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回巫山云雨
大船已进三峡口，到达巴东，长江水涨，激流汹涌，船老大说水太急，平添出许多漩涡，要再招几个船工一起管船，需停两天时间。梅金书抢不回孟七娘，又被小朱虹狠心抛弃，她要求写一封对未婚妻的‘未婚休书’，金书很吃惊很后悔很痛心，就写了一封‘辞职书’，辞去未婚夫职务。一生顺风顺水，从未受此挫折，不觉心灰意懒丧气，对李壬说：‘兄弟，请帮兄一个大忙，拿我的剑杀了我。我实在没出息，好酒好色，不求上进，醉中不知做错了多少事情，就是清醒，也一再犯糊涂，平添家门祖宗之羞。’李壬知他的心情，现在主要是想念美女，说：‘杀了你我岂不要偿命，家中父母妻儿，还有小宝贝珠儿都等著我，所以碍难从命。金书兄，我们到外面看看江山天空景色。’长天如洗，蔚蓝晴朗，两岸青山笔立如墙，夹江而起，束得大江如一怒龙，奔腾而下，景色壮丽，两人惊叹。金光一闪，锺真人回来，与两人问好，两公子答礼。真人注视梅真：‘身体好么？’梅真回答：‘谢谢关心，微觉愁闷心烦。’真人说：‘请到我房小坐。’三人到真人狭小简洁的房舱坐下，为金书诊脉后说：‘无大碍，略感风寒。’在他背上连击三掌，金书觉得一震，遍体出汗如雨淋，头脑突然清醒，不由大喜感谢。真人说：‘本无大事，贫道学过推拿，可能微有所助，这里有两包茶叶，送与两位公子，于清心提神有些好处。’两人回到金书房舱，李壬问：‘现在感觉如何，还要我杀你吗？给多少劳务费，出个价。’梅真笑说：‘不敢劳烦，也出不起价，必要时我自裁，或叫梅喜帮忙，把遗产给他。’李壬笑：‘大方得很。要梅喜杀人，先让他杀一两只鸡练练。’梅真：‘笑话。我问你，兄弟，看你一直到处观察山水，是何讲究？’李壬说：‘从小时，我为珠儿修一条水道，把溪水引入茅屋地下，但溪水时涨时枯，于是在小溪上下游筑小坝，不断改进，不是单一的而是三五重坝和闸门，完美得小屋地下水流能保持稳定深度，小珠儿来往方便，于是爱上水利。’金书：‘有理。我真羡慕弟的真情专一，我却辜负了美女白小姐，那时犯糊涂。’说罢长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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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烦恼无聊中，经白琼师傅秋霓裳仙子介绍，梅金书跟百禽仙子公冶珍学习鸟语，乘金雕飞落三峡江南密林矿野湖泊群地带，公冶珍在江北有一大庄园，许多小动物，飞禽走兽，江南更拥有大片地区，全是自然景色。小湖边有一套房舍，二十几间屋。公冶珍说：‘房间很多，晚上你任挑一间睡觉。’金书故作天真：‘万一不小心挑到你睡那间呢？’公冶仙子：‘我把你踢出去。’‘我有梦游的毛病，夜里碰上别动粗。’‘这里豹子也梦游，碰上了，回去少个脑袋。’‘可怕。’金书自一见面，心中喜爱天真美丽的百禽仙子，觉得她有一股可爱的野性，跟她说话很愉快，没拘束。‘我会管你的饭，有吃不完的鱼虾蔬果，山珍海味。喝水有泉水井水湖水，都很清洁，也有茶叶，自己烧水沏茶。但是这许多瓶瓶罐罐中装的，有的是果汁，有的是兽鸟的血，不要乱喝，有救命治病的，也有剧毒杀人的，我给你喝的都有益，可不要自作主张。’‘一切听你的。’‘天气热，许多动物每天多次下水，有的半天泡在水里。我一天也洗三五次，先说清楚，和动物一样，我是裸游，你读书人听了吓着，自己避开，你每天也得洗几次。’金书听了，又惊又喜。‘我水性不好，怕淹死。’‘不要紧，我找两只扬子鳄陪你保护。’‘谢谢。’金书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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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登上长靴，公冶说：‘天不早了，今天初步浏览，地方很多很广，找个坐骑。’轻声呼唤：‘米…米…’一只庞大动物走来，极其雄壮美丽。‘好大的梅花鹿，从未见过。’‘真是少见多怪，这哪是梅花鹿，是麋，你看比最壮的种马还要高大，角也长而且分叉多，真美丽壮观。