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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身遭车裂,法度犹存(1)

1.赵良劝君之行

商鞅出任秦相十年,在秦孝公的支持下,采取暴力手段进行改革,镇压奴隶主贵族的反抗,无法避免地遭到旧势力的反对与仇视,很多皇亲国戚对他都是恨之入骨。有一个名叫赵良的人,实在忍无可忍了,战国古伞骨架原形代表贵族集团去见商鞅,想找茬与他PK。可商鞅却故意转移话题说:“你我能够相识,是经过孟兰皋的介绍,现在我们交个朋友,可以吗?”

赵良尖酸刻薄地回答说:“我这么卑微的人可不敢奢望这个。先哲孔子说过:推贤举能,受到人民拥戴的人才能前来;而聚不肖于一身之人,即使能成一番王业也会被引退。鄙人不才,所以我不敢从命。我听过这样的说法,不该属于自己的职位而去占有它叫做贪位,不该享有的名声而享有它叫做贪名。我要是接受了您的情谊,恐怕那就是我既贪位又贪名了,所以真的不敢从命。”

舜,相传为尧之后的古帝王,部落联盟首领,约生活于原始公社末期,姓姚,名重华。受的“禅让”而称王于天下,其国号为“虞”,故称“虞舜”。虞舜即位于公元前2255年,在位48年。相传虞舜执政时,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虞舜崩于南巡途中的苍梧之野,享年110岁。商鞅一听这话连挖苦带讽刺的,甚是不爽,便问:“我对秦国的治理您不满意吗?”

赵良说:“能够听从别人意见的人是聪,能够自我反省的叫做明,能够自我克制叫做强。虞舜曾说过:‘自我谦虚的人才被人尊重。’您还是遵循虞舜的主张去做吧,无须问我了。”

商鞅对别人否定了自己的功绩很是恼火,但还是平静地说:“当初,秦国的习俗和戎狄一样野蛮,父子不分开,男女老少同居一室。现在是我改变了秦国的教化,使他们男女有别,分居而住,造宫廷城阙,把秦国营建的像鲁国、魏国一样。您看我治理秦国,与五羖大夫比,谁更有才干?”

赵良直言道:“一千张羊皮比不上一领狐腋贵重,一千个随声附合的人也比不上一个正义直言的人。武王允许大臣们直言进谏,所以国家昌盛,纣王残暴专断,大臣不敢讲话,因而灭亡。您如果不反对武王的做法,那么,请允许我整天直言不讳而不要责备惩罚我,可以吗?”

商鞅回答:“俗话说,外表上动听的话就像花朵,真诚的话如同果实,苦口相劝、听来逆耳的话是治病的良药,献媚奉承的话是疾病。您如果肯始终正义直言,那就是我治病的良药了。我还要拜您为师呢,可您为什么拒绝和我交朋友呢!”

赵良指责商鞅说:“五羖大夫出任秦相六七年,向东讨伐过郑国,三次拥立晋国的国君,一次出兵救楚;在境内施行德化,各国都前来纳贡; 百里奚,虞人。晋献公灭虞,作为俘虏,百里奚被送到秦国做陪嫁。因他不愿忍辱生活,逃跑,却被楚国人捉去。此时,秦穆公胸怀大志,却苦于无贤才辅佐。有人告之百里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时,秦穆公表示愿以重金赎回百里奚,又害怕楚人不给。于是派使者到楚表示,虞国陪嫁的奴隶百里奚逃到贵国,我方愿用五张公羊皮赎回他。楚国一看这个人这么不值钱,也就答应了。后来秦穆公任命百里奚为国相。由于他是用五张公羊皮赎回来的,所以人称“五羖大夫”。由于他施德政于诸侯,四方少数民族也前来朝见。由余听到这种情形,前来投奔。五羖大夫出任秦相时,劳累也从不乘车,酷暑炎热也不用打伞,走遍全国,也不用随从的车辆,不带武装防卫,他的功名载于史册,藏于府库,他的德行施教于后代。五羖夫死时,秦国不论男女都痛哭流涕,连小孩子也不唱歌谣,正在舂米的人也因悲哀而不发出相应的呼声。这就是五羖大夫的德行。”

“您得以见秦王,靠的是秦王宠臣景监推荐介绍,这就算不上什么名声了。身为秦国国相不为百姓造福而大规模地营建宫阙,这就说不上为国家建立功业了。惩治太子的师傅,用严刑酷法残害百姓,这是积累怨恨、聚积祸患啊。教化百姓比命令百姓更深入人心,百姓模仿上边的行为比命令百姓更为迅速。如今您却违情背理地建立权威变更法度,这哪里是对百姓施行教化啊。您还在自己的封地南面称君,用新法来逼迫秦国的贵族子弟。”

“《诗经》上说:‘相鼠还懂得礼貌,怎么人反而没有礼仪了,既然人失去了礼仪,为什么不快快地死呢。’如按照这句诗看来,我实在是无法恭维您了。因为您的刑罚公子虔闭门不出已经八年了,您又杀死祝欢而用墨刑果由余 春秋时天水人。由余的祖先原为晋国人,因避乱才逃到西戎。后来,由余奉命出使秦国。他见秦穆公贤明大度,便留在了秦国,被秦穆公任为上卿,为秦穆公出谋划策,帮助秦国攻伐西戎,一举攻伐锦诸戎、绲戎、翟戎、义渠等十二个戎国,公元前623年1月2日,由余病殁,秦穆公悲痛万分,辍朝一日以示哀悼。惩处公孙贾。《诗经》上说:‘得到人心的振兴,失掉人心的灭亡。’你做的这几件事,都是不得人心的呀。您一出门,后边跟着数以十计的车辆,车上都是顶盔贯甲的卫士,身强力壮的人做贴身警卫,持矛操戟的人紧靠您的车子奔随。这些防卫缺少一样,您必定不敢出门。”

