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回侠女救孤
金乌宫七公子金钊,派人在路上把孟七娘抓走,小女儿令狐梅在船上等妈妈不回来,肚子饿了。她 6 岁,传有父亲恶疾,不能站立,口齿不清,常常浑身疼痛,自从吞下白琼的内丹,又会运用,立见神效,能走能跑,能吃能睡,也在船头玩耍,和梅喜禄儿成了好朋友,但妈妈在船,不许她出舱门。现在饿了,竟溜到岸上找妈妈。身体瘦小,无人注意她下船上岸。她一阵乱走,叫妈妈,无人答应,就哭,又累又饿,后来卷伏在一个街角。两个女骗子就想把她拐走,正好川东丐帮帮主船帮总舵把子武劈涛路过,他一路下来,就是每年例行审查丐帮船帮,有无坏蛋,欺男霸女、偷盗奸淫、为虎作伥等劣迹,加以严惩,也要提拔做得好的弟子和船老大,是真正的江湖武侠英雄。他一瞪眼,那俩女骗子屁滚尿流地逃走。武大爷问孩子怎么回事,说不清楚,听不懂。虽然同船却未见过。武大爷买来两个馒头一包咸菜,一碗汤,小梅儿狼吞虎咽把馒头吃了,却不喝汤,不吃咸菜。武大爷一身褴褛,见孩子穿得单薄,自己又不能给她衣服,又不敢带她离开,估计是走失,大人也应在附近,就去布店买了几身孩子衣服。可回来孩子不见了,怕是被拐走,四处寻找,没有踪影。梅儿吃了馒头,有了力气,就随脚乱走,一边喊妈妈一边哭走入小街陋巷,饿了就卷伏路边,好心人给点吃的,但听不懂她的话,无法帮助,她就成了流浪的小乞儿,可怜兮兮。这次又饿得不行,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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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两人,高的眼尖:‘这不是小梅儿吗?’矮的一个:‘真是的,怎么在这里?’高的把梅儿抱起,轻轻问:‘小梅儿,你怎么了?’梅儿有气无力:‘我找妈妈。’‘干嘛不在船上等?’‘我饿了,妈妈不回来。’梅喜看她可怜的样子,流下泪来:‘哥哥帮你找,先去吃点东西。’抱着她走进一家大客店,意气扬扬:‘掌柜的,要间上房。’掌柜看两个大孩子,抱个褴褛小女儿,但高的一个穿着华丽,心中疑惑:‘小客官,上房有,二两银子一天。’梅喜掏出一块十几两的银子丢在柜上:‘快点,送来两大盆热水,毛巾肥皂,叫小二买来三套女孩穿的衣服,崭新的,给我妹妹。’掌柜一看这气势,诺诺连声。热水毛巾衣服等送上,梅喜:‘六禄,你出去,我给梅儿洗澡。’‘我可以帮忙。’‘滚出去,一个大男人,看我妹妹洗澡?’禄儿服从惯了,一边出去,一边咕哝,我又没有坏心眼,两人一边大,我是大男人,你就不是?等洗好穿好,梅儿倚在梅喜怀里。梅喜:‘妹妹,舒服点了吗?要吃什么?’‘哥哥,真舒服,我妈不回来,你天天给我洗澡。’‘胡说,自己洗。吃什么?’‘喝粥,吃饼。’‘好的,禄儿,叫熬鸭粥,肉饼,加两盘青菜,还有你我的饭食。’禄儿又偷偷喝了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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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宫七公子金钊抓回孟七娘,他心里也纠结,从龟兹杀手救下孟七娘,先是她的异国美色,故强纳为妾。孟七酿身具异禀,能满足金钊各种要求尤其是床上功夫,故很喜爱,后怀孕,更是珍爱有加。金钊生活极不检点,不单是青楼妓院的凡女,而且艳精妖怪,无不交接,染了一身恶疾,故虽然女人很多,都不能怀孕。七娘不但满足他床上欢愉,而且有孕,这对金钊关系重大,证明自己正常,可能获得父亲金乌法王的喜爱,过去因不长进,父亲讨厌他,哥姐大都不理他,只一个五叔一个二姐,不断规劝帮助。不想孟七娘生下的是女儿,又小又丑又弱又病,三四岁不能站立,甚至不能坐稳。金钊失望之下,酒后打骂七娘,七娘当过宠妃,哪里能受这一套,带着女儿和新婚时金钊送她的至宝金乌铁琵琶逃走。金乌宫是剑仙三大宫之首(另两为离朱宫和凤凰宫),这个面子太丢不起,气得金钊想抓回来碎尸万段。法王早就不管七子的事,五叔和他出来捉拿逃妾和找回至宝,一次被黄河剑仙锺元才的灵符保护,把船隐去,没有抓着,另一次七娘与金书在一起,如意至宝北斗剑发作,屏蔽保护了七娘和金书。但在单独回船的路上,七娘被金钊手下抓走。