每只雄麋有自己的领地，互不侵犯。’飞身骑上，金书也跳上骑在后面，伸手抱住她的腰，她把他手打掉：‘又不是飞，你骑过光背马，还怕掉下去？’金书不肯松手：‘太高大了，他发性一跳，我摔下去就得断胳膊断腿。’大麋很高，骑在上面，伸手能摘下一些高树野果，公冶珍一边自吃，也递给金书叫吃，他用一手接吃，另一手仍搂住纤腰不放，实在惬意。大麋也随时吃些树叶青草果子。但有的果子，刚一张嘴，被公冶打开不许吃。‘尽管从小在这里长大，也还有不认识的毒果，那个暗红色香气扑鼻的火爆果，麋吃了会血管爆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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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子末丑初，才回家。金书疲累不堪，钻进一间屋，见有厚厚草垫，躺下就睡着了，下午想的晚间奇袭计划，连梦里都没实现。公冶珍给他脱靴，被他抱住，力气不小，挣不脱。次早，金书被踢醒：‘起来，懒虫，去洗澡换衣服，不脱靴不换衣也睡得着吗。’公冶显然刚洗过澡，穿着薄薄绸袍束着腰带，头发潮湿缕缕披在肩上，脸儿光滑鲜嫩，令人动心。‘昨晚我没梦游？’‘没有，我开门等着，结果来了一只梦游的花豹，我搂着睡一夜，嘻嘻。’‘该死，今晚我先梦游，再睡觉。’‘滚去洗澡，漱口，再来吃饭。’到一个小湖边，下来歇歇，把脚浸在水里，并排躺下，两片大莲叶遮住脸上阳光，极为舒适。公冶问：‘感觉如何？’‘太美了。珍儿，我已决定，不进京赶考了，就在这里和你过一辈子。’银铃般的笑声：‘真会骗人，你们读书人，十年寒窗，就是为考进士，中状元，招驸马，做大官，怎么想变成我一样的野人？’‘我就喜欢你的野性，太罕见。今晚赶走豹子，让我来梦游，以后一起生活。’‘哈哈，吃豹子的醋，公兽是不准进我房舍的，你算第一头，以后没有了。’突然，听见一种奇特恐怖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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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吓一大跳，连大麋似也吓着了，发抖。又传来几声，公冶珍说：‘不好，麋王中毒了，快回家取药包。’两人上麋，这次奔跑跳跃如飞，颠簸异常，金书如不紧紧抱着公冶，一定颠下来。瞬时到家：‘你别下来，我拿了药包就来。’大麋带着两人，向发声处飞奔，狂如疾风，到一处却停下不走，而且趴下。公冶说：‘那边是麋王领地，米米不能过去。’两人下麋快走，到一片空地，看见一头巨大的麋，躺在地上，全身猛烈颤栗抽搐，四蹄乱蹬头尾乱动，看来周围倒下和被践踏树木花草，必是在麋王发狂时破坏的。公冶珍口中发出温柔的声音，慢慢走过去，用手抚摸麋腰，麋王稍稍安静了一点。公冶从包中取出一个颇大银壶，另一个不知什么肠子做的柔软管子，一端有银锥空心管头，另一端是个银嘴。公冶轻轻抚摸麋腹，突然把银锥头插入，麋王负痛挣扎了一下，力量很猛，公冶施展神术用大力手法压住：‘金书兄，用力吸银嘴，把血吸出来就插入银壶中。’金书用尽全力，连吸3次，才感到血入口中，忙忙把银嘴插入银壶，血如涌泉，一会就满了半壶，公冶把管子捏住一点，血流的慢了，麋王也慢慢安静下来。再一会，公冶说：‘好了，’拔出银锥，在插管处抹上一块膏药，回头说：‘收好药包，退到远处林中。’仍慢慢抚摸麋王。金书躲到林中一大树后，见公冶猛力一拍麋颈：‘起来！’麋王一跃而起，乱蹦乱踢。公冶一个箭步，飞到金书身边，同时发出一种啸声。只听蹄声杂沓，林中跑出20多只体型较小而肥的麋。‘这些是麋王的配偶，刚才发狂时被踢走的，现在来帮麋王治病，我们走，别看了，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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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珍说：‘这就是吃了火爆果，至少5枚，不放血就血管爆裂死去，幸亏是麋王，其他的麋顶不住早死了。’