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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离别

“夫人,情况怎么样?”

“他们中了‘迷寒风’。”诊完昏迷护卫的脉之后,泠儿淡淡的低语。

“啊?是这样啊,那这毒能解吗?”

“能解是能解,只不过得两个时辰才能回复体力。”了了几笔快速的写完药方交给一旁的青儿,变怔锺的思索起来,从起先大虎和白笙的寒蝉冰草,到凛的意外落崖,再到护卫的昏迷不醒,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人在操控着这一切,而从毒素的种类来看,只有那个人有这样的能耐能控制这样诡异的毒株,看来是自己无形之中给狂龙堡带来的巨大的危机,都是为了自己啊,难道那个人还不愿放过已成为人妇的她吗?是不是还有什么未知的阴谋还在前方等着她一步步的迈下去?

“夫人,您要多注意身子啊!”堡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现在爷生死不明,要是夫人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楚家可真要……

“嗯,古总管,把尚有体力的护卫编成两队,严加戒备。”

“是,夫人!”

“还有,煎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交给亲信去办,对了,一会儿你去我那,有东西要给你。”

“嗯,那夫人你要小心!老奴一会儿就去。”

“让小青去吧!”抓药、煎药还是有小青在自己比较放心,她自己还是能照顾了自己的。

“可是……好吧,小青,我们走!”虽然不放心夫人,但现在不比以往,还是快些治好护卫,这样也可以更好的保护夫人,要不然空有丫鬟也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古总管着急得带着还犹不放心的小青走了。

腹中的踢动越来越活跃了,看来孩子已经快要等不及出世了,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即便不放过她,也不应该连累无辜啊,还用下毒的方式,明知道她什么毒都不会畏惧的,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那为什么还要不辞辛苦的下毒呢,难道?该死的!上当了……

“古总管……”张口还来不及说下一句——

“泠儿,你好吗?”尖细的嗓音柔腻的不像是男人所有,惨白的皮肤仿佛是常年没有阳光的照射,白皙的不像是男人的手还妩媚的举着兰花指,身上白白的儒衫与这全身泛着惨白色泽的男人……呃……相映成辉。

“是你!”恨恨的语气也表明不了对这个人的厌恶之感。

“是我,怎么,是不是很想我了?”兰花指一翻再翻,自恋的低语。

“是,我恨不得把你杀了你!”压抑不住心中恨意,把这个人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哈哈……也好你记得我就好,哈哈……”邪魅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因为怀孕而更显妩媚的容颜,放浪的调笑着。

“都是你干的,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我都已经嫁人了。”原来都是这个男人,怪不得堡里频频的出事,那都是为了隐忧凛出去调查这件事,所以他才有机会……该死!凛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难道真的……

“我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就算我得不到也不让别人拥有!”

“你把凛怎么样了?”

“你说呢,一个中了千年巨蟒的毒又跌下悬崖的人,会怎么样,嗯?”

“你……是你,都是你干的!”无法掩饰住心中的悲痛,发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玉堂风,纤细的素手紧紧蜷缩在一起,极力忍耐心中的愤恨之情。

“不要叫得那么亲热!哼,不过,你也没机会在叫他了,这次原谅你了,哈哈……”

“你——”凛,是我,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嫁给你,你就不会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算计了,到现在还……

“怎么,心疼了,嗯?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如果当初你要嫁给我的话,不就万事大吉了?”惨白的男人笑了笑,“可惜啊,你非要嫁给楚凛,还是趁我外出的时候,怎么,他有我玉剑公子的这样俊美的姿容和显赫的声望吗?”白皙的手臂轻滑脸庞,“他只不过被传得厉害一点,结果,还不是被我打下悬崖了,泠儿,你要选最强的人才对,就像我这样!”手指着自己阴柔的面庞,口中还不时发出最自己啧啧的赞叹声,围绕着泠儿“温柔”的劝说着。

“你——我宁愿嫁乞丐也不会嫁你!”

