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道馆
一身白衣的男人正在奋力的挥拳,动作好似拳皇里的草稚京,手上有一个淡蓝色的印记,形状就像是火焰栩栩如生,在发光的时候更是让人感到它在燃烧。汗水浸湿布衣,男人接过身边少女手上的毛巾擦去身上的臭汗,看看自己健壮的身体没有说话想要继续锻炼。“鸠山君,你休息下吧。”少女小声的说道。
“不行,这次我的对手很强,他能打败公输聪实力一定不俗。”鸠山一岩坚定的说道,双手不停的重复动作,双臂上环绕着幽蓝色的火焰,冰冷的温度看似没有热量,但是它却使空气冒气青色的火花。“我不能让他失望,我们应该打一场完美的战斗。”
“可是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少女微微皱眉担心道。“柳莫秋已经受伤了,也许他不能参加第三轮了。”
“这只是猜测,我的战斗没有猜测。”鸠山一岩很顽固,他不愿意自己的战斗有一点瑕疵这就是RB人的原则。
“伯父交待过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你怎么能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这样子伯父会担心的。”少女急得直跺脚,他知道鸠山一岩是一根筋,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认定的事他就会做到底,十头牛都拉不回他。
“幸玲,我的身体我了解,我不想我的人生出现瑕疵。”鸠山一岩停下来,转身托住小松幸玲精致洁白的脸笑着说道。“我答应你,这次结束我就休息。”
“好吧。”小松幸玲退让一步,她知道鸠山一岩也已经退步了。“拉钩,要是你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
“呵呵,好。”两人伸出手指勾在一起做下了约定。
医疗室里,柳莫秋和少女还在面对面的尴尬中,看着蹲在角落的少女,柳莫秋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坏叔叔的样子。“你过来。”
少女摇摇头,呆萌的样子让柳莫秋一阵无奈,随即摆出一副狰狞的模样。“你不过来我就吃了你。”
“哇啊啊啊!”突然少女大哭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止不住的流,口罩滑了下来,精致的小脸,雪白的皮肤,樱桃红唇性感迷人,护士的制服在她的哭闹扭动下松开一半,两个圆圆的的东西看的柳莫秋无语的闭上眼睛。“好了好了,我不吃你,你不要哭了。”
“哇啊啊啊啊!”可是少女哭的更加厉害了,哭红的眼睛,浸满泪水的双手不停地擦拭脸上的泪痕,烦人的哭声让柳莫秋心里烦躁难耐,可是对方是一个小姑娘,他并不想在这里展示出什么,要是周围有隐藏监控那就大事不妙了。
“求求你了,你就别哭了好不好,我给你买糖吃,怎么样?”柳莫秋苦着脸从床上吃力地爬下来,跪在地上拜着这个活祖宗。
“你,你怎么下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呢。”少女看见柳莫秋下床,立刻不哭了,紧张的扶住柳莫秋的身体担心道。要是柳莫秋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解决,还忍着疼下来做什么,真是作贱自己。
“这不是看你哭得伤心,想要哄哄你么。”柳莫秋露出温暖的笑容,笑容自然让人感到温馨没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快点回床上吧。”少女小心翼翼的扶起柳莫秋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将他扶上床,原本哭红的脸渐渐恢复正常,右眼上的黑布已经湿透了,不舒适的感觉让少女将它摘了下来,一双异色的瞳孔展现在柳莫秋的眼前。
“你的眼睛好特别。”柳莫秋小声的说道,他不知道少女对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抱有厌恶的情感,所以只是试探性的说道,以防少女生气。
“妈妈说我的眼睛是圣诞老人给我的礼物,所以很特别。”少女满足的说道,心里好像还挺相信圣诞老人的故事,这点让柳莫秋有点汗颜,不过一个人有天真这一面还是好的,不像柳莫秋看得太多了,不敢去相信太多。
“真的很漂亮,左眼是天空的宝石蓝,右眼是大地的祖母绿,异色瞳孔真的很少见。”
“妈妈说我是一个特别的女孩,所以不要让别人认为你是特别的。”少女沮丧的说着,好像是因为没有人能分享她的喜悦。
“为什么?”