‘糜王死了会怎样？’‘一场血腥大战，争夺麋王位置，麋群要损失很大。’把盛满麋血的银壶取出放架上高处：‘这是宝贝，一两滴可救人性命。又累又脏，我先去洗澡更衣，你先休息，然后你再好好洗洗。’拿着浴衣出去了。金书被颠得骨头散架，骑过烈马野马，从来没有这样浑身酸疼无比之感。按过去习惯，想喝点烈酒，找来找去，没有酒瓶。想起，在吸血时，吞下了一点麋血，恰如烈酒，火烧一样直至腹中，想来是可以代酒的。取下银壶，也不用杯，对嘴喝了两口，略有腥味，但微甜可口，恰如最烈最醇的酒，一直烧至丹田，感觉甚好，酒瘾大发，咕嘟咕嘟喝了小半壶，如猛焰烈火从丹田燃起，四肢百骸，舒泰异常，如进云端，又喝了两口，突觉血脉喷张，激动如雷，站起身来，变了一个人，简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野兽。这时恰恰看见一位美貌性感小女人，从阳光照射的门进来，强光之下，薄绸难掩玉体，胸峰高耸，风拂长腿，几乎**，一边玉手拧着黑发，姿势美妙诱人。抬头看了金书一眼，吓一跳：‘你怎么了？’‘我我……我要你！’扑上来把她拦腰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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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壬每天在山地奔波考察，越来越被吸引，认为三峡水利大有可为，天富宝地，水如银流，只要水利工程建起，这里的生活可大幅提高。故而日夜辛苦。晚上睡得很少，但仍时时想念珠儿，魂牵梦绕。一天晚上，工作到深夜，又是做梦，儿时的情景浮现，小珠儿用小手蒙住他眼睛：‘猜是谁？’‘我猜是那调皮的小姑娘珠儿。’‘不是我，再猜。’拉开她的手转过身去：‘再猜还是你。’面前脆生生站着小珠儿，又是梦？娇声：‘不是梦，波哥，真是我。’‘呀！’大叫，紧紧搂着：‘宝贝珠儿，真是你？’‘真的，师傅叫我来的。’拉她坐在床边，一手摟着：‘说说，怎么来的？’‘有没有果子吃啊？’‘哎呀，没有，明天去买。’‘逗你呢，我给你带来了。’摸出几粒樱桃，一颗颗喂在李壬口中。‘真甜，哪里买的？’‘师傅给的，叫我带给你吃。’‘你师傅真好，连我都想到了。’‘真是的，师傅说，我可以留下陪你了。’‘哦呀，那我太幸福了，给我讲讲。’珠儿啰啰嗦嗦地说，这就是喁喁情话了。十几天前，天贞大师把珠儿叫去：‘小珠儿，你在我这里，已修炼得通体透明，晶莹剔透，我要你学佛理，但不入佛门，你看我至今未能落发，乃是缘分未到。你与李公子有缘，他是个有大志做大事的人，你要助他。现在你洁如美玉却无法力本领。我已说好，你去拜秋霓裳仙子为师，习学剑术，10天时间，去乌山与李公子会合，终身助他。’抱着大师双膝拜谢，到秋霓裳洞府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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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贞大师命我成就你，收你为徒，传你剑术。这伏鳌剑给你，以你的资质，7天就可掌握。’小珠儿跪拜，‘你和李公子，真心相爱，纯洁无比，已是夫妻，未行大礼，将来补办，有天贞大师和为师做主，一切会顺利，今后一定要善待张静，要知进退。’‘静姐比我大，又有波哥孩子，我敬视如亲姐姐。’‘那就好，张静持家，你随李壬奔波做事，和衷共事，完成大德，必获天报洪福。’‘谢大师和师傅。’‘大师命你去乌山与李壬会合，以后终生不离了。’珠儿3叩首，出洞府飞去。‘就这样，我就飞来了。波哥，临走时师傅给了我一把樱桃。’‘让我也叩拜天贞大师和你师傅。’珠儿和他一起跪下，向西磕了3个头。李壬说：‘我们成亲时年纪太小，百事不懂，后来与静儿成亲，才知这是要行拜天地的大礼，师傅们说以后补办，今晚我们团聚，也是大事，现已夜半，我们开窗拜月神娘娘，也算一番心意仪式。’珠儿说：‘好，到底波哥读书人，有见识。’开窗后，一弯秋月，光辉明亮，两人并排磕了3个头：‘我们李壬白瑶珠真心相爱，结为夫妇，请娘娘保我们白头到老。’拜罢起来，两人茫然，不知下一步。