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神龙吐珠
黄山玉女黄玉帛和飞雪娘娘雪幺娃，从太平镇出来，飞向涡渊，片时即到。时近中午，只见崇山峻岭中云雾乱滚，霎时散开，万山丛中有一巨大水潭，映着日光，闪闪生辉。两人临近一看，数百顷大的深渊，水环形流动，成一大漩涡，难怪被称为涡渊。四面全是丛林茂树，古木参天，没有人踪，不见鸟兽，也无道路，倒有七八处瀑布，飞泻入渊中。渊中寒气腾起，令人感到水冷刺骨。两人在渊上缓缓回旋三圈，不见动静，就远远落在一个山头上。玉帛说：‘雪妹，你看，这渊只有水流进，不见水流出，看来酒馆老先生所说不谬，有暗河直通大江。’飞雪说：‘我在昆仑听说，此渊有海眼，从地下可达东海。看来这里地下水路甚多，昆仑诸仙正怕孽龙发性，由地底蹿入长江或大海，则难于寻觅，后患无穷。’玉帛说：‘这两龙本可归天，但若遇截杀，凶性一起，后果难料。数千年道行，非同小可。’飞雪说：‘我们再靠近水渊一点。’玉帛本想劝阻，但怕说自己胆小，就同飞雪飞到渊边一个山头。同时，玉帛取出一片天蝉叶，将两人身形隐去。
。
昆仑二弟子欧阳崇山和三弟子凌青锋也在高处监看，而且隐身。这时，一道黄光飞来，盘旋一圈，落到对面一座山头上，飞雪说：‘那个黄人来了。’玉帛笑说：‘是来追你的。我看此人品貌不错，剑光纯而不驳，功力不低。’飞雪也笑说：‘你要看上他，就收为你的六弟子，只怕你前五个要打他。’玉帛说：‘这个茹黄沙，本领在我之上，大漠潜心修道，心志不小。’飞雪说：‘那你就收他作师父，可我又怕你师兄天目神君的天眼一瞪，吓他一个跟斗。’正在斗趣，突然玉帛说：‘你看，好几处有人设下禁制了。’飞雪随她手指处看去，果见几处山洞，符光瑞气、金霞隐隐。两人四处观望，一共看见九处。玉帛说：‘莫非是昆仑教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飞雪说：‘不像，昆仑崇青、翠、苍色，我这次聚会时，见过黄河教大弟子单网剑古儒的剑光，有此瑞采，可能是黄河教所设。’玉帛说：‘看来黄河教做事把稳，又卖力气，设禁制防孽龙蹿入长江大海。我师兄真不该与黄河教为难。’飞雪说：‘赶快找到钟真人，我与你们两家说合。’玉帛笑道：‘还没忘你的风流吕洞宾呢？人家早有个人了，你没听说过“三戏白牡丹”？’两人皆笑。
。
这时，听见一个极为柔和悦耳的女人声音，轻轻传来：‘两位道友请小心，神龙将要吐珠，最好稍避。两人一愣，不想天蝉叶隐身也被看破，有人用‘千里传音’说话。飞雪不悦：‘你是谁？为何藏头露尾？’玉帛拉了她一下，忙说：‘多谢指教，我们小心就是。’暗暗留心，看好退路。这时，涡渊中水越转越快，四周水面高高涌起，渊心水面却凹下去，同时，却像沸腾一样，鼓都鼓都冒泡。水中深处出现一个红点，渐往上升，渐渐变大、变亮，距水面还有数丈，已是大如圆桌的一个大红球，光芒四射，把渊水全都映红了，恰如水中一轮红日。刺拉一声巨响，红球穿出水面，旭日般的光芒，照得人眼花缭乱。玉帛和飞雪离得较近，未曾提防，飞雪不觉闭眼，失口惊叫一声。好在红球又落入水中，光芒稍减，三落四起，像红日一样缓缓上升，飞快转动，越起越大，光芒渐淡，仍照得四山皆红。红球越升越高，好像与太阳重叠在一起。当龙珠从身边飞过，飞雪和玉帛感到奇热难耐，玉帛拉飞雪要避开，飞雪逞强不肯，飞起雪凝珠，冰魂雪魄，化为一片寒光，将两人护住。有半个时辰，龙珠落下，已缩为直径3尺的圆珠，光芒减弱，彩华内蕴，绚丽斑斓，缓缓转动，冉冉下降。