“因为别人不喜欢特别的人。”少女弱弱的语气充满委屈,柳莫秋可以感觉到她的过去是怎么个样子。
“但是我喜欢啊,特别的人永远有他们特别的乐趣,也许别人会对你否定,可是我不会,因为我也是一个特殊的人。”柳莫秋淡淡的说道,这是他这些年经历过的,那是他的同伴没有一个不是有特别之处的,小五是一个可以契约多个妖怪的鬼师;L.K可以操纵最纯洁的力量;蔚蓝姐有世界上最特别的刀;死手是地下世界里医术最好的神医,还有其他人。
“真的么?”少女眼里出现了希望,可能她太久没有朋友了,就像一个人太久没有喝水一样,同样是渴望。
“当然了,你叫什么名字?”柳莫秋笑着看向少女期待的笑脸,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叫轻枫。”
“我叫柳莫秋,以为我们就是朋友了。”柳莫秋伸出手指,这是最普遍的约定方式却是最有效地,至少对于他们这种孤独者来说。
“好,好啊。”轻枫勾住柳莫秋的手指幸福的说道,这是她期盼太久的感觉。“拉钩上吊一百年,以后谁说话不算数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为什么是乌龟王八蛋?”柳莫秋不解问道,结果轻枫无厘头的蹦出一句。“因为妈妈说乌龟很好吃。”无邪的笑脸真的让柳莫秋无法再反驳她什么,算了,好吃就好吃吧,对于这样一个少女天真烂漫才是她的无价财富,真的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下去才好。
“我来给你看看伤口吧。”轻枫轻轻地举起柳莫秋的手臂,臂上的肌肉遍布伤痕,有的是磕伤的,有的则是自己划伤的,不管怎么说,公输聪是没有伤他半分毫毛。“伤口还算好,没有伤及什么重要的地方,不过我建议你这几天不要剧烈的运动,否则可能导致伤口的开裂,尤其是你小腹上的伤。”
“谢谢。”柳莫秋点点头,想要起身离开,但是却被轻枫一把按住。
“你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回家啊,不然还能干什么?”柳莫秋奇怪的问道,对于轻枫反常的行为柳莫秋不能理解,但是之后的话让柳莫秋哭笑不得。
“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回家,要是在路上或者是家里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轻枫黛眉微蹙有些生气的说道。“我是你的朋友,今天晚上你就待在这吧,这是为你好。”
“呃,可是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那就打电话通知她,你难道没有电话?”
柳莫秋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手机。“好吧。”轻枫将自己的手机拿给柳莫秋,让他自己拨号码。
……
“岑珊?”
