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府石牢内
一丝微光射入石牢,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个身着华丽云锦茜裙的倩影,青丝挽成飞霞髻,发髻上簪着华美的首饰,肤若凝脂,面容娇媚,但眼中的狠毒却生生破坏了这美感。她略带鄙夷地打量了眼四周,言:“来人,泼水,备鞭!”她身旁的婢女粗鲁地将在床上小寐的初爅樰绑在刑架上,再拿起旁侧一桶冰水直向她头上泼去,看她的样子还哪里还有小姐与婢女的半点尊卑之分。
刺骨的冷迫使初爅樰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迷迷茫茫地看着手中拿着皮鞭的女子,眼眸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云:“二姐,二姐不要这样对樰儿,樰儿做错了什么,只要二姐说了,樰儿一定改!”初卿樛不屑地瞥了一眼她,言:“本小姐想如何,想必你还管不着吧,你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区区一位庶女,本小姐可是初府最受宠的一位嫡女,你有何资格过问本小姐?”说罢将沾了辣椒水之鞭轻轻舞动,看似轻巧的一击却蕴含着十足的威力,鞭鞭入骨,疼痛至极,便是有几分法力之人也需用防备几分,更别提初爅樰这从未修习之躯了。初爅樰哭求着:“二姐,二姐饶了樰儿吧,樰儿知错了,樰儿再也不敢了,求求二姐能饶了樰儿。”初卿樛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却是还是不肯停手,言:“就算是本小姐把你打死,父亲也不会过问,如此为何要饶了你?”
原本一直昏睡在初爅樰一旁的侍女陡然被惊醒,见自家主子被欺,连忙磕头求饶:“二小姐,请您放了我家小姐吧!要罚您便罚奴婢!”初卿樛冷冷开口:“那好,本小姐便连你一起打!”初卿樛对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会意,拿起鞭子狠狠抽向此婢女。见此,初卿樛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也不停歇,对付她这样没有半点法力的人于她而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忽而有婢女入牢,在初卿樛耳畔低语几句,她便面露喜色,丢弃下手中之鞭,离开牢门前还恨恨言:“别以为我会饶了你,眼下歌王爷前来府中,便暂且留你一命。”又命婢女挥舞了几下鞭子,便拂袖而去,独留一身是血的初爅樰在原地。
初爅樰旁侧的婢女见初卿樛一走,挣扎着爬向自家小姐,颤抖着手解开绳索,扶着她慢慢躺在地上。这婢女摇晃着她的身子,呼喊着她的名字,见她许久不曾醒来,便颤颤巍巍地伸出素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而后婢女好似受到极大的刺激似的,慢慢从靠着的墙上滑了下来,面如死灰,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