“哦,是吗?那就可惜了,五十多条人命就在你一念之间——噗——消失了!玉堂风张开手心,直盯盯的看着泠儿,轻轻一吹。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急切的语气溢出,心中隐隐的不安逐渐扩大,有这个男人在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能怎么样呢?你把毒都解了。”阴柔的笑声越发张狂,“只不过有两个时辰的缓冲期,足够把狂龙堡里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了,让你这个堡主夫人见识一下我玉剑公子的能耐。”

“你不是人!”遏制不住心中的厌恶,强忍耐即将爆发的愤怒,“好,那你说,怎样才能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那要看你是不是合作。”两支摆弄兰花指的手兴许累了,开始抚弄起身上的刺绣图案,“我要你跟我走,做我玉堂风的妻子!”冷清泠貌似在世仙女,轻灵脱俗,而孕味十足的肚子却为这种轻灵之气增添上了些许婉约柔媚,让本就超脱的美更具现实,看着眼前显得越发美丽的泠儿,好恨那个第一个得到她的男人,要不是他,泠儿会是他的!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是他的!不过好在……他通过某些“必要”的手段,这个如玉的仙人儿就是他的了,哈……哈……

“成为你的妻子?难道你信那些传言?”

“不用管我信不信,你的答案?”笃定的眼神仿佛已经猜到了最可能结局。

“好,我答应,不过,我有条件!”精明的眼神一闪而过,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让人厌恶的男人。

“你说……”

“成为你的妻子可以,不过你得等我生完夫君的孩子,做完月子——”语气顿了顿,“直到狂龙堡的人把孩子接回去之后才成亲。”

“可以。”狭小的凤目微眯,而后诡异的弯起来。

“我不信你,我要你发誓!”观赏完玉堂风的“变脸”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泠儿轻顿,“你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看重名誉,所以我要你已玉剑山庄的名誉起誓!”

“你!好——”眼神直直的看向泠儿,而后狠狠的道:“皇天在上,我玉堂风已玉剑山庄的名义起誓,做到今日所应的一切,如若不然,玉剑山庄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永不再起,玉剑山庄就此庄毁人亡!。”

“这样你满意了吗?既然满意了,就走把!别在搞什么花样,要不然那五十多条人命可就不好说了。”

“走吧。”淡然的语气仿佛这只不过是一场饭后散步,但频频回首的眼神却泄露了丝丝眷恋,在这里,她嫁给了温柔的厉鬼丈夫,在这里,度过了一生之中最最幸福的婚姻生活,在这里孕育了他们爱的结晶,如果可能,多么想度过剩下的全部人生,和那个温柔的夫君平平淡淡的像是所有平凡夫妻那样柴米油盐,白首同盟,生死契阔,可……造化弄人,别了,我的厉鬼丈夫!别了,我的家!

此时偌大的狂龙堡里面寂静无声,慢慢行走的泠儿一步三回首,短短的一段路走了近一刻钟,临近大门,才看见堡里的护卫及一干人等全部被押在狂龙堡门前,周围满是刀光剑影,其中已中毒的护卫居多,因为急着去就堡主,狂龙堡上下的精锐手下大部分都被带走了,剩下的护卫又因为中毒而失去了自保能力,现在的狂龙堡唯一能救他们的就只有自己这个做堡主夫人了……

“夫人……”泪眼弥漫的古总管不忍的看着前方那个即将被带走的纤弱身影,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料,不想,这么快就……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为了他们,这个韧性十足的夫人是绝不会畏缩的,可是现下,堡主失踪,二爷忙着去找,护卫又稀缺中毒,老弱妇孺的堡里只能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了,可是,如果堡主回来,而夫人却已……哎……自己怎么对得起堡主,堡主啊,为了夫人,为了孩子,你不能有事啊……

“古总管,狂龙堡就暂时交给你了。”淡然的语气掩饰不住的落寞哀戚,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们,曾经是那么的善良可亲,而如今,也许自己在没有机会和他们共处了,没有机会了啊……

“夫人,保重!”五十多个人轻言低语,满是对这个新上任还未满一年的夫人的崇敬与爱戴。

纤弱的身影颤了颤,而后坚挺起脊背,目不斜视的走向一旁的华丽马车,而后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上了车,马蹄踢踏,只留下渐渐弥漫的硝烟和笔直的车辙趋向不知目的的远方。

在曲折漫长的小道上行驶了多久的时间泠儿已没有概念了,这一路上是颠簸还是平顺早已不在泠儿的思绪中占有任何地位,所想的尽是对过去近一年的婚姻生活的无尽回忆,更多的是对那个粗壮凌厉男人的无限思念和期盼,希望他安然无恙,希望他平安顺遂,希望他能……好好看顾他们共同的宝贝……纤纤素手轻轻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孩子啊,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你要听话,知道吗?