“柳莫秋?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岑珊姐都快急死了。”聆汀在电话另一头抱怨道,声音很小,可能是背着岑珊接电话。
“那你告诉岑珊,我今天晚上有些事可能回不去了,让她不要担心,你们要照顾好自己不要随便出门。”
“我知道,那你自己小心点。”聆汀挂断电话,在忙音前的一刻柳莫秋听到岑珊的声音,一定是聆汀这家伙背着她接电话被发现了,想想柳莫秋有趣的笑出声,感叹聆汀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
“好了?”轻枫接过手机,看了看里面的号码问道。
“嗯,这是我家的电话,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打过去,但不一定是我接。”柳莫秋笑笑又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那我先走了,有时可以按你床边的铃。”轻枫见柳莫秋没再说便拿着文件夹关门离开,透过玻璃窗看着他,僵硬的身体好像一具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变成了这样。
“结果怎么样?”龙崎八门端着龙井茶问道,嫩绿的茶叶叶尖漂浮在紫砂杯上,沁人心脾的茶香灌入五脏六腑,这就是享受,可是也就龙崎八门有这种心情。公输聪死了,势必会招来公输家的质问,如果只是常家那还无所谓,但是现在还有一个公输家,再加上洛家从中作梗推波助澜事情更是难办。
西风看都没有看面前的茶,不是他对茶没有兴趣,而是他现在有些心烦,因为公输聪的死法有些奇怪,奇怪到连他都没有见过。“他是被吓死的。”
“吓死?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被吓死?”帕隆也在学生会的办公室,不止他,还有其他的人。
“是啊,从科学上来说,人的突然死亡有很多种,按照公输聪的死法我认为应该是猝死才对啊。”兰德尔推推镜框,讲得有些学术。
“奇怪就奇怪在这。”西风吞了口唾沫继续讲道。“我检查了他全身上下各个器官组织,可以很确认的说,公输聪是被自己吓死的。”
“被自己?”海吃了一惊,手上的蛋糕掉在了地上,露丽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好像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
“我在他死前的瞳孔里发现了一幅图案。”西风掏出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一片血红,不远处有一个黑影模糊不清,但是胸口的一样东西让在座的其他人都惊呆了,那就是公输聪的校牌。在圣利贝鲁学院每一个在校学生胸口都会有一块校牌,校牌上有他人个人的号码,就像柳莫秋是21161016一样,而照片里那块模糊不清的校牌被一起放大之后可以看出正是公输聪的号码,在仔细端看那个模糊的黑影,可以发现和公输聪本人有几分神似。
“这是闹鬼了么?”拉莫夫不敢相信地说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而一旁的卡黛丝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面色惨白,毕竟是一个小女生对于鬼怪自然有些害怕,就连一向以女强人自居的露丽也被吓得不轻。
“到底在壁障里面发生了什么?”龙崎八门皱眉思考,现在就算他把自己所有的脑细胞用完都没有用,因为这件事情很难想象。
“现在当事人只有柳莫秋,看来只能问他了。”北楼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清楚能这样毫无痕迹的杀死一个人,柳莫秋的实力很强,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杀死柳莫秋的准备,虽然他只是一个诗人。
“今晚我们就去问个究竟吧,免得夜长梦多,难道要跟公输家说公输聪是被自己吓死的?”龙崎八门自嘲的说道,脸上的无奈清楚可见。
鸠山道馆里,鸠山一岩已经练了一天了,汗水不知道多少次浸湿了他的布衣,小松幸玲拿着水和毛巾一直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就像是一个恋人看着另一个恋人一样。“已经练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
“白骨焚”
蓝色的火焰霎时变成白色,浓烈的味道冲天而散,味道中伴随着瓦斯和磷,结实身体就像是着火了一样白色的火焰瞬间笼罩了全身,鸠山一岩变成了一个火人,他每挥出一拳都是带着火花和焰潮,猛烈的冲击波震碎了十几米远树立的木板。熊熊的烈焰燃烧着,但是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温度,冰冷的白色却能将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鸠山一岩卸去火焰的包裹,身上布衣没有被火焰吞没,因为这是特制的石棉衣,布衣中惨杂着石棉和其他的不易燃烧物质,这是鸠山一岩为自己特制的衣服。
“好了,今天已经释放了一百遍了。”鸠山一岩满意的说道,喝干从小松幸玲手上接过的水,身上的汗水已经被火焰蒸发成水蒸气。
“有必要这么努力么?”
鸠山一岩瘫坐做在木质的地板上,双手撑着地说道。“我的每一天都要充实,两天后就是第三轮了,我不能毫无准备,再说了,我答应过你这次练好就不练了。”
“知道就好,你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啊。”小松幸玲嘟着嘴说道。“弄得我好像是坏人一样。”
“希望能在赛场上见到他。”鸠山一岩收起微笑,神情凝重的说道。
“你这人真是犯贱,不管你了。”小松幸玲大跨步的离开只留下鸠山一岩在昏暗的道馆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