。
对面山上，一声爆响，只见暗绿、浊黄光华闪动，出现一个矮胖子和一个高瘦子，两人服装奇异，面貌凶恶。矮胖子脚边伏着一个巨大的蟾蜍，浑身金线凸突，两目金光暴射。高瘦子肩上爬着一个大蜘蛛，全身绿毛，满口钢齿，令人毛骨耸然。当龙珠落过时，瘦长子一拍，绿毛蜘蛛张口吐出一条粗如儿臂的绿色蛛丝，像千丈长索，激射而出，一碰到龙珠，立即缠上数百圈，密密实实，几乎完全遮没了龙珠的光华，变成一个绿荧荧的圆球。同时，金线蟾蜍飞跃而出，身体暴涨到小牛般大小，张开大口，咬住龙珠，向对山拖去。飞雪一见，急对玉帛说：‘龙珠要被这两妖人盗去。这是万年至宝，快！快！我们去夺过来，不要便宜别人。’玉帛说：‘太危险了，再等等，看看。’飞雪贪心一起，不顾玉帛，自己连人带雪凝珠飞起，化为一道寒光，向龙珠飞去。玉帛怕她有失，连天蝉叶一起跟上，再次隐去身形，但形迹已露。斜对面高山上的茹黄沙看见，大声疾呼：‘两位仙子，金龙将出，势不可挡，快退罢！’化为一道黄色长虹，直扑渊心，想来救援。
。
说时迟，那时快，渊底一声龙吟，雪、黄二人立觉一股其大无比的吸力，把她们向下吸去。同时一声巨雷，四山齐应，潭水如涛，怒云如泻，集向渊中。哗拉一声巨响，一个其大无比的金龙龙头，从渊中冒出，昂首怒视，两目金光，射出数十丈。涡渊四周，不知何时来的成千蛟精、鱼怪，或牛首鱼身、或蛇首龟身、或三首两身、或四翼九尾，大者十数丈，小者五六尺，一齐向金龙朝拜。黄、雪二女，直向龙嘴堕去，两人魂胆俱丧。玉帛为了自救，顾不得是否激怒金龙，挥出一条彩带，化为匹练般彩虹，射向龙头双目。飞雪也清醒过来，雪凝珠化为千颗冰雹雪弹，向龙首击去。两人感到吸力一轻，方暗中以为得计，却听见茹黄沙大叫：‘不要冒犯神龙！’已经飞近。金龙把口一张，一团火焰飞出，玉帛的彩带化为飞灰，飞雪的冰珠雪弹，也化去大半。同时金龙张口一吸，两人不由自主，向龙口落去。与此同时，那些蛟精鱼怪，吐出各种五颜六色内丹，有的腥臭，有的异香，一齐向两人打来，两人只觉头昏目眩，无力抵抗，眼看性命不保。突见一片海蓝光妖气中飞来两人，一个高大****和一个苗条年轻女儿，抛出一个渔网，把所有内丹毒气收去，飞雪、玉帛感到一松。
。
茹黄沙抛出一珠，鹅黄氲馥，飘出一阵雄黄的香味，各精怪一闻到此味，四外逃蹿。茹黄沙大叫：‘金龙前辈，你与玉龙娘娘功行将满，不要再吃人造孽，我的天黄珠不伤你，请放开二位道友，快保你的火龙珠，不要被千年绿毛蜘蛛和金线蟾蜍玷污。’说话时，天黄珠化为一朵黄云，将玉帛、飞雪二人托住。二人闻到精纯雄黄香味，头脑立即清醒，同时感到吸力大减，可以勉强抗衡，不再下坠。金龙抬头怒吟，一张口吐出九朵火焰，直飞龙珠，同时龙珠暴涨，将蛛丝撑紧，火焰往上一包，把蛛丝烧为一片焦烟。金蟾见状不妙，缩为巴掌大小，想要逃蹿，被水姆和珍珠海蓝色妖光收去，同时把瘦长妖人的蜘蛛也被收走。青锋见是海外两妖，水姆和珍珠，不知如何从禁制的清虚观松林小院逃走，是自己过错之一，但现在腾不出手来捉拿，两妖见势不妙，已得不少便宜，乘青锋无暇，哈哈一笑飞走：‘小哥儿，再见再说话’。龙珠带着九朵烈焰，飞向一胖一瘦两妖人。瘦子见机，也不顾朋友，化为一道暗绿光华遁去，胖子略一迟疑，被烈焰龙珠罩住，跌入潭中，霎时被蛟精鱼怪嚼吃，哧喳碎骨粉肉之声，只吓得飞雪和玉帛魂不附体。
。?
