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中专在我们县城西边,一路上我们高歌嘹亮,其实那天不止我们一座学校去参观,应该是全县的中学都去了。那天可能是职业中专开放日,我们下车就看到好多人,好多辆车,让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些女学生张得跟天仙似的,身材也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看得我们哥十一个只咽口水,那天参观了什么都忘了。
在我们参观快一半的时候,马天阳提出去买水,自己脱离了群众,那天陈燕她们几个紧跟着我们屁股后面,她们一值在嘀嘀咕咕说,这个女孩怎么样,那个女孩怎么样,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都这样,当时我们也没去管她们,看美女还看不过来呢!
正当我们这些人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带队的老师给我们津津有味的介绍着,而我们这些男生只伸长脖子,看每一个小窗口的万国旗迎风招展,带队的是一名男老师,当时他介绍的那么仔细,我怀疑他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光顾这里。
这边我们伸着脖子,仰着头正看的起劲地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前面小卖部有人在打架,打架?打架比看万国旗重要,我们马上收回脖子跟着人群跑过去看,我靠,原来是马天阳正和他妈一样的女在吵架。
而且吵的还很凶,我们马上跑过去,拉开他们,问清怎么回事后,我们哥十个都很汗颜,以前都是我惹事,现在换成了马天阳,原来这小子一路打听这里的小卖部,其实是这位阿姨先带着孩子来卖东西,马天阳后来的,来了就插队买水,人家那个小孩当然不乐意,就开口说他几句,就这几句换来了马天阳的两个耳光,人家可是带家长,亲友团来的,那里能容的你在这里放肆,人家老妈说什么也不愿意他。
最后搞得带队老师脸上也没有光,最后交给学校处理,当那些老师得知我们是那所学校的,他们脸都吓白了。最后离开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搞清楚,更没有明白为什么随便打人后还不追究我们的责任。
陈鹏和陈元庆要去职业中专上学,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李燕她们本来想去那里上学,发现那里的女孩个个张的很妖艳,放弃了这个念头,回来就努力被战中考,她们说考不上三中,就上二中。
我们还是老样子,回来一星期以后,陈鹏和陈元庆还有高丽就提前去职业中专体验生活了。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回民食堂,他们两个走后,剩下我们九个一直等到中考,进考场的时候,芹菜还看了看我,那一眼很复杂。
那一年暑假,我们都在准备,准备去高中学习和生活,李群和他姐夫开的摩托车修理店越来越火,那年摩托车也多,我们在那一年学会了骑摩托车,以至于陈鹏可以骑着他家的那辆摩托车来我家找“我”。
找我,然后一起去高丽家门口转悠,那个时候他和高丽的关系还没有公开,在家长眼里都是好孩子好学生,他们两个人在村头和村尾的小树林里干坏事,我却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追风。这一疯就疯了两个月。
开学那天,老爸骑摩托车亲自送我镇上去坐车,我们十三个聚在一起,看看各自的行头,感觉好像不是去上学,像是农民工进城,我的行李就不用说了,倒是他们几个,高一开学要早,职业中专开学却很晚,我们哥十三个总是怀疑中专是不是和这些中学不是一家?波哥他们的行李比我多一培。
在看看李燕她们的行李更多,我当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格外的热闹,芹菜和王欣她们两个必然是考上了三中,秦雪一直在三中,这样她们三姐妹可以在一起了。
刘可也是三中,反正都是同一天开学,镇上汽车站很热闹,赵钱经过一个暑假的练习,客车在他手里成了乖孩子,李群也忙里偷闲说,要送我们去学校,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参观一下二中,陈鹏和陈元庆虽然他们职业中专开学晚,但是他们必须要去的,我们十三个兄弟走到那里都是十三个。
那天不是赵钱开车,他其实想开,是我们大家不让他开,我们这些人加那么多的行李像搬家似的,都快把一辆客车塞满了,李燕她们五个人还要挤上来,没办法,就这样我们这一车是去二中的,而还有一辆车是去三中的,那辆车载着芹菜和王欣,这辆车载着我们浩浩荡荡的出发。
