慢慢从衣袖中拿出。谁知聂宇贺留了一手,拿出的虎符立马变成了暗器微型弓弩。
聂玖棠没想到,中了他的暗器,连忙后退。弓弩的箭上涂满了毒,这毒药还是自己所制的,没有解药。
她胸中怒烧,吐出了鲜红的血,脸色苍白,没有了力气。“呵,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吗?“
聂玖棠眼神涣散,微微讥讽。“你现在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为了那个男人,真是不值。”另一个聂宇贺不知从哪里出来,聂玖棠微微蹙眉。
“你·····。”那个受伤的聂宇贺被后面出来的聂宇贺撕去了人皮面具,那个只是一个死士罢了。
聂玖棠看见后愣了一会儿,又仰天长笑,”你果真,如此卑劣。“谁知还没等聂宇贺回答,聂宇贺就被大刀刺穿了心脏。
缓缓出现的,是穆韶怀身边的御风,然后后面是穆韶怀,聂玖棠眼中只剩下惊讶和疑惑。
“来人,将这个贱婢押下去,务必要问出虎符的下落。”穆韶怀没有感情的吩咐下去,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聂玖棠不敢相信,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今天还特意弄了这么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聂玖棠被关在地牢里,用锁链绑在铁杆上,身上早已负伤累累。而审问她的就是她深爱着的男人。
“聂玖棠,你就准备一直装哑巴是吗?”穆韶怀看着她,此时他就像地狱的阎王一般。聂玖棠微微一笑,嘴角勾留着一抹淡笑,没有说话。
“很好,很好。”穆韶怀握紧了拳头,“给我上刑,直到她说出来为止。”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聂玖棠中间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都被冷水浇醒,终于,再一次被浇水的时候她没有了反应,牢狱头以为她死了凑近前看,谁知被聂玖棠突袭,晕倒了。聂玖棠偷偷的撒了迷药,所有人都晕了。然后她艰难的逃离了地牢。
谁知穆韶怀知道的如此快,此时她身负重伤,被他逼到了悬崖边。
听到他对自己说的话,她轻笑,她发现爱上这个男人后,就在动摇着自己,几次刺杀的任务她都选择了放弃,还为了他险些丢了性命。她选择了他,背叛了父亲,在这个时候,穆韶怀也开始不再伪装,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是是自己先欺骗了他,早该料到会有如今这个结局,只是没有想到会爱上他,如今自己是四面楚歌,就算活下来也不可能幸存。
“怀哥哥,姐姐她对你也算是真心,为了你背叛了自己的父亲,再怎么样,也请怀哥哥让姐姐的后半生安然度过吧。”说话的人一身锦色霓裳,绣着云纹的图案,裙袍的中端用金丝线绣着一只凤凰,似玉白嫩的皮肤,端庄的发髻,插着不菲的步摇,女子说着看似同情的话,在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和妒恨。
聂玖棠看着在穆韶怀一旁的她,可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有看出他们的计谋,自己当初是在穆韶怀还没定皇储的时候被嫁入王府做侧室,谁知穆韶怀对自己格外的喜爱,还把正室的黎月郡主的女儿黎曦月换做侧室,将自己转为正室。
当初黎曦月说理解穆韶怀,只要是穆韶怀开心,自己愿意让出正室,她以为黎曦月真的那么善良,可是她不知身为侧室的她却因此在京城变得声名狼藉,得了个狠毒侧室为争宠挤压正室的罪名,遭万千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