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顿管他叫部长,他的等级是黄色或绿色,估计八成是个后勤部长什么的吧。”李舜猜测道。“这两个老头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午饭过后,学生们有两个小时左右的午休时间,而仆役们则没有,李舜直接回到了人工湖旁边,顶着毒辣的太阳,继续自己的除草大业。
学院下午的课不多,从两点开始到四点结束,剩下的时间都交给学生们自己。学校里有各种社团供学生们选择,当然,如果不想参加学生活动也可以去实验室、图书馆或者是实战修炼室,全凭学生自己的喜好。
李舜看着眼前修剪好的草坪,终于松了一口气,下午他改变了修剪的方法,提高了干活的效率,本来两天才能做完的工作被他一天就做好了。
“雷克顿明天不会还让我修剪草坪吧。”他这么想。
“我们就在这里练吧。”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李舜的耳边响了起来。他转过身一看,是三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八九岁小姑娘,应该是学院低年级的学生,在她们身后有一个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女子。
“练?练什么?”李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里的草坪不错,就在这里吧。”三个小姑娘中领头的那个说道,这个小姑娘留着齐耳短发,刘海故意剪得碎碎的,发色也奇葩的很,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一缕一缕的红色、蓝色、还有绿色,原本颇有日韩风格的校服也让她生生改成了不良系,看上去古怪的很。
“安吉尔,你看,这是人家刚刚修剪好的草坪哦,你们要是在这里练……”旗袍女子温柔的俯下身来,对小姑娘说。
“谢姐,不过是片草坪而已,再让那个杂役修剪就是了。”不良少女,不,应该是不良萝莉忽略了旗袍淑女的建议,“黛丝,把你的音符蒲公英拿出来,我们就在这里练。”
“我讨厌熊孩子……”这是李舜在心里想的,当然以他现在的身份,这话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叫黛丝的小女孩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灵魂花盆,这个花盆看上去精致的很,比豪斯送给李舜的好多了。
不知道她怎么操控的,灵魂花盆里射出一道白光,紧接着面前的空地上就出现了一个留着白色波波头,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
“哆茜,把昨天录进去的那首歌放出来。”
蒲公英少女扯着裙子行了一个淑女礼,然后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场面出现了,看上去高贵有礼的蒲公英植物姬不知道怎的,放出一首和她画风完全不同的摇滚乐……
紧接着,这三个萝莉旁若无人的在李舜花费一天时间修剪好的草坪上又唱又跳,李舜的心里在滴血,可是还要保持微笑,好气哦……
终于,晚饭的铃声响起来了,三只萝莉也累了,叫黛丝的小女孩收起了她的音符蒲公英。
“走吧!我请你们去冰舞吃冰点!”领头的不良萝莉叉着小腰叫道。
“好啊,好啊!”
“快点走吧,一会儿冰凌荔枝就没有了!”
“我讨厌熊孩子……”李舜重新拿过除草机,今天下午的活算是白干了。
“真是对不起啊,麻烦你重新修建一下这片草坪吧,”旗袍淑女倒是真心实意的给李舜道了个歉,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在敷衍。“这些给你,作为你的补偿。”
旗袍淑女掏出一个小荷包,正要从里面掏几个金币给李舜,就听见远处不良萝莉在唤她,“谢姐!快点啊!”
“来了!”越着急荷包反而越打不开,最后旗袍淑女干脆直接把整个荷包丢给李舜。“十分抱歉。”
李舜正要说什么,眼前一花,旗袍淑女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这个巴掌大的泛着香气的小荷包,静静的躺在自己手里。
“熊孩子……”李舜翻了个白眼,正要收拾一下残局,就看见刚才被不良萝莉蹂躏过的草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枚簪子。
李舜把它拾起来,正仔细端详着,就听见有人在叫他,吓得他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揣进口袋。
“舜?你在干什么?”又是雷克顿。
“没,没……”他继续装傻。
雷克顿看了看李舜,没有说什么。“走吧,去吃饭。”
两个人在食堂吃过晚饭后回到了雷克顿的小院,正要互道再见回房休息时,院门被敲响了。
“是谁啊?”雷克顿示意李舜去开门。
院门被打开了,来的人是德克士。
“德克士……部长。”雷克顿低声叫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看我当年的老队长吗?”德克士笑了笑。“怎么样,给你买的这个小畜生还好用吧。”他指了指李舜。
“嘿,嘿……”即使在心里把这个混蛋骂的狗血喷头,李舜表面上还是要装成一个智障。
雷克顿看了看李舜,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却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你可以啊,老队长,当年的穷凶极鳄即使是做园丁也是数一数二的啊,有了这个小鬼的帮忙真的做完了那么多的工作!我天赐良鸡甘拜下风。”德克士拱了拱手,“继续加油吧,老队长,明天别忘了去打理一下钟楼上的爬山虎,咱们院长最喜欢的就是这东西。哦,对了,你也可以顺便去钟楼上看看气冲斗牛。”
德克士哈哈冷笑了两声,转身离开了小院子。
李舜关上院门,挠挠头,也不看雷克顿,自己回房间休息去了,在他身后,雷克顿盯着他回房的背影露出了沉吟的神色。
“什么穷凶极恶,天赐良机,气冲斗牛……”李舜坐在床上思考着刚才外面两个人的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过这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经过这两天的调查,他觉得是时候制定下一步的计划了。
虽说已经确定大的方针是为自己而活,但是总要有个具体目标,然后一步步去实施,是想办法离开这里,还是融入到这个学院中去?如果要离开,去哪里,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不离开,又要怎么做?
李舜正思考着,他的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