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是世界著名的音乐之都。
它坐落在阿尔卑斯山北麓一个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小盆地里,波光粼粼的多瑙河穿城而过。
维也纳是欧洲古典音乐的摇篮,是一座用音乐装饰起来的城市。
在维也纳,歌剧院、音乐厅星罗棋布。
而其中,以金/色大厅,全称为维也纳音乐协会金/色大厅最为著名。
“……音乐不是黑色音符的简单排列,绘画也不是一堆色彩的有序混合,它们是情感与美的碰撞。”
维也纳的音乐节,金色/大厅是最完美的表演舞台。
而此时的金/色大厅的乐池中,面对台下观众笔直站立的,是一个有着精致面孔的亚裔少女。
她的声音清灵,带着少女该有的甜美。
她的年纪不大,却硬是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那张还未长开的脸显得更加稚嫩。
“……music-is-not-black-nots-s/i/mple-arrangement,painting-is-not-a-pile-of-colorific-orderly-mix,they-are-emotional-andbeauty-of-the-collision。”在她身旁,同样拥有东方面孔的正装女子尽职翻译。
“这句话是我的老师,May夫人告诉我的。”说到这,少女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本正经的神情顿时消散。
“This-sentence-is-my-teacher,Mrs-May-told-me。”
“虽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Although-the-meaning-of-this-sentence-is-not-very-understabd。”
“但是——”
“But……”
少女咧嘴一笑,笑得眉眼弯弯,一双明眸肆意闪耀,仿佛有阳光聚集在那里:“我为大家带来的钢琴曲——《茶之花》,就是受这句话启发而来的,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I-brought-to-piano-music—‘the-flower-of-tea’,was-inspired-by-this-sentenc-e-and-come,hope-everyone-like-to-be-able-to!”
放下话筒,少女转身走向乐池中的的白色钢琴,落座。
十指微动,轻抚琴键,随着右手中指按下琴键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奏鸣曲正式开始。
金/色大厅剧场中央的观众席一共六层,可容纳2200人,此时却人满为患。
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各个身份不凡。
他们一身正装,不像是来欣赏音乐盛会,倒像是来参加重要宴会。
但即便如此,此时此刻的他们,都静心聆听乐池中的那个亚裔少女所弹奏的钢琴曲,并没有因为少女的青涩年纪而对她轻视。
原因无他,能站在维也纳这个世界级的舞台,不是有天才之名、就是有惊才之实。
少女演奏的曲子,曲调柔和,旋律优美。
华美的音符,承载着宁静祥和,如轻柔的丝绸,款款流动,又如轻曼的银光,徐徐绽开。
“我想要她。”
观众席中,一个并不起眼的位置,少年清冷的声音忽的响起。声音不大,甚至轻盈,所以即使是在全场寂静,只有纯净的钢琴曲在耳边萦绕流转时,也很容易被人忽略。
“哦?”在他身旁,一个金发碧眼、轮廓分明,明显西方脸孔的英俊男子发出表示意外的单音节。
随即,男子重新打量乐池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亚裔少女。即使是世界级的舞台,她的神情也轻松极了,像是内敛着自信,却又不经意的流泻出某种骄傲,就仿佛……
仿佛这个舞台只为她而存在。
男子勾唇一笑,碧色的眸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用不大的声音吐出一口流利的中文,接上少年的话。
“那么,殿下,您知道,怎样才算是完全得到一个人吗?”
“嗯?”少年侧头,发出懒懒的鼻音。
男子唇角笑容加深,声音温润:“要完全的得到一个人……”
被层层优雅的假象所覆盖的脸庞,英俊迷人,吐露出的话语,却蕴含种种恶意:
“……就要掠夺她的身心,粉碎她的信仰,摧毁她的堡垒……”
“……扼杀她的希望,折断她的羽翼,挫辱她的骄傲……”
“让她一无所有,让她孤立无援,让她痛苦无助……”
“再把她拉入地狱,成为她唯一的救赎,只能依附你生存。”
“哪怕知道你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只能痛苦、只能挣扎,只能绝望,最终堕落、沉沦。”
“是吗?”少年看着乐池中旁若无人的弹奏的少女,眼眸慵懒的眯起,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片刻之后,他的唇边绽开一抹淡雅的笑容,但绽放在那张美惊心动魄的脸上,却格外的不真实。
就像不存于世的虚幻之美。
那样的表情,就像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向空寂的眸心,重新有了光芒。
“那,就把她,拉入地狱吧。”
命运的红线,就此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