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绕青山,仙云常留驻,这里便是宏泰仙州,涵尤郡,沅汕峰。
“掌门师弟,武安州雷云峰可是神庭的雷部,月儿救的那个孩子我们不能留!”沅汕峰静心殿里一个白衣白发总之全白的一个男子冲进殿门便疾呼道。
“神庭雷部……”大殿主座之上,是一个身穿青衣锦袍,略显消瘦的中年男子,英俊脸之上清淡的眉头轻皱,眸子瞧向白衣男子轻轻一叹“我去过他出现的地方,那里有一股残留的力量,非常强大,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能从神庭雷部直接传送到这里,跨越百州须要的能量必定非常惊人,用那么强大的能量来传送一个孩子,你有想过那是为了什么?”
白衣男子沉思片刻突然道“神庭内乱!此子不可失!必须送他离开!”
沅汕峰掌门笑着点点头“一切照旧,明天让月儿带他到殿前,我亲自讲法。”
“今天可是掌门讲法!我从小在沅汕峰长大也只不过听过三次而已。”自从知道了掌门讲法的消息,小玲的嘴就没停过。
“我又不是炼气士,你拉我干什么。”朔月嫌弃地推开小铃那张花痴的脸。
“白师伯,说过了你必须去,听说白师兄也回来了。”小铃提起这个名字差点没跳起来,脸都红到了耳根。
朔月看了看四周“湘月那,她怎么没来?”
“小姐不舒服不来了,反正掌门也没少给小姐开小灶。”小铃拉着朔月就要走“快点吧,再晚就抢不到位了。”
小铃如此激动朔月怎能忍心打搅,其实朔月也想见识一下仙家的实力,索性就跟着小铃走了。
“小铃,这里!”小铃拉着朔月刚挤进大殿就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归于宁静,这是一个人的威望,不须要说什么,不须要做什么,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了!
白非,十七岁,一袭白袍,黑色的长发随意披落在身后,样子多少与昨日大殿中的白长老有些相似“你就是朔月吧?湘月妹妹照顾不周之处,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你有什么须要可以直接来找我。”白非看着朔月笑容不减分毫。
不知道为什么朔月面对着白非的笑容总有些不舒服“湘月对我很好,烦捞白非师兄关心。”
白非听完这句话,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瞬间归于平静,仿佛那一丝杀意从末出现过。
“好了,都闹够了吧。”沅汕峰掌门出现在大殿的讲席上“白非,你回来了?”
“今早归来还未来得及向掌门请安,还请掌门法折法。”白非见掌门问话急忙应道。
“罢了。”沅汕峰掌门轻轻罢了罢手“在开讲之前我想让你们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十祖立世,经蒙昧,历蛮荒,历经数个时代传至今日,天衍大道三千,地立百族共存,三千大道州,八百小世界,相生与共。地域之广不可胜记!百族修道各有不同,不过都是殊途同归,就说我仙家,九阶炼气士,三阶紫府,三阶元婴,三阶金丹,再上便是仙祖,也就是天行者传道人,也可以说是与天神妖王为同阶。而神族神力天者为神徒,入选神庭便为神待,神待九阶便为神子,神子九转成真,便是真神,真神之下皆为伪神!真神无阶证道便为天神……”
“各族阶级划分各有不同,也并非是所有高阶都可以力压低阶,仙家弱水宫清华仙子,天命有缺不可证道,终生永驻三品金丹,却曾孤身一人力斩神族两位三阶天神,号称仙家第一金丹!”
“如果要论各族实力划分最为权威,就要数魔族与阿修罗界,魔族实行功勋等级制,魔魔士大魔士领主八王魔尊,那怕你是个天行者都要一阶一阶地打上去!当你们都在闲玩胡闹时,魔族的各级的上位者每天却要面临来自下级的数十场挑战!这也是为什么魔族那么强大!为什么没有一个大族敢轻视魔族的原因!而阿修罗界被称杀戮之地,想要在那里存活每天要面对的是无尽的杀戮!”
“告诉你们这些,是要让你们知道,在这里你们可以打可以闹甚至可以无法无天!但是当你们踏出山门的那一刻起,能面一切的只有你自己,宏泰仙州也算是众仙州中比较安全的仙州可妖魔袭人还是时常发生,如果将来你有了足够的实力可以独自离开宏泰仙州,去各大族的边缘去看看或许到那时你们才能明白我现在说的话……”
“在外面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身份,你的势力,你的地位,当然如果是他们没有选择利用你的前提下,你所能依靠的只有你的实力……只有实力才是一切……让人信服……”
这句话明显是对朔月说的,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身份,只要朔月不说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永远也不会猜到他是谁,朔月的早在朔天罡大闹神庭时就已经天下皆知了,朔月从来没有小看过仙家,果然仙家也没有让他失望,仙家虽然并不清楚朔月的具体身份可他昔日的地位,想来仙家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剩下的话朔月已经没有必要再听了,他现在或许也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了,是啊,想想昔日的自己只要是一哭就连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雷皇都要小心应着,可此刻有谁会管他?实力只有实力才是一切……
“朔月”沅汕峰掌门刚刚离开,白非就拦在朔月身前,顿时场面一片寂静“我听说你现在住在湘月的房间,现在你可以搬出去了!”
实力!朔月慢慢从蒲团上站起来“如果是湘月亲自告诉我,我会离开的!”朔月异常平静地看着白非。
“朔月”小铃连忙起来轻轻拉着朔月的衣襟意思是让他不要再说了,白非是什么身份?白长老的独子!涵尤郡青年一代的第一人!内定的沅汕峰少掌门!同时也是湘月内定的道侣!虽然都没有明说过,可沅汕峰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湘月救朔月时自己怎么会忘了这档子事。
“好!”战斗没有打超来,白非竟退了一步让开了路“希望你的实力跟你的嘴一样硬……”
“会的!”朔月点点头,虽然朔月并不清楚白非与湘月的关系,但是看到白非的表现也猜出了一二,既然人家都让路了,朔月要是不走他就不是朔月了。
朔月的左脚慢慢抬起,白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右手慢慢伸进袖子中等到朔月离去才又慢慢伸出来“敢动我的女人!”
“宣战吗?”拐角处朔月将手中几乎细不可见的牛毛针随意弹落在地,速度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均速离开。
朔月才刚刚离开,白非的父亲白长老出现在朔月丢针的地方,弯腰慢慢将针拾起再若无其事的离开,而黑暗的角落湘月的父亲,沅汕峰掌门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样?他没有找你麻烦吧?”朔月刚进屋湘月就突然出现拉着朔月就问。
“谁?”朔月拍了拍湘月的个脑瓜“白非吗?你今天不舒服就是因为他吧。”
“答应我离他远一点,从小到大就是因为他,连敢跟我亲近的师兄弟都没有。”湘月低着头,眼角不觉微红起来“答应我离他远一点好吗?”红扑扑的小脸,闪烁的泪光再铁石心肠的人此刻在她面前都会心软,想要为其拭泪,都说女人的泪水拥有可以溶化一切的力量,这句话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