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千小姐纡尊降贵来我这儿当小厮本就不妥……”
“老板，我是心甘情愿的！老板嫌弃小巴了？要是老板不欢迎小巴，小巴这就走！”小巴强忍着泪。
为了再回到赌坊，她不惜与家里人闹翻，她已经无处可去。可是老板不在乎，他不在乎。
“大哥，是你下令追杀我老板的？”她匆匆回来，一回来便是去质问她的大哥。
“你都知道了。”终究是瞒不过。
“大哥，谁都可以动，唯独他不能！”
“你别忘了，你已为人妇！而他是千家的威胁。”
“那如果我告诉大哥，他是我腹中孩儿的爹呢？”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小巴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知廉耻？”
“我只是告知大哥一声，我现在要去找孩子的爹了。如果，你要伤他分毫，便从的尸体上踏过去！买一送二！”
小巴不知她是如何把这番话说出来的，面对最疼爱她的大哥。可是，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人，希望她大哥能明白。而小巴想守护的便是她的老板，陆谦。
“我并未如此说。”陆谦淡淡的说着，既然她来了这儿，想来也是跟家里闹翻，暂时不想回家吧。
“老板……”小巴止住步。
“想喝酒么？”陆谦放下了账簿，抬头看着小巴。
小巴点头。
陆谦房间里私藏了两坛好酒，可是，他却只拿出一壶小酌。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小巴是个女孩子，还是千家的小姐。
看到那一壶酒，小巴不由得瘪嘴，小声嘀咕着。
“老板真小气。”
陆谦觉得甚是好笑，原是觉得将这千家小姐灌醉不合适，反被人家说他小气了。
陆谦喝酒的时候，很安静，更似一个人的自饮自酌。小巴觉得很是无趣，开始时还会一杯一杯的小酌。只是，慢慢的有些微微醉了。一把夺过酒壶，对着壶嘴就此豪饮了起来。
这酒真好喝。小巴的脸有些发热，看着陆谦还是拿着酒杯慢文斯里的抿着。
“老板……我好喜欢你。”小巴醉眼迷离。
陆谦浅笑，这酒倒让小巴生生糟蹋了。这酒不同寻常的酒，十分浓烈，后劲儿也大。因此，陆谦才拿出一壶。
“老板……你这个混蛋，人家都为你来这里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娶我？”小巴歪歪倒倒的，指着陆谦的鼻子。
原来，这么委屈？
“小巴，你为何非我不嫁？就因为我顺道救了你？”
哇啊——小巴突然大哭起来，蹲在了地上。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了，怎么办？”像是回答，更像是小巴自言自语的醉话。
“那，你有多喜欢我？”
曾经年少，问嫣儿，有多喜欢。
嫣儿亲了他的脸颊，说，好多好多好多的喜欢。
好多好多的喜欢是有多喜欢？陆谦看得出，嫣儿只是依赖他。她喜欢的是风息，因为她每每唤着风息的时候总有着女子的柔情；每每看见风息的时候，笑得最美。
时间似乎浅搁了，小巴自顾自的啜泣着。陆谦自嘲着，他这是怎么了，竟然问出这种问题？
酒被小巴喝光了，陆谦也不恼怒，打算出去透透气。
“喜欢到如此不顾廉耻的跟在你身边。”身后的小巴喃喃自语着。
“你喝醉了。”陆谦想了想，还是转了身，提起了小巴，扔在了软榻上。
“嗯。”因为疼痛，小巴嘤咛着，眉毛微蹙。
“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来。”到底是女子，酒量如此之浅。
却不想，衣袖被小巴死死拽住。
小巴的眼里里泪光闪烁：“陆谦……”
一时让陆谦想到嫣儿，醉酒差点儿被那朱大少占便宜的朱大少的嫣儿。
“别怕，我在。”陆谦轻拍着小巴的后背。
“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和我的四哥哥拜堂成亲成为南陵的笑柄？你知不知道，我原打算剃度出家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嫁给唐二少？”
“我想嫁给你。陆谦，我想嫁给你。”
“可是，我再怎么不顾廉耻，你还是不要我。”
“你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是不是我没有你师妹那么好看？你说呀，你说呀！”
“我可以改的，我可以变成她的模样，你知道，我可以的！”
唉，陆谦轻叹：“小巴，你又何苦？”
嘶——小巴撕破了自己的衣服，香肩外露。
“小巴，不要这般作践自己。”陆谦柔声劝着，别过脸不再看小巴。
“你为什么不看？为什么？左右我是嫁不出去了，我不求你娶我，说我不顾廉耻，说我下贱，说我什么都好。我只是，想把自己给你……”
嘶——衣服已经全然扒开，小巴几乎****着上身，毫不顾忌的抱住陆谦。
“求你，求你要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得不到你的心。我求你给我最后的一点温存，你若不许，就亲手了结了我；你若是许了，我。”小巴说到这儿，顿了顿，“从今以后，我不再纠缠你”。
陆谦僵硬的站在原地，少女的馨香幽幽飘来，带着魔鬼般的诱惑。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美妙。他是一个正常男子，不曾娶亲，小时候的经历也让他无法踏足于烟花之地。对着那些可怜女子，他总是无由想到芸儿。
“小巴，放手。”陆谦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似之前坚定。
“不，绝不。”
“你……”陆谦转头，双眼迷离“芸儿……”
“啪——”
这一巴掌打得小巴匪夷所思，他不是明明……
“你应该好好清醒。”陆谦又恢复了正常。
“遇上你，我千芊就断没有清醒的那天了！”小巴近乎疯狂，认识陆谦以来，她就变了。变得卑微，变得愚蠢，变得疯狂。可是，在陆谦的身边，她是快乐的，从未有过的快乐，就像所有不知愁的少女。
“你不该易容成芸儿的模样。芸儿虽是一个暗娼，但是她没有你那么……”陆谦顿了住，始终没忍心说下去。
“下贱？你是想告诉我，我比一个暗娼还下贱么？”纵使小巴强忍着，眼泪还是流出了眼眶。
“不许你这么说芸儿！”
“陆谦，为什么你对任何人都那么温柔，偏偏对我如此残忍？你凭什么用我对你的爱来伤害我？”
“小巴，你不该是这样子的。”陆谦印象中的小巴，总是笨手笨脚的，却又俏皮得很。
“我就是这样子！”小巴有些赌气。
“你给我出去！”小巴松开了环抱陆谦的双臂，用力推着。
陆谦头也不回的向外迈着步子，身后的小巴连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