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生在旁边看着他,兴奋的叫:“任宿管员真猛!”
两包一趟好不容易扛好了,任力在六楼的库房里找出一条麻绳,学着市场上有那种专业的搬运工,把包捆在身上运,这样就相当于背着老蛇皮的包走了,就轻松了一些。学生们看见他,又蹦又跳,还在背后帮他用力。
即使如此,任力也得用尽了力气,肌肉绷紧,脸红脖子粗,紧紧撑着地面,朝六楼爬着。
一步,两步;一趟,两趟,向上搬运着。
“我说你快点,我要去开重要会议了。”陈玉只要一见他返回到楼底搬运就抱怨着,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时间。
任力紧咬牙关不说话,背着沉重的大包反反复复爬六楼,很难走。
“快看,宿管员像搬运工一样的呢!”又下了一节课,有学生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任力都没有空搭理这些无聊的学生,费尽了力气终于又背一了趟装校服的大包,累得够呛,坐在六楼的楼梯上喘气。
陈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六楼,看见他坐着休息,又开始催促起来:“快点,还有货在下面。”说着,不耐烦的戴上她那付显得很文雅的知识份子样眼镜。
任力不搭理她,扒掉衬衣,一身健壮的肌肉,汗流浃背,他把身上的汗水用衬衣擦了擦汗珠,有一些学生还专门爬到六楼来看他背东西。
“看什么看!”陈玉吼了一嗓子。她在新南学院历来是以凶悍闻名,有些学生听见她的名字就得抖三抖。
“要是有电梯有好了!”任力也无聊,多了一句嘴!
“有电梯,你做梦。现在学校要控制成本,有什么事情科室能自己做的,就不从外面请人,我们科室的搬运这些活,以后就交给你了!”陈玉有些鄙夷地看着他道。
“啊……凭什么?”任力不由气话从口出。
“你刚到学院,有一年的试用期,就你?能不能转正还是个大问题!学院里不是正缺少搬运工吗?我看你到适合!”陈玉一边说,一边从她包里拿出一瓶冰镇可乐,一边喝一边数落着任力。
任力实在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放下包,又下楼继续搬,陈玉也跟着下了楼。
二十几包沉重的大包校服,六层楼上上下下就是四十多次,最后一次搬上去的时候,虽然任力身体素质极佳,也累得不行,浑身都是汗水和污渍。
“搬好了!”任力说着,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在办公室接了些水,喝了一下,也是平息着心里的气愤,也准备离开。
陈玉不不搭理他,在一旁训斥她不知什么时候抓来的几个违反校规在教室里抽烟的学生:“你看看你们哪里还有个学生样,一点不懂规矩,不懂规矩是什么结果,那就给我滚出学院!你们还想不想在学院里呆了?给我听好了!”
那几个抽烟的学生被骂的狗血喷头,唯唯诺诺,小声辩驳两句,又被陈玉排山倒海的痛骂一顿。
“是不是以为你混社会,我就怕你们?我告诉你们,我老公林白是大坪区辖区派出所的警察,你们不管是在学院里面还是外面犯了事,都吃不了给我兜着走!”
任力把校服已经全部背完了,喝完这口歇气的水,更听不下去陈玉借训学生对他的指桑骂槐,就准备离开她的办公室。
“你也站住!”
“又什么事?”任力心想。
陈玉叫几个学生滚了之后,然后缓缓道:“我忘记了,一会有学生要来找我拿校服去分发,你再把刚才搬到六楼的校服再搬下来!“
“既然一会有学生要来拿校服,你为何刚才叫我全搬上去?我的本职工作是宿管员,不是搬运工。”任力怒了。
“怎么?你!”陈玉斩钉截铁,忽然电话铃响了,接了电话又眉开眼笑起来:“哎呀,朱校,是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是要加强管理,都是为了我们学院的健康稳定发展嘛……”
她在电话聊了会,一转脸看见任力还在一旁用冷眼瞪着着,便把六楼库房的钥匙丢过去:“赶紧再去把校服搬下来,别找不自在。”然后旋即一个扭身,匆匆地去参加校校领导会议了。
任力看着陈玉甩着那个******颤微微地从他面前得意洋洋地走过,一时弄不明白这个女人如此张扬,如此恶霸,学生这么反感,怎么还能在学院里坐得这么稳呢,还能当领导呢?这是学校,是教育界,如果就这样的人来掌握教育界,她们可以把行政化管理化成了自己手发发泄一切私欲的手段,难怪中国的教育越来越被人诟病。
任力也听说了,陈玉之所以能在学院如此飞扬拨扈,就是因为她上面有人,有一个当着高官的‘干爹’。可是,就因为这样,就没有人敢管她,能管她,由她在学院里如此飞扬拨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