“《尚书》上说:‘以德治国的昌盛,凭借武力镇压的是要灭亡的。’您的处境就好象早晨的露水,很快就会消亡一样危险,在人们的诅咒声中您还打算延年益寿吗?为什么不把商十五邑封地交还秦国,到偏僻荒远的地方浇园自耕?你应该劝秦王重用那些隐居山林的贤才,赡养老人,抚育孤儿,使父兄相互敬重,依功序爵,尊崇有德之士,这样才可以稍保平安。可您贪图商封地的富有,以独揽秦国的军政为荣宠。百姓积怨已深,一旦秦王不能当朝了,秦国要惩治您的人可不能少了啊,您丧身的日子就象抬脚那样迅速地到来。”

赵良的话可谓没给商鞅留一点情面,把守旧派对商鞅的仇恨表达的淋漓尽致,但商鞅没有听从赵良的劝告,即便听也已经晚了。

2.身遭车裂

商鞅遭到贵族保守派的诬陷历史上,每一次变法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革命。革命就是要打破原有的权力和利益格局,受冲击最大的往往是那些统治阶级中的既得利益者。商鞅变法也不例外,它同样危及到了秦国旧贵族集团的利益。古代车裂图车裂是古代一种残酷的死刑,民间称为五马分尸,是将受刑人的头与四肢分别系于五车之上,然后以五马驾车,同时分驰,将肢体撕裂。因为这酷刑不仅让死者的最后一刻肉体异常痛苦,精神也倍受煎熬。一般情况下,它专用于谋反、篡逆等大逆不道的人。变法之前,旧贵族的爵位和俸禄都是世袭的,并且世世代代享受着政治和经济上的特权。但商鞅变法给了这些权贵们当头一击,打碎了他们世代享福的梦。奖励军功的变法规定,凡是没有建立军功的旧贵族,都要从宗室贵族的簿籍上除名,不再允许无功受禄。通过商鞅的改革,有军功的平民也可以按军功封爵受赏。过去,贵族有封地,自己就是封地中的君主。商鞅的改革废除了世卿世禄的分封制,改设由国君统一领导的县,这加强了中央集权,但贵族们的特权却被削弱了,这些当然是贵族最无法接受的。

且不说商鞅变法尚且还存在着弊端,即便变法的内容都是合理的,新事物被人们接受也需要一个曲折的过程,新法中一些变法内容一定会与部分平民的眼前利益相互冲突。比如连坐制、户籍制使百姓有对自己的安危失去保障,并且户籍制使百姓人口流动十分不便;因为商鞅主张重农抑商,所以弃农经商的人妻子儿女还要被惩罚而成为官奴;兄弟如果不分家还须交两份税等等。但反对变法的首领还是尚有实力的旧贵族,利益受损害的百姓作为反对商鞅的社会基础,只能跟在旧贵族的身后,随风倒。他们根本想不到推倒了商鞅,商鞅立下的制度依然不会消失,而且会随时代的发展而更加完善。古代侮辱刑图早在商鞅变法开始之前,贵族甘龙、杜挚就已经开始反对变革祖宗之法了,并且为此和商鞅大有一番唇枪舌战。第一次变法之后,仅在国都反对变法的人就数以千计,太子驷的老师公子虔和公孙贾是反对派的首领,他们利用太子年幼无知,唆使他触犯新法,给商鞅出难题。商鞅也不含糊,怀着“板身无二虑,尽公不顾私”的雄心,对反对派用铁的手腕给以回击,他无法处罚太子,就惩罚太子的老师,公孙贾被处以墨刑(脸上刺字),公子虔再次犯法后被处以劓刑(割去鼻子);他还用残酷的血腥手段镇压了企图暴动反抗变法的七百余人,导致“渭水尽赤,号哭之声动天地”。

商鞅的铁血手段为改革扫清了道路,同时也播下了仇恨的种子。赵良去劝说他时就曾凶狠地说,孝公一旦死后,你的末日快到了。这似乎已经预示了商鞅灾难的来临。商鞅掌握秦国的军政大权,独揽改革大权,因而同各个阶级的人物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利害冲突,积怨甚多。商鞅虽然没有听从赵良的劝告,但对于自己的处境,也很害怕,所以每次出门,都要有武装卫士的保卫。甲骨文上关于劓刑的记载根据《战国策·秦策一》记载,秦孝公病重时,曾经有把君位让给商鞅的意愿,商鞅没有接受。五个月之后,秦孝公去世,太子驷即位。公子虔一伙人终于抓住时机,得以翻身报仇。他们劝秦惠王(太子驷)说:“大臣太过受重用,会危害国家的利益;左右过分亲近,会给国君本身带来危险。现在秦国的妇女小孩都在谈论商鞅变法,而没人谈论君王您的法令,商鞅反而成为了主子,而大王却变成大臣了。再说商鞅本来是大王的仇人,希望大王把他杀了。”苏秦说秦惠王苏秦秦惠王果然派人去捉拿商鞅,商鞅得知这一消息后逃跑到边境关口,想在客栈投宿,但走得匆忙身上没带“有效证件”,客栈的主人不知道他就是主持变法的商鞅,说:“商君有命令,住店的人没有证件,店主要被连带判罪。”商鞅这时才体会到变法给民众带来了多大的不便,长长地叹息说:“唉呀!制定新法的遗害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怎么能想到,其苦心孤诣推行的法令如今被用来对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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