茹黄沙用天黄珠化为一片黄云金霞，将人护住。救护来得非常及时，这时玉帛已精疲力竭，而飞雪情况更糟，由于雪凝珠与心灵相通、与元神合一，被龙珠烈焰烧去大半，飞雪身心俱受重创，这时站立不住，摇摇欲坠，黄沙一把拦腰抱住。金龙长吟一声，张口一吸，带着九朵烈焰的龙珠如泰山压顶，把三人的护身黄云压住，往下渐落，黄沙拚力对抗，满头大汗。昆仑两剑客欧阳崇山和凌青峰身剑合一，化为银、青两道精虹，将三人护住，勉强相持，只听远天有破空之声，如电光石火，突至渊顶，一声娇叱：‘金龙不得作孽！’万丈电光雷火，从空劈下，霹雳连声，把涡渊顶上金龙召来的云雾扫除得干干净净，明光瑞云中拥着一位少女剑仙，绝色美艳，从空而降。面容无比俊俏，体态迷人，杏黄道衣飘飘，白绫长裙拖曳，纤腰系朱红丝绦，悬明珠3颗，满头乌云堆成道髻，插一朵鲜艳的红桃花。她往下急落中，左手一挥，中指上的大红宝石戒指上，飞起一圈心形朱虹，将龙珠箍住。茹黄沙等3人立觉压力减轻，不再下落。其实，唐仙子身边还有一人，身穿无影仙衣，那是一个绝美的夫人。她轻轻拉着一点唐仙子的衣衫同上同下，一言不发，十分乖巧，轻如鸿毛。
。
少女剑仙柔声说：‘三位道友，现在无事了，请飞往东山巨石古松下，有人接应。’听这声音就知是适才传声警告之人。果见东边山上，有一巨大岩石，长着一颗参天古松，枝叶亭亭如盖，古松下站着一位三旬黑须的黄衣道人，飘飘如仙。他拱手说：‘道友们请到此少息，免得玉龙也出伤人。’昆仑两剑客不愿纠缠，连同白琼化虹飞走。黑须道人一招手，3人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道，把他们托向巨岩。茹黄沙带着飞雪轻轻放下，向道人致谢，说：‘感谢相救之德，道长高姓？那位仙子是谁？’道人谦和地说：‘不敢，贫道是黄河教下锺元才，那位是我师姐，玉灵仙子诛心剑唐灼华。’锺真人指着飞雪说：‘这位道友受伤甚重，这里有九转大还金丹一粒，请助她服下。’玉帛闻言一惊，第一，九转金丹是极为珍贵的至宝奇药，九还金丹使常人起死回生、脱胎换骨，仙家治疗走火入魔、重伤怪病，且助道力大增。与锺真人并无深交，突赠此丹，莫非飞雪重创垂危？不及细想，把有淡淡异香、大如鸽卵的九还金丹放入飞雪口中。但飞雪已咽不下去，玉帛感到自己也无力，就对茹黄沙说：‘请黄道友度她一口气。’?
。
茹黄沙在大漠苦修多年，静极思动，出来游览，先到峨眉山拜会师姐，女剑仙秋霓裳。两人大喜相逢，聚了几天，畅谈修道体会，及天下各派名人剑士，黄沙增加不少知识。聊天中霓裳说起巫山孽龙之事，黄沙好奇心大动，想要去探探，秋霓裳笑说：‘哪儿不好玩，偏要去那危险之处。’黄沙说：‘师姐不是不知，我成天在沙漠中修道，一片荒凉，因而响往青山绿水、名山大川，也不过借机观赏三峡风光，最好请师姐与我同去。’霓裳却说：‘倒是一乐事。只是我最近收一小徒，乃是龙种白鲚美人鱼之后，名叫白琼，洁身自好、努力上进，颇令人疼爱，最近却莫明其妙地陷入情孽中，我正要为她解脱，这几日竟不得空。’黄沙笑说：‘原来师姐有了爱徒，就不疼小弟了。’霓裳笑道：‘又来了。师父仙去，我带你苦练工夫，何等艰难？你翅膀一硬，就扔下我这姐姐，自作主张到大漠修道，现在大道已成，人模人样，倒来挤兑我了。’?