“小姐,客栈到了,下车吧!”车窗外一直跟顺在外的丫鬟提醒道。

“哦。”猛然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有些茫然的敛起衣衫,蹭到车门口,在丫鬟的扶持下缓缓下车。

“小姐,小心!”前方的路凹凸不平,很容易跌倒,这个仙女似的小姐真是让人不得不怜爱得加倍关照。

“嗯。”这个丫鬟倒是不错,安静体贴,和小青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小丫鬟慢慢扶着泠儿走近楼上的客房,打扫得干净整洁的客房满是一种阳光的味道,仔细一看靠近太阳那面有个大大的窗子,窗上细致的雕花曲折的纹路就像是他们寝房内那面厚实的窗子,以前自己就总爱在那面窗子前静立,一面看着窗外的月亮,一面等着那个时常因为堡里的事情而晚归的丈夫,直到他回来,他会轻轻的圈抱起她的腰,用他那还带有胡茬的下巴贴着她得脸颊,嘴唇会在她的颈间缠绵的吻着,最后她的唇也不免沦陷,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肯放过自己……而如今,自己面对着大大的窗子前,剩下的只是天空那颗还依然明亮的月亮,既孤单又落寞的发出浑圆的光芒,多像是此刻的自己……

“小姐,床铺好了,早点睡吧!”从进房前就一直忙着打水、铺床的丫鬟终于做完了她应做的事,在泠儿身后轻轻的提醒着。

“嗯,你下去吧。”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此刻屋内只剩下泠儿一人,如果不算把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的话。

面对着依然明亮如昔的月亮,不禁想起了之前未曾嫁给凛之前那个夜晚,月光也是这样,既明亮有刺眼,好像是为了给得不到团圆的人们的慰藉,看着他,就更加还念那曾经有过的幸福,月亮啊月亮,难道你也是在怀念,你曾有的阴晴圆缺吗?

恋恋不舍的看着天空璀璨的月光,无限畅然的转回目光,慢慢走到床榻上,静静落座,而后轻轻躺下,面对着床前雪白的布满,眼泪不经意间溢出一滴,两滴……

青山白鹭,一片郁郁青青,群山映照平湖,渭水静静流淌,蓝天白云浑然一体,水天一色,高耸的悬崖下安静祥和的湖面犹如一面清晰的镜子,把所有的风光尽收旗下,湖边朴实的木屋安稳的迎湖而立,仿佛是超脱的世外桃源,好一派风景如画的陕北意境。

“爹!爹!”高亢的喊叫声震彻山谷,轰轰的回音连带响起,打破了这祥和的意境。

“怎么了,怎么了?丫头!”被这刺耳的喊声震住的老汉看着蹬蹬跑过来的女儿,万分火急的拉扯他往屋里走去,一头雾水的苦命爹爹被拽的胳膊生疼,哎,没办法,谁叫这个丫头是自己养育了十二年的呢。

“爹呀,你快看看,他是不是有知觉了。”高亢的声音掩饰不住兴奋,紧紧的拽着爹爹的衣衫不肯放手,进入简陋的木屋内,直到到达木屋内唯一的床铺,赫然再现的是一个昂然粗壮的大汉,浑身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像是熟过头的,“菜色。”僵硬的躺在用木板搭建起的简易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和“死人”有一拼,只不过多了些淡淡的呼吸声而已。

“好,那你慢点,真是的,着什么急啊?”被拽的很是不开心的爹爹捋捋撤出来的褶皱,掸掸不存在的灰尘,注意力才转向床上那个“很菜”的男人。

“爹,你看,他的手再动哦!”

