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赶快翻身离去,御书房的房顶那头便出现几个人影。
“你是何人,在皇宫有何企图?”对面站在中间的人厉声呵斥,我无奈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能不说废话嘛,我来能告诉你是为什么吗?”我也有些气恼,当然更多的是气自己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说完,我便施展轻功朝宫门去,只是身后那几个跟屁虫也不是小角色,我和他们渐渐缠打在一起,一个脱身的功夫顺势甩出袖里针,倒是解决掉几个,只是…若不赶紧走,只怕会越来越麻烦,现在的我倒是有些庆幸来的时候把面遮上了,不然身份一暴露才是真的麻烦。
“主子说了,抓活的。”带头的人低声说,同时另外一人一剑刺在我的手臂上,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差点丢失手中的剑,我看着他们冷声一笑“怎么,你们主子的话不管用啊,不是说要抓活的吗?这样惹怒我我可就以死谢罪了,反正有你们做垫背的呢。”
眼前几个人听了这句话倒也真的有所忌惮了些,在他们失神之际,我捂着手臂赶紧朝宫门跑去。
远远就看见来时的那辆马车,周围仍然是没有一个人,我来不及多想,一个跃身上了车。
只是没想到车上坐着一个人,正在闭目养神,我的闯入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波动,没有时间多想,剑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公子,得罪了,请你带我出宫,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带着威胁性的语言对马车上的人似乎没有任何效果,他反而一声浅笑“怎么,姑娘这次不在太子府偷听,跑到皇宫来了吗?”
我心下一惊,他是如何知道的,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这个人,“你是药圣?”我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不仅和皇后有关系还和皇宫中的其他人有关系?
“不管你是谁,今天必须带我出宫,不然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去死。”我知道我无法威胁到他,何况自己还伤了一条手臂。
“惊牙,出宫。”他淡漠开口,我狠狠松了一口气,放在他脖子上的剑稍稍松了些,只是这一动却牵扯到了伤口。“姑娘,放心,我既然带你出宫便不会出卖你,所以可以把剑放下了吧,刀剑无眼啊。”真的想不到他在这种时候还可以开玩笑,但是却让我莫名信任,不过也是,像他这样的人何必对我说谎呢。
这样想着,就默默把剑放下了,我从怀里拿出药包,从中拿出蓝珀,放在手里用内力一摧,隔着衣服粗略的撒上去,但愿能有些效果,渐渐的,蓝珀的香味遮盖住了血腥味。
“想不到姑娘非同常人啊,连蓝珀这般金贵的药材都能随身携带,只不过隔着衣服上药可真是浪费了这药材。”他一边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话。
我逐渐放下戒备心,忍着疼痛开起了玩笑“怎么,难不成让我在你面前宽衣解带的上药吗,想不到堂堂药圣竟然如此的下流啊。”
我俩对视一笑,那一瞬间倒是十分默契。“主子,已经出宫了,接下来怎么办?”
车外传来名叫惊牙的侍卫的声音,药圣歪着头看我,“姑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麻烦公子找个胡同口,我自会下车。”臂膀上的痛楚越来越强烈。
终于马车停下,我拿剑撑着,撩开门帘,正要出车门,我回头对车上的男子嫣然一笑,“多谢药圣了。”很久很久以后,那个男子告诉我,那是他见过最动人的笑容,干净,倔强。
我下了车,用意志力强迫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去,要坚持住。只是,忽然眼前一黑,之后便不省人事。
“主子,她晕过去了。”
“带她上马车,快回居安堂。”
惊牙后来告诉我那是他第一次听见主子的言语中有了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