。
秋霓裳的师傅，青城山九指仙婆赖姥姥，偶过大漠访友，在一死亡骆驼商队中，捡起孤儿茹黄沙，只有4岁，比霓裳小3岁，两人姐弟情笃，8年后他们师父被神血教赤炼子害死，霓裳带着黄沙，十分艰难地学道、习剑。不少妖人见霓裳美丽，想占便宜，黄沙小小年纪，拚命保护师姐，频频涉险，霓裳又舍命保护小师弟，两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才熬出头，剑道初成。黄沙渐觉恋慕师姐，怕心志不坚、大道难成，坏了师姐道基，毅然远走沙漠，苦修十年，斩断情缘，这些均是前话。霓裳接着说：‘也罢，你若能等，七日后我与你同去，若不能等，你先走，我再来寻你。只是我要告诉你，现在剑仙各派，极为昌盛，剑术日高，师门仇人，也仍潜伏，你要出去，处处小心，不要惹事。此外，孽龙万年道行，性气又暴，惹翻非同小可，你把我的至宝天黄珠带上，是专治妖邪、异类的，一般的恶蛇蛟龙也怕。’天黄珠乃万年雄黄精练成，妙用无穷，霓裳详细讲了用法，又把所知涡渊孽龙的情况，细细告诉。黄沙感到师姐的真情眷爱，不由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亲了亲。霓裳脸也红了，嗔道：‘大男子汉了，还作此小儿态。’黄沙却涎着脸说：‘无论多大，也是师姐的小弟弟。’?
。
茹黄沙沿大江游览，兴致勃勃，见这里水光山色，与大漠完全不同，一路流连难舍，好几天才到巫峡太平镇。在竹中听浪小酒家，一见飞雪，不觉心中一动，如遭电击。白衣白裙的飞雪，带着冰雪的气息，使大漠来的黄沙，心中一阵清凉，感到难以抑制的颤动。玉帛为人随和，通报姓名，才知这是师姐提到过的两位著名剑仙。不想冰雪姑娘，竟是骄横任性的女人，给他以难堪。但他坚忍不拔，尾随到涡渊，却失去了她们踪迹，直到飞雪离天蝉叶飞出，他才发现，得用至宝天黄珠救了她们性命。飞雪重伤，锺真人赠九还金丹，玉帛内力耗尽，要黄沙助飞雪吞入仙药。黄沙稍稍犹预了一下，就跪下一腿，一手托起飞雪，把嘴对着她的樱唇，将丹田元气缓缓度入。黄沙乃是童男子，数十年修为，真元内气充足，飞雪感到一股暖流，将九还丹送入腹中溶化，刹时四肢百骸舒服无比。刚才雪凝珠被火龙珠化去大半，飞雪神形俱伤，感到全身火烧般疼痛，越来越烈，说不出话来，气息微箬，但神智一直是清醒的，所有发生的事都知道。茹黄沙用天黄珠将她们护住，玉灵仙子唐灼华用诛心剑将龙珠圈住，销金剑锺真人将她们救上巨岩及赠仙丹，她都知道。吞不下仙药，玉帛无力，是这个‘黄人’亲吻她，又羞又恼，略有力气，她一把将黄沙推开，却坐不稳，几乎跌回，玉帛一把抱住，说：‘小心些！快看玉灵仙子和玉真真人降龙。’唐、锺二人道号分别是玉灵子和玉真子。
。