珠儿说：‘现在做什么？’李壬想了想：‘我们把窗关上，拉上窗帘。’‘好主意，然后呢？’‘是不是把灯灭了？’‘好主意。呀，看不见了。’‘不怕，小珠儿，我住了几天，房内都熟了，我扶着你，我们到床上说话。’摸摸索索，上了床。月儿微笑，微风习习，秋虫鸣叫，为‘小别胜新婚’的一对小情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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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冰竹来向盈盈说：‘教祖姑娘，我有些私事要办，想告假三天。’盈盈很不高兴：‘你怎么不想好好工作，老要告假，偷懒到外面玩耍，上次天上落下两个什么人，说是你的朋友，要带他们玩，就告了半天假，那也是我特别照顾，你看我准过别人告假吗？也从来没人敢来向我告假，我是很严厉的，大家都知道，都怕我，因为太严厉。我自己一次都没有告过假，我自己也想偷懒儿贪玩，可我就没向自己告假，那一定是可以批准的。你在我身边，怎么不好好向我学习。这次又说有什么事，是地上钻出三个朋友吗，竟然要告三天假，你想想你的工作，说是伙夫，我没看你点燃过一堆火，说是我贴身侍卫，有时就没看见你，你就没有白天黑夜总在我身边。你看不出我多忙，事那么多，都得我管，我那么重要，我自己就没告过一天假，好好想一想，努力努力。不许你告假，不能惯了你，学懒了，不在我身边，你就会学坏了，不许再说告假的事，再说我要生气了，甚至发怒了。’其实别人干什么自由来去，盈盈从来不管。自己当然没向自己告过假，牡丹女儿妹妹一来，就一同出去玩耍，说到底，她是不到20岁的自然女儿，是有童心的。从没生过气，没发过怒，就用力想，生气发怒是什么样子，一定要学会，让他们害怕，不然，这教祖不好当，别人来不来没关系，这个简冰竹不许告假，必须一直在我身边，而且要好好管着，好好教育。现在还不会生气，就埋头办事不理他，知道他不敢走。好一会，简冰竹柔声说：‘盈盈，有一个你很想念的人来看你。’盈盈一震，脑袋一昏，站起来就往马房跑。现在只有12匹骏马，雇了18个平民专职马夫轮班照看，盈盈仍是每天要跑马，白马白衣白裙，风驰电掣，美艳日盛，简冰如每次也骑马陪同，贴身侍卫，是他的职责。盈盈仍常到马房来，真正不是检查，因为总是打扫清理得非常干净，所选用的食料也是优质上乘。盈盈有时来名义是视察，实际是思念，是回忆。马房白天有12人值班打理，夜间有6人值班守卫。盈盈疯跑到马房，却清清静静，无人无马，正在惊疑，后面一个熟悉亲切平静的声音：‘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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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身来，猛扑进他的怀抱：‘豹豹，豹豹，我的好豹豹，我想死你了。’泪落如雨，‘盈盈，应该高兴，不要落泪了。’轻轻把她泪檫掉，‘我们见面了，而且永不分离。’声音平静自信。‘你不走了，豹豹，我好高兴。’‘你更美丽了，好好听我说。’‘我听着。’他们手挽手在野外慢慢走着。‘你当了天然剑派教祖觉得怎么样？’‘太好了，我原来不知道我这样能干，领导这一个大剑派，发生大事都来找我帮助求救调解，威信高得不得了。’‘我都知道了，大的事情，帮助艾娇娇小姐，救回总督女儿，涡渊护龙，等等，传遍江湖，盈盈已成天然教祖珠逸君仙子，我真为你骄傲。’‘我原来也不知我有这大能耐，办慈善，剑仙聚会，以为就不错了，现在才知道，我太能耐了，你爱我吗，怕我超过你吗？’‘我太高兴了，你已经超过我了，我更爱你了。’‘你不好，不教我怎么当教祖，不然我早就当上了，好罢，说说你的事情，就算不好，我也爱你，我也收你进天然剑派。’‘谢谢，我的事业还不错，陶先甄年纪不大颇有见识，提醒我，外有强敌，内部就团结一致，外无敌人，就有内斗，果然，出现强敌势力极大，要占领我猎虎山紫微宫，我们团结对敌，一齐在我领导下，团结一致，形势很好。’‘要不要我的天然剑派帮你忙？’‘不好，你会偏心眼，不公正了。’‘我就是要偏心眼，就是要帮你忙。’‘那你还是好教祖玛？