原来恨之入骨,想将她碎尸万段,时间一久,慢慢想起七娘的好处,无人可以代替,毕竟有个亲生女儿,说明只有她能怀孕,虽是女儿,可能先开花后结果,再生儿子。想捉回去只要七娘服软求饶,面子过去,就可能原谅她。不想七娘的坚强不屈,令金钊吃惊,不求饶,不说话,不说女儿和铁琵琶在何处,金钊将她绑在柱上,挥起皮鞭威胁,她冷眼看他,反而啐了一口,一言不发。金钊这才领略到七娘的性格,柔弱之外的刚强,金钊皮鞭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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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琼知道了令狐梅需要自己内丹的情况,但觉得这应明说求情求借,哪有私取的道理,又有醋意。到处寻找孟七娘,在七娘与金书欢会的客房,看见一铁琵琶和一纸条,是七娘留给金书的:梅公子,得雨露两度,感恩不尽,尤其是借得白小姐宝丹,救了小女性命,但太亏负小姐,留下铁皮琶作抵,一旦寻得万年寒甲,必将归还小姐宝丹,并磕头致谢。不敢追随公子的七儿叩书。白琼看了,心也软了,另外,她果然没有纠缠金书的意思,心气也稍平,想找七娘或金书正面谈谈。她与自己内丹有感应,内丹在梅儿腹中,因而很容易找到客店,见梅喜和禄儿保护着梅儿,喂饭喂汤,心中高兴,但装着生气:‘两个小孩子,怎么把小姑娘骗到这里。’梅喜灵巧,认识白琼,连忙上来见礼,说明情况。梅儿躲在梅喜怀里,梅喜说:‘小姑娘,别害怕,这是白姑姑,就是她救了你的命,你才能起来走动说话,不然已经死了。赶快跪下拜谢白姑姑。’梅儿果然跪下:‘谢谢白姑姑救我。’白琼问:‘你妈妈呢?’‘不知道,两天不见了,恐怕被坏人捉去了。’说吧哭起来。白琼把她抱起来:‘好了别哭了,姑姑知道你妈妈在哪里,帮你找妈妈。一起回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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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李壬已好几天没回船,回去之后大吃一惊,白琼、梅喜、六禄和令狐梅小姑娘,都在自己房舱里,热热闹闹。金书问梅喜:‘怎么有贵客和小姑娘?’贵客自然指白琼,白琼说:‘我不是贵客,是不速之客,救过你小命的小白公子,菩萨保佑,变女孩了,你还欠我一万银子,过去承诺算不算数?’指变女孩就娶做二房。‘算数算数,欠你的钱我去盈盈大姐借,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把娶二房的事忘得干干净净。‘懒得跟你说,这小姑娘是你的女儿。’金书后来慢慢知道了白公子,红痣小美女,而且也接受了她的爱情,可惜晚了一步,一时发懵,想不起来,但对小梅儿莫名其妙:‘小姑娘很可爱,她怎么是我的女儿了?’小姑娘说:‘我是梅喜哥哥的妹妹,他是你的儿子,我就是你的女儿了,我正好没爸爸。’金书好笑:‘梅喜,你怎么有了个妹妹?’‘捡的,路上捡的,给你捡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你我一家人。’‘放屁,你多大,13大岁,就有女儿了。’‘当个干爹吧,干女儿行不行?有了女儿,你我同辈,以后对我客气点,你给我沏茶洗脚丫。’白琼说:‘别争了,小姑娘可真是你女儿,她妈妈是你的女人。’‘我的女人是谁?我有女人吗?’小梅儿:‘你的女人是我妈,好漂亮的。’‘越说我越糊涂。小姑娘,你妈妈叫什么名字?’‘令狐梦绮呀。’‘可我不认识呀。’白琼:‘赖不掉的,就是铁琵琶孟七娘。’拿出那张纸条。金书看了,恍然大悟:‘白姑娘,谢谢你,我爱你,七娘现在哪里?’我爱你三个字轻飘飘的,没有力度,白琼也不在乎,‘失踪了,被金乌宫抓回去了,还有龟兹刺客。’‘啊呀,那可了不得了。’‘害怕了,勾引有夫之妻,良家妇女,惹上大麻烦了。’‘我只知道她受丈夫虐待,要杀死他母女,故而逃出,说是个大户人家,可没说是金乌宫。’白琼:‘吓坏了?道家第一大宫的儿媳妇你也敢招惹。’‘她被丈夫捉回去必然受苦,我得去救。’穿窗而出,化为一道翠蓝色精虹带7颗金星,急如闪电,划空而去。白琼一面追一面说:‘人家是合法夫妻,这事要慎重,商量商量再行动。’可金书剑光快得多,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