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联合执法
就在这危急的紧要关头，一个女人的叫喊声传入聂如松的耳中。他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宋玉兰。她怎么来了？难道她今天是在跟踪我？
聂如松心中一喜，急忙从口袋中摸出五十元钱塞进那女孩胸部道：“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女朋友找过来了，改天我一定找你好好玩玩！”
女孩气的脸色铁青道：“老板，五十块钱就想把我给打发了？我的身子您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值就点钱？”
聂如松故作为难道：“哟，这么贵，咱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刚才不是说不贵的吗？看来下次是不能再来了！”
那女孩听说聂如松下次还会再来，急忙松口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一定，一定。小姐，为了下次方便，你好歹给我做个证吧！”
“做证？”
女孩一愣道：“你看我穿成这样怎么为你做证？我能为你证明什么？”
“只要你帮我证明我今晚来这里只是为了理发就行了。女人嘛，哄一哄，骗一骗什么都能过去！”
女孩进屋，丢掉帽子，扯去丝巾并快速披上一件外套走了出来。下了楼，聂如松果然看见宋玉兰站在屋内，她看见聂如松下来，怒气冲冲的喊道：“聂如松，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肮脏，可耻，这种地方也来！”
“哟，小姐，怎么说话呢！我们这种地方怎么了，不都是凭手艺吃饭的吗？大哥不就过来理个发，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你喊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小姐。聂如松，想玩你就接着玩，我可不想待在这种地方！”
宋玉兰气呼呼的跑开了，聂如松满脸谦意道：“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
“看什么看，还不快追呀！”
聂如松快速离开，心想：这个女人还真会体谅人，可惜她入错了行。宋玉兰离开后并没有走远，她看见聂如松出来了，气乎乎的问道：“聂如松，告诉我，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剃个头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少跟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宋玉兰越说越气，开始不理会聂如松的说辞。聂如松忽然灵机一动，心想：这可是一次摆脱宋玉兰的大好机会，如果自己承认有那种想法，他们之间肯定是要玩完。可是，如果她将晚上的事情说出去，自己以后如何有脸面在学校待呢？
“没错，我是去那种地方了，那又怎么样？作为一个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没什么不对的。倒是你，居然也去那种地方？”
“我！”
宋玉兰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大声说道：“我还不是为了去找你！”
“找我？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是什么人用不着你管，这种地方又不是我一个人来过，也不是第一次了，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
宋玉兰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转身就走，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来：“聂如松，我恨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宋玉兰的离开并没有让聂如松有丝毫的负罪感，他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他自己心里清楚，即使二人发展的再好，也没有结合的可能。早断总比晚断的好，这样，大家都不用活的那么累了。
从第二天开始，聂如松和宋玉兰便形同陌路，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二人不再说话，不再相互问候，甚至每次见面都是一种仇视的态度。
三天后，聂如松将他收集到的情报交给褚卫国。褚卫国看了那些视频说道：“小子，你行啊，是做特工的料子。其实你用不着那么卖力，这些事情有人会去做的！”
聂如松心里明白，这只是褚卫国的说辞，如果真有人做，长里弄也不会存在那么长时间无人问津。他笑了笑问道：“褚叔叔，证据已经有了，下一步有何打算？”
褚卫国道：“要想突袭成功，就必须出奇制胜。常规的办法不能用，容易打草惊蛇。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聂如松道：“褚叔叔，行动的时候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
“怎么？你小子有什么想法？”
聂如松笑道：“想法没有，不过想给您参谋参谋！”
“你小子，好吧，到时候我会告诉我的！”
聂如松认为扫黄行动肯定要搁置一段时间才能进行，可是，五天之后的一个傍晚，他忽然接到褚卫国的电话，说行动将会在今晚进行。
他告诉聂如松，为使本次行动顺利展开，他已经联系城管和另外两个分局一起行动。为防止打草惊蛇，行动于五天前就已经展开。公安、城管联合执法，对长里弄附近几条街的夜市进行突击检查和整顿，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为了不引起人们的猜疑，此次行动只针对流动商贩和一些无照经营的店铺。所有执法人员统一着装，配带武器。据便衣介绍，那些非法营业者起初惊慌失措，吓得不轻。后来，他们看到那些执法者并没有对他们任何一家下手，于是便又放心营业起来，即使有警察从门前经过，他们也不会太过于惊慌。
褚卫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现在条件已经成熟，只待最后一博。
入夜，十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有好事者开始谈论此事。
“看见没，警车又出动了，这已经是第六天了，你们说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评选模F县！”
“我看不会，钟阳县要想评选模F县，一个字，难!”
警笛声一响，所有小摊小贩早就跑的没影了，几十个警察全副武装，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人已经开始发起了牢骚，觉得今晚的行动又将是白忙活一趟。
晚上九点刚过，所有人的耳脉中同时传出来一个声音。
“大家都听好了，我是褚卫国，今晚任务有变，所有人必须全力以赴，向长里弄出发，目标所有开门营业的发廊包厢，从二楼至四楼，仔细检查，小心取证，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
这是联合执法，所有人听到命令不敢有丝毫迟疑。警方的行动很快，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受到任何阻挠。一部分警察堵住街口，见到有衣衫不整和浓妆艳抹的女人先抓起来再说，绝大部分警察直接进店抓人。女人和男人们惊慌失措，大喊大叫，有些人甚至连裤子都没提起来就被捉了个正着，样子十分狼狈。
此次行动进行的非常顺利，收获也不少，几乎每一家开门营业的发廊都发现存在着不正当经营。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行为。店面被查封，浓妆艳抹的女人和衣衫不整的男人们被带往警局接受调查。此后便是一第列的抓捕行动和调查，然而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外传播，也不知道是谁向媒体透露了此事，第二天的新闻早班车开始报道此事。县委和省委的领导高度关注此事，他们纷纷表示一定要彻查到底。当天下午，省长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份文件，他看了看文件的标题，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褚卫国没有想到，事情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他认为，这就是一起平常的扫黄行动，只是范围大了些，涉及的人员多了些罢了。可是，经过调查的逐渐深入，不断有当地官员被牵扯进来，上面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经过扫毒和扫黄事件，聂如松很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变化虽然微小，但足以改变他的生活。事情得从半个月前说起，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件事情，他还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