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同样被塞了嘴的,用力地踢腾着没被吊起的另一条腿,只害得自己在树上打转,另一只脚踝却越来越紧。
陈如蓦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他们双双捆在一棵树上,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女孩将他们捆绑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眼睛里满是恐惧。
障碍都已经排除了,陈如蓦看了看那个囚室,在这么个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怎么会发现呢?
此时正是初夏,地上的枯叶是年复一年积累下来的,一片嫩绿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混在有些黄有些褐又有些腐朽变黑的叶子中,显得格外扎眼。
那囚室也因为年头久远,生出了青苔,墙壁上斑斑驳驳。她推开了门,一股很大的霉味扑鼻而来,刑架上那个汉子正瞪圆了眼睛望着她。
她忽然想,自己的父亲现在也是身处囹圄,而这个犹有浑身力气的汉子也被缚得结实,他们是为什么呢?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身家和自己的家人更重要呢?
她走近那汉子,轻声地叫着:“马驰风叔叔,你受苦了,我是如蓦啊!”
那汉子起初没有认出是谁,此时听到“如蓦”两个字,如同被雷击一般,望了一眼房顶,说:“如蓦快走!”
如蓦未及抬头,只见一个人影从房梁一跃而下,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带着笑意:“这回可让我见到了!”
“你见到什么了?”
“哈哈,真不公平!”田穰聪好像在故意打趣地说。“你认识他跟我,他认识我也认识你,我却不认识他,我们仨,你们都认识两个人,而我却只认识一个人,难道不是不公平吗?”
“莫名其妙!”陈如蓦有些生气,眼见计划被打乱,她很讨厌他这种对她戏谑的口气。
马驰风看了看如蓦,又看了看田穰聪,听他的口气,与如蓦像是朋友一般。
“你想怎么样?”如蓦见事情已经败落,索性直接问他。
他反过来问她:“你想怎么样?”
“我想……”话还没来及出口,只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田穰聪听到有父亲的声音,连忙靠近她,小声说,“咱们先避避再说。”
一拦她的腰,轻轻一跃,又翻到房梁上。
这个囚室的房梁很粗,他们并排躺在上面,尚且不会被发现。况且谁也不会去理会头上的事情。
“咦?这两个懒家伙哪里去了?”
田老爷子见看守不在,便让手下四下里去找。
他迎上来问:“你到底说不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马驰风依然一副硬气的样子,头扭到一边,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音。
陈如蓦担心刚才说出马驰风的名字,担心田穰聪告诉他父亲,心里害怕对马叔叔不利。于是望了田穰聪一眼,他正幽幽地望着他,他与她挨得这么近,却不敢声张,心里很是别扭。田穰聪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明白她的想法。
不一会儿,出去找人的那几个仆人,把两个看守带回来,那两个看守一进来,就扑到老爷跟前,把刚才经历的情况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