“是吗,我看看。”凑近床边,瞪大眼睛想要看见是否真如女儿所说的那样,这个伤情严重的男人……

被岩石刮得伤痕累累的黝黑大手微缩着,五个手指头已经被磨得破了皮还泛着红红的肿胀,饱满的手指肚像是吸满血的蜘蛛泛黑的肚皮,此刻间或轻轻的一颤,凌厉的眉毛下微翘的睫毛轻轻抖动,像是想要冲破眼皮厚重的挤压,极力挣脱的理智想要再重新看一下所处的位置,耳旁渣渣的嘈杂声吵得让人不安稳,终于,微弱的努力还是见到了一些成效:“爹,你看,他真的动了,我说的没错吧!”话语终于被得到印证的小姑娘得意的瞅着一旁仔细观看“病人”的爹爹。

“是,你说的对!”无奈的随声附和着女儿,哎,这个女儿啊,转过头来继续看看这个昏迷了十多天天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清醒了,要知道他当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大块头抬回家的,如果不是还有极细微的呼吸声,他还真以为他已经中毒身亡了呢,真是幸运啊,中了那么严重的毒,还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了下来,居然还有气,真是——

“啊,你醒啦。”还在思绪中逗留的中年男人刚转过头来,便看见他捡回来的男人那直盯盯的眼神,像是还在评估者目前的局势,真是怪了,昏迷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有理智。

“这……这是……哪?”干涩的嗓子沙哑得说不出话来,身体疼得像是快要肢解了,用手拄着床想要起身,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慢一点,你刚醒来,还很虚弱,就这样躺着吧!。”连忙稳定住想要极力起身个病人,双手扶住两条粗壮的胳膊,把他按压在床铺上,真是!如果他能随便乱动,那世上就不会有什么瘫痪之类的了,“还有——你从悬崖上摔下来,这里是断崖下,你已经昏迷十多天了。”

“十多天了?不行,我要——”

“别动!你中了千年蟒蛇的剧毒,我只能暂时抑制住毒性不扩散,如果没有有效的药物,你很可能……呃……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能动。”

“中毒?”昏迷多日的脑子渐渐捡起往日精明的神智,自己连日来马不停蹄的查询,终于肯定这一切都是玉剑山庄惹出来的阴谋,他还写了一封让人很火大的信,约他在城外四十里的断崖见面,哼,泠儿永远都会是他的,他算哪根葱,谁怕谁!与玉堂风在悬崖边上对垒,他居然卑鄙得用泠儿的手绢设计他,他才一时不察中了他的圈套,可恶,不行,必须得快点回去,要不那个卑鄙得男人肯定会对泠儿……“不行,得快点——呃——”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又无力的躺回原来的位置,而后就再也没有力气起身了。

“哎,你怎么不听话啊,不能动,不能动的!”无奈的瞅着明明没有力气起身还不放弃频频试图尝试的固执男人一眼,真是!

“我——”

“你一动,都会扩散的更快,以后你就甭想在动了。”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居然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其他毒还好说,千年巨蟒啊,真不知道有什么能解的,好吧,好人做到底,就再试试,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减轻一下毒素的危害,省着这个固执的男人活动不得。

“是吗?那这么说这毒无药可解了?”

“暂时是这样。”能力有限,就是他想解也得等一等吧!

“那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就安分的养病吧!”

“那谢谢老伯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我这平时也没什么人,就当是我们有缘吧!”

回头瞅着一直愣愣盯着那男人的闺女一眼,“丫头,你好好看着他,有什么需要,我要继续研究去了。”轻甩衣袖,慢慢悠悠的老伯踱出木屋,只剩下楚凛和那个一直好奇不已的小姑娘。

“叔叔,你怎么了?”这个叔叔真怪,刚才还一副很吓人的样子,怎么现在就变得消沉了呢?

“没事。”淡淡的语调冷然依旧,只不过那恍惚的眼神忽而温柔忽而失落,好像是想念什么……

“那叔叔不会是想什么人了吧?”别看她小,该不该她这个年纪明白的人情世故她可是全都精明的不得了,谁叫这个地方是有她和爹爹两个人,没有什么乐趣,只有研究这个了……呵呵……爹爹还说她厉害呢!

“……”想起心中那抹轻灵的影子,冷硬的表情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温柔的、眷恋的、怀念的眼神不时闪现。

“我就知道!”嘿嘿……就说嘛,她不会错的!洋洋得意的小姑娘兀自笑个不停。但刚瞥见床上那个虚弱的男人一眼,不禁吓得什么都得意不起来了。

“喂!你怎么还动啊,我爹不是都说了嘛,你不能动的!”真是,这个怪叔叔居然挺着个,“破坏。”的手在怀里掏个不停,不知道想要找什么,真要命,不知道他胸膛上除了厚厚的白色绷带之外,什么都没有吗?

