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戏,谁都是戏中的主角,只不过有的人主演喜剧,有的人出演悲剧,有的人饰演成功,有的人扮演失败。
阴谋诡计、机关算尽、即使是那样费尽心机的人生也总是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循环上演。
累吗?
或许吧。
可是,为了某些无法舍弃和必须得到的东西,即使是那样辛苦的人生和那样虚伪的面具都必须毫不犹豫的继续下去。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都说简单平淡的生活最好,可是没经过一场大风大浪,又有谁愿意安于平凡归于平淡?
傀儡(kuǐ,lěi),亦作“傀垒”,原指木偶,如傀儡戏。借指受人操纵、没有自主权的人或事物。
可是,只要是存在思维的人类,有谁会真的如傀儡一般没有任何附加情绪让人操控?
即使,被现实所逼迫得必须放弃自己丢失自我……
我抬起眼眸,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释放自己的阴暗气息,完全展露被我埋葬在心底那最真实的一面。
“我知道,在圣维蒂斯再次相遇那天你看我的那一眼是警告,出自好心。我也知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原本打算警告过我就完全无视我的你竟然选择在那时候对我出手。
在南泽勋和欧阳岚的面前把我带走,或许从来都不仅仅是因为你提到的明止水和你之后的嘲讽,而是因为——你的针对。”
king在沉默。
我却笑了。
“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可以用更简单更直白却更加难懂的手段杀人于无形,却偏偏要用这个幼稚无聊却也可笑的针对。
我曾以为那是因为你身为King的骄傲,但后来,在我遇到乔邯和欧醚之后我才顿悟,原来你只是扭曲,情感扭曲。
因为一方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想对我出手给我教训,而另一方面,你既不屑又不想更不愿丢失你身为King的骄傲,所以才会有那天发生的事。
在圣维蒂斯,每个人都带着假面,因为圣维蒂斯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群体。原本在短时间内我是看不透这一点的,这要感谢欧阳岚和上官元薇,如果不是他们,也许我现在还只是单纯的以为圣维蒂斯只是一个比一般学院高级又烧钱的学校。”
我微微抿唇,双眸晦涩。
其实,谁身上都存在假面,只不过有时候是本色出演,有时候是特别主演,就比如任何人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觉然后有不同的定位再接着就是不同的对待。
而圣维蒂斯更是如此。
假面于他们可以说是与生俱来,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身份背景就注定了他们不能和普通人一样体会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般的完整人生。
他们从出生就有了常人穷其一生未必得到的优越生活,他们也从一开始就站在比常人更加贴近终点的起跑线,他们更是拥有比常人更加优先优厚优胜的一切资源。
可同时,他们失去的,背负的,也并不少。
比如自我,比如自由。比如责任,比如期望。
谈笑风生里的虚与委蛇,谈笑自若里的虚情假意,这都是他们习以为常也已经学会的交际方式。
我看着king,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king:“如果今天你不出现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在圣维蒂斯继续平静的生活。”
我紧紧皱眉,声音沙哑:“可是,King,你为什么……要出现呢?”
king知道的,king怎么会不知道呢?
乔邯的警告,欧醚的试探,上官元薇的敌意……其实,我只要最后熬过欧阳岚这关,再继续装作什么都懂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的平常女生——
那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生,然后继续低调,继续隐忍,久而久之,自感无趣的他们总会被新事物吸引从而把我忽略,任我埋没。
唇角上扬之讽刺的弧度,我的声音却开始飘渺:
“你为什么要出现呢?”
……
“只要你不出现,就算还有其他后续,只要我依旧平凡,毫无特色,他们总是会让我在圣维蒂斯有一席地。”
……
“可是……你出现了……”
……
“所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我所设想的我所期盼的都在你出现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
讽刺的弧度加大,我的眼底一片冰冷。
“记得刚来到圣维蒂斯,学生会人事部的学姐给过我一分关于圣维蒂斯的内部结构和资料。
——学生会和FL共同掌管着整个圣维蒂斯。
呵……那应该不是是掌管,而是掌控吧!
可是,King,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
“我想即使是因为我代表的是隐世家族乐正家,他们也不需要如此顾及我吧?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你还是别人在我背后做了什么让学生会和FL都开始关注起我,但是King,为什么连你也要插上一脚?”
……
“南泽勋是圣维蒂斯公认的最公正最公平的学生,那节礼仪课因为欧醚的原因他警告了我两次。
刚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欧醚和和欧醚相比在成绩上我完全没有任何优势的原因,毕竟谁都知道当好学生和坏学生一起违反纪律都是坏学生的处罚重。
可是,他竟然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他的愤怒。
这种事发生在向来从容自若的优雅绅士南泽勋身上,不是很奇怪吗?”
是啊,很奇怪啊!
就是因为太奇怪了,才让人不能不多心不得不多想啊!
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也许在学生会和FL高层的心里对我的定义已经改变。
或许在某种情况上来说,我也算得上是他们‘特别关照’的人物。
眼里毫不掩饰的轻嘲,我却开始面无表情。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南泽勋还是南泽勋,还是那个被公认为最公平的学生。所以他只是站在最公平的位置出自好心的用一种难以窥见的方式来警醒我。
当时,我想,我以后在圣维蒂斯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毕竟在圣维蒂斯引人瞩目本就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