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清冷无情的月光洒下,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子。她的眼眶红红的,泪珠子在里面打着转。凉依死死地忍着不流泪,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哭,为了一个渣男而哭,不值得!
但终究是恋爱了两年的男友,在怎样,心里的痛却是止不住的。
凉依握着笔,刷刷的在本子上写着。
这是她的日记。
自十九岁那年,她就丧失了诉说的资格。
唯有这本日记,才是她的聆听者。
她幽幽长叹,心堵塞至极。
9月27日秋
奕今天带我去参加了一个晚宴。
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晚宴。
我虽然知道他是里家的继承者,社会上流人士,女性倾慕的男人,但他却从未像今天一样对我这么好。
我穿上了他买的那件米兰色的简式礼服,来到了晚宴。
对于这种晚宴,我并不陌生,毕竟以前去多了,只是现在,不一样了罢了。
我下了车,看见了奕。
我下意识的勾起了一嘴角,修长的手指牵过去。里奕却像触电了一样,把手缩了回去。
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
进了里面,我微笑着跟奕说:“怎么今天忽然想带我来晚宴?”
他却愣在了那里,低着头不敢看我,小声糯喃:“对不起,我……”
他没有说完,被一个娇媚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奕,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和她在一起本就只是觉得合适而已,可如今,你我真心相爱,又门当户对,她难道不应该退出?”说着,一把搂着里奕的脖子,然后走了。
走前,我还看见了她一个挑畔的眼光。
我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刚刚那个女子说的也好对哦。她和里奕在一起本来就只是觉得适合,那女子和里奕又门当户对,多适合啊。
对啊,他们是幸福了,快乐了,真心相爱了,可是,我呢?从头到尾,我没说过一句话,然后就被劈腿了!
我和里奕在一起的的确确只是适合,但是,就算是养狗也养出感情来了呀!什么叫做我本就该退出?明明,她才是第三者啊!
心里冰凉一阵,刚刚那句话,就像是一盆冰水,把我从头到尾都冰冷湿透!
呵,男朋友劈腿,而我,确实眼睁睁的,看着第三者拉着他的手,光明正大的离开,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里奕,祝我们以后,形成陌路,互不相干,各走各路,各走各桥。
……
凉依趴在桌子上,嘴唇勾起,酸涩渐渐褪下,满是讽刺。里奕,利益么?果然,其人如名,那样的虚伪,她以前怎么还会觉得好?
真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暗黑的包厢里,一个拥着让人迷醉的男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沉默不语,漫不经心的看他们打牌。
离他不远处的楚奚,看着他,莫名的觉得他有点反常,“我说,沈临深,谁又惹你了?”
沈临深依旧不语,沉默着看向自己手中的戒指,好像陷入了什么里面,黑渊的眼眸像一个无限的漩涡。
楚奚刚想还问点什么时,沈临深轻轻一笑,倾城勾魄,眼底满是笑意。“沫沫,回来了。”
一句话,一个表情,仿佛一个炸弹扔进楚奚心里,瞬间惊呆!
楚奚眼睛满是迷离,喃喃自语,“怪不得了,怪不得……”
“难怪你笑得那么不怀好意,像极了狼外婆了……”
沈临深冷冷的眼神瞧去,楚奚谄媚的笑笑,呵呵一声,“原来,是我家沫嫂子回来啦。这可是喜事啊。”
在一边打牌的席谨,听了他的话,好像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苦笑,“哪里的喜事?诺沫,她……”
说着,摇了摇头。
“她好像失忆了,而且,今天我和临深去宴会时,见到他男朋友……”
这下子,楚奚彻底惊住在原地了,嘴张大得的都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
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下沈临深,只见他青根暴起,眼底是阴霾。
该不会,不会是……
“她男朋友劈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