锺真人怕龙珠被圈住后，金龙发性腾起，危及四外生灵。玉龙虽被锁住，但也怕它飞出夜明珠伤唐灼华。他右手捏着雷诀，左手捏着剑诀，全神贯注渊中动静。金龙的火珠被诛心剑圈住，动弹不得，不由暴怒，小山般的龙头蹿起，露出数十丈龙身，金鳞射日，闪闪生光。它张开大口，连连吐气。只见龙珠光华骤盛，似要涨大，唐灼华艳丽的脸儿十分平静，带着微笑，用手一指，心形朱虹的光芒幻出异彩，龙珠不但不能涨大，反被压缩成半尺大小。金龙又想突然将龙珠缩小，想脱出诛心剑的光圈，不想龙珠却像被粘住一样，也不能缩小，尽管九朵烈焰猛烧心形朱虹，沿心形光圈游走，这环朱虹却越烧越亮，不损分毫。金龙想飞起九焰去烧唐仙子，却发现烈焰尽管在光圈上可自由游动，却再也离不开了。这时涡渊顿成奇观，巨大环水旋涡中伸出一个狰狞可怖的、带着数十丈龙身的巨大龙头，半空瑞云中一位艳若桃李的美貌少女剑仙，用一圈心形朱虹将九焰烈火龙珠箍住，缓缓往下压去。为龙助威的风雨云雾，已被唐仙子的万丈雷火扫除得干干净净，涡渊上空一片晴朗。唐灼华似未尽全力，锺真人畜势待发，好像期待什麽。
。
果然，渊底传来另一阵更高亢嘹亮的龙吟声，与金龙低沉愤怒吟声相应和。众人知道，这是被锁住的玉龙，在渊底所发。这时水像开锅一样，突然大放光明，一环24团明珠光华，升出水面，这就是玉龙项下的夜明珠，说不出的美丽光明，把四山照得纤微毕现。这一圈光华向唐仙子逼来，唐灼华镇静地叫：‘五师弟请动手。’锺元才恭身答：‘是。’左手剑诀一放，背上销金剑化为一道金光，长虹贯日般穿入夜明珠光环中，反过来将它锁住。同时，右手雷诀一放，只听惊天动地一声炸雷，伴着雷火金光，直劈下去。这声势猛烈惊人，同时，预先布下的九曲黄河阵，从四山各处，涌出九座不同颜色的光堆，结成一体，泰山压顶般向下压去。金龙惊叫一声，缩入水中。同时，唐仙子和锺真人把剑光一撤，火龙珠和夜明珠也落入水中不见，九座光山也一闪隐去，涡渊也依旧云雾深锁。
。
锺真人放雷时，袍袖一挥，一片金霞将所在岩石、巨松，连人罩住，雷响时无大的震动，这时金霞隐去。唐灼华含笑飞上巨石，锺真人道：‘恭喜三师姐全功。’灼华谦道：‘乃五师弟之力。’一面与三人见礼。自她上岩，近处一看，更觉仪态万方、美艳绝伦，立被震摄，一一答礼，却说不出话来。唐灼华手托3珠，递一颗与飞雪，含笑说：‘道友雪凝珠受损，这夜明珠是我适才取下，道友用与雪凝珠合练，可很快复原，甚至超过原来。’又递一颗给玉帛，‘道友锦意索已失，以此作补吧。’又递一颗给茹黄沙，‘黄道友所用天黄珠，威力无比，使人眼界大开，但闻听那是秋霓裳仙子之物，道友用此夜明珠相配，相得益彰。’众人大惊，如此贵重万年异宝，转手就送人！更奇怪的是均未看见她何时取珠的。飞雪年青直率，心悦诚服地问：‘仙姐是何时取珠的？丽龙失珠，不会发性麽？’灼华含笑说：‘我是趁五师弟放雷，在两龙惊慌中，用我的3颗明珠换下，玉龙不会觉察。’果然，她原来垂在腰上的3颗明珠没有了，‘珠中有我教符篆，此后两龙一举一动我都知道，8月15日好助它们顺利升天。夜明珠它不能带上天去，有缘者得之，三位正是有缘人。’?三人大喜谢过，也惊异唐、锺二人工力之高深。锺真人一直未说话，恭敬微笑地站在师姐身边。几人对黄河教下这两位剑仙说不出的佩服，尤其是飞雪，恨不能投入黄河教下，追随这两位心爱之人，不想灼华却说：‘几位道友若有兴，请来参与8月盛会，那时再见。’金霞满天和钟元才一起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