哈哈。’‘不许你笑，还没人说我不是好教祖，都说我好，好得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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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盈盈，你是位自然女儿，不学道，不驻颜，不求长寿。你的牡丹女儿会也奇特，邪教魔教鬼教小妖精，统统在一个毫无法力的天然女儿领导下，相亲相爱，做许多好事，这是件了不起的事情，让很多达人圣贤智者实在想一想，这世界的构成和相应相处的法则。人间有灾难不幸，但更多是各种各样的幸运生活进步，五花八门多样性的可爱，所以一些在天堂优裕单调生活的男女神仙下凡，游戏或参与。’‘你是说人间比天堂好？’‘不是那意思，而是说各种生活都可从不同角度来看，没有绝对的好坏幸与不幸。盈盈宝贝，我给你带来一个东西，叫白马非马。’‘什么，飞马？’‘是非的非，战国时百家争鸣，一家叫辩论家，他们说白色的马就不是马，命题：白马非马。’‘哦，有趣，哥给我的白马非马什么样子？’施豹一击掌，一匹极为高大雄壮的白马跑来。‘呀，比我的雪雪还神骏高大。’‘也快些，这才真正可以追上小花豹疾疾，上去吧。’‘抱我。’盈盈身子轻巧，完全可以一跃而上，撒娇罢了。马背上黄色软垫，施豹抱盈盈坐上，叫声跑，由慢到快，风驰电掣，伸出一对极为长长的翅膀，飞了起来，盈盈高兴得欢叫，由侧坐改分腿为骑坐，裙长而宽松，这很方便，叫：‘马儿马儿，非马儿，飞快点。’立即快如闪电，没有鞍缰脚镫，盈盈俯身向前，抓住马鬃，黑发白裙飘飘，施豹几乎失控。玩透了够了下来：‘豹豹哥哥，以后和我一起骑着这非马儿吧，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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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豹帮她拂拂美丽黑发，慢慢说：‘盈盈宝贝，你和我是不同的来路，你是自然的，我是道生的，’‘不懂，’‘我们相信道生一，一生二，于是我出生就修道，负有天命，是一条笔直的路。但遇你前生，我偏离了，翻盘了，豁出去了，只追求与你狂热幸福的爱情，哪怕堕入地狱。结果天劫来临，切断了我叛变的路，逼我放弃爱情，如果再坚持，接二连三的灾祸会来临，毁了你我，我只得回归，唯一安慰的是你成为自然女儿，现在又在实现自我。’‘豹哥哥，你有病，在胡说，我给你吃点药。’‘你会懂的，我爱你永远不变，你也爱我，我们心永在一起，永不分离，道路不同，方向一致，爱。’‘我这样聪明都不大懂，是什么道理？’‘天地至理大道。’‘我们应该怎么做？’‘你的教义，听其自然，你过天然女儿的生活，如同世上其他妇女，我过道士的生活，按照道规，永远割不断的是我们的爱情，不管天地相隔。’‘自然女儿的生活是什么？’‘结婚生子，与同路人相爱，携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你叫我与别人结婚？！’‘是的，那是自然之路，有一位九重天的大罗金仙，松竹梅的竹仙，放弃了天仙位置，送还了金印玉册黄封御谍，失去天仙地位，变成凡人，与你一样，成自然人，一切就是为了爱你，他值得你去爱。’‘你为什么不能，我希望是你，我们两生相爱。’‘我不是自然人，而是道所生，为道而生，我的道去不掉，与我灵魂一体，去掉道就只剩僵死的的躯壳。’‘他呢？’‘他是自然人修炼而成的，绝世天才专攻如意智能，他得道于大智慧大功德大法力，升入九重天。他的道与他的灵魂是分离的，他放弃天仙地位，就自然回复为凡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与你共生死。’‘我不要。’她昏过去了。一月后，简冰竹求婚，与盈盈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低调的婚礼，完成了自然女儿变自然妇人，往前迈出了生活的一大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