“我的衣服呢?”凌厉的眼神狠狠的瞅着床边俏皮的小姑娘,慌张的语气像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衣……服啊,都破了……我给你洗了洗,洗干净之后收起来了!”小姑娘怎么也俏皮不起来了,呜呜,吓都吓死了,这人怎么已正经起来怎么这么恐怖啊!

“给我拿来!”

“什么?”愣愣的问了问,看着床上表情很严肃的病人,“我知道,我知道,这就给你拿!”什么嘛,她还是个孩子,有必要这么吓她嘛,真是!某个被震住的小姑娘不情不愿的取衣服去也。

少顷,那个被命令的很不开心的小姑娘手里拿着大大黑色蟒袍,“诺,是不是这个!你要找什么吗?”虽然很不开心,但心中的疑问可是比开心与否重要得多了。

“内衫里有个荷包,给我拿来!”

“荷包?哎,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什么呢。”小小的手在衣衫上左翻右翻,“给,就是这个吧!”缓缓递给床上只有手还细微能动点的怪叔叔,真奇怪,怎么看,这个男子汉十足的怪叔叔也不像是有个这么女人的东西啊,看着床上那个温柔抚摸荷包的黝黑大手,怎么瞅怎么怪。

“叔叔,这是女人送你的吧?”好奇的眼神仍不时的看向那个秀鍀精致唯美的荷包。

“……”温柔不语的眼神默许了答案。

“我就知道!”兴奋的顿了顿,“我看这么漂亮,不会是你……妻子送的?”

“……”默许的眼神有着认同。

“那我看看行吗?就一眼!”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可怜兮兮的样子委实令人不好拒绝。

“谢谢,谢谢!”连忙拿起好不容易得到的许可物,仔细研究起了这个怪异的荷包,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这个荷包好像和普通的不太一样,但是,哪里呢?轻轻抚摸精致的刺绣,精密的纹路不知是什么图案,上面圈砸起来的绣线也好像是松松垮垮的,使劲挤压里面居然硬邦邦的,好像是……趁着床上的怪叔叔不注意,迅速的拽开香囊的开口,咦?居然没费什么力气的打开了,斜眼轻瞥怪叔叔正不知道想什么是往外看,嘿嘿,好机会,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往荷包内一探,哈哈,果然有东——

“你干什么!”蓦然传来的大喝传来,偷偷探险的小姑娘尴尬的朝着床上的男人笑了笑,“这里面有东西,我想看看是什么嘛!”

“给我!”

“哦!诺,给你。”小手胆怯的递上前去,“我真的没骗你,不信你自己看看!”

该死!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当初泠儿就是为了他有什么万一才特意送给他的万能解毒丸,“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拿?还以为得挨一顿训呢!“哦。”用手轻轻把东西夹出来,咦?原来是个瓷瓶啊,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呢?

“打开它。”

“是,叔叔!”真是,居然命令起她来了,小手使劲的揭开堵在瓶口的软木塞,轻轻倒出里面的东西,哦,原来是药粒啊,包装的这么严密,怪不得掉进湖水里一点都没湿。

“药给扔进嘴里!”

“啥?”

“倒出两粒喂给我。”

“……”哗哗,倒出两粒小药丸,轻轻扔进等待张着的大口里,呼呼……这回没事了吧,这个男人可真难伺候,稍一不注意就打雷,这是不知道她的妻子是怎么忍的,哎,这是不是就是爹所说的“家有河东狮”?

“叔叔,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趁着这个怪叔叔闭目养神的功夫还是赶紧溜吧,要不然说不定还有什么事把她吓到,呜呜,这个叔叔一点都不好玩,怪吓人的!还不如去看看她养的小乖乖呢,既听话有好玩,还不会吓到她,然后再去看看爹爹做什么,嘿嘿,说不定还能捞到什么好东西,没办法,谁叫这个悬崖下面只有呃……三个人呢,要不怎么说,不是被那个怪叔叔吓死就是被闷死,哎,苦命的童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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