两辆车开进县城就分开,一辆去西面,一辆去北面,我们现在上的学校二中在县城最北面的郊区,那天车开到学校门口就发生了事情,送学生的客车不准进校门,当时我们这辆车前面还有一辆车,他们也想进去,就这样堵住了大门口,后面陆续来了好几辆,本来我家夹在中间,前面的正和门卫吵架,我们呢!都在车上昏昏欲睡,跟本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可是后面那车就是不想让我们睡个好觉,一直按喇叭,吵我们睡觉,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热血的年龄,肯定要下去“看看”,当时赵钱坐在靠车门的位置,波哥说:
“赵钱,你下去看看,别让他按喇叭,操!烦死了。”他那个司机三叔也这样说,赵钱下去没多久,我们就听到****和王晓叫我们,说:
“你们快下去,后面那辆车上下来好几个人。”她们两个坐在最后面,从后窗玻璃看出去,看到后面那辆车下来很多男学生,把赵钱围起来了。
我们站起来往后面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哥十二个敏捷地跳下车,马浩跳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根木棒,波哥带头冲了过去,司机们也都敢紧下车,波哥走过去大喊一声,说:“你们想干什么?”本来他们那边下来的人不少,好像是一整车都下来了。
波哥这一嗓子也挺管用,这群人马上回头看着我们,赵钱真的被他们围在了中间,我马上说:
“赵钱,你没事吧?”赵钱指着比他长的壮的一个小子,说,这小子推我一把,被别人推那绝对不能允许的,波哥说:
“那还等什么,给我打!”一声令下,两辆车之间像炸了锅,两车的司机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十三个就开始动手了,他们那边比我们多几个,但是在我们拳脚下,全部撂倒,我们是从外面往里打,赵钱一个人从人群里面打。
他吃了那个长的壮的拳头,这边马浩手里挥舞着木棒,一脚一棒打倒四五个,直到他一棒子打在那小子头上,鲜血四溅,我们才住手,时间不过两分钟,两车的司机看的是目瞪口呆,后面车上和前面那辆车上的人跑过来,只看到地上躺着一群人,还有我们十三个兄弟还站在那里,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赵钱摸着被打的脸说:
“操他娘哩,我刚走过来,他们就下来推我。”波哥说:
“他们推你,你还不揍他们?”赵钱说:
“这不揍了吗?”马浩手里还拎着那根木棒,他说:
“行了,都打完了。敢紧回车上吧!”马天阳说:
“回个毛呀!你没看到车不能动吗?”陈淼拿出烟来说:
“要不咱都吸会烟等着?”我们十三个开始点烟吸烟,好像刚才打架的不是我们,地上这些人慢慢地爬起来,然后有一多部分都自己跑回车里,剩下的都呆呆地看着我们,那个被打破头的自己捂着头走回车里,好多人都围着看热闹,两辆车的司机好常时间才回过神,其中那辆车的司机吓得脸色很苍白,他叫着,说:
“你们都回车上去把东西拿下来,快!我要把车开走。”我们吸着烟,很奇怪的看着他,他都不敢看我们第二眼,说完就急急忙忙挤开围观的人群,走回车里,这司机演的又是哪一出戏呀?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让我们有点摸不着头脑,赵钱他三叔把我们说了一遍,哥十三个只好乖乖地回到车上,因为三叔是长辈,我们那个时候在猖狂也要听长辈的话,等我们上车以后,李燕她们都吓得没有下车去看,她们五个在车上一直问东问西的。
等我们老老实实的上车以后,三叔找那个被打破头的孩子给了点钱,让他自己去医院包扎一下,后面那些车一阵骚动,好像所有车上的学生都在忙着往下面搬行李,我们这辆车和前面堵在门口的那辆却还是纹丝不动,马浩把拿根木棒放在行李向后面绑着,我们大家很好奇地问他木棒哪来的,马浩说:
“还别提了,你们看这行李箱把手一点都不结实,都活动了,早上我从俺爹那个木工棚里找了这根木头棍子绑着还好点。”我们大家很无语,马天阳说:
“嗨!我以为你专门拿来打架的呢!”马浩摸摸木棒说:
“嗯,我有这个打算!哈哈!”波哥一直看这前面那辆车,他说:
“咱们把车开进去,下去让那辆车滚蛋。”李燕她们五个都说好,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要不是前面这辆车挡路,我们也不会和后面的车打起来,旺哥说:
“我下去看看前面那辆车到底想干啥!”我说:
“我也去。”六子也要去,然后我们三个人又去前面看看,赵钱他三叔刚好从后面走过来,看到我们三个又下来,他马上说:
“你们三个又要干啥?给我回去把行李拿下来,没看到人家都在往地上放行李吗?”我们三个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然后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