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你说你是不是跟女鬼太有缘了？”杨东冲着张子墨道，“一次是文娟，一次是莫莉莉。再加上你说你第一次见到也是个女鬼。都三次了。”
张子墨挠挠头：“凑巧，凑巧罢了。”
冯婷婷道：“或许是我们女人太容易成为犯罪对象了。死了，带着冤屈，不想那么快投胎，就化作鬼了。”
小马道：“不过子墨哥虽然跟女鬼有缘，但现在还没女朋友呢。”
杨东道：“是啊。你说咱子墨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个女朋友呢？总不是想来段人鬼情未了吧？”
张子墨哭笑不得：“好了你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调侃我是几个意思啊？感情这些事，勉强不来的。”
四个人笑了一阵，又继续聊起其他了。后来感觉累了，就半躺在沙发上。冯婷婷和杨东则互相靠着睡着了。
天微微亮了。
这时竟有人走进酒吧。张子墨蒙着眼，看到一个胖子缓缓地走向吧台。
他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
那胖子正是之前喝醉调戏女孩的那个！
小马也看到了，有些迷糊地问：“他怎么又回来了？真是个酒鬼，还没喝够吗？”
张子墨皱着眉，他看出这胖子跟几个小时之前的的样子很不一样了。之前虽然喝醉，神志有些不清，但至少目光还有点正常，思维还没完成混乱。
而现在，那胖子面色铁青，目光呆滞，走路的动作也有些僵硬。他走到吧台，点了几瓶啤酒，一句话也没说，付了钱，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却又不喝。
小马道：“真是奇怪，买了酒又不喝。子墨哥，你看他那样子是不是梦游了？”
“梦游？”张子墨摇摇头，“我看不像。”
胖子坐在他们的不远处，仿佛听见他们的对话，转过头望了他们一眼，又慢慢地转回去。
那眼神，毫无生气，好像睡着了。
张子墨望着胖子，看见他手臂上有一块暗红色的斑痕。“那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网上见过这样的斑痕，但又想不起来。
小马见他盯着那胖子，便问：“他怎么了？”
张子墨却“嗖”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惊恐：“天啊！”
小马小了一条。“有什么问题吗？”
张子墨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但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收。
那胖子手臂上的斑痕是尸斑！
张子墨虽然放弃了做警察的愿望，但他对侦探小说兴趣不减，对刑侦跟法医方面的知识也有了解过。
可尸斑是死亡确证征象之一，难道胖子已经死了？张子墨忽然想起《鬼神宝典》提到过，人身上有三盏阳火。如果阳火全灭了，那这个人就是死人了。
张子墨这才醒悟过来为什么胖子不一样了，因为他身上的三盏阳火全灭了！
“子墨哥，你到底怎么了？”小马见他不说话，又推醒了杨东。
“咋了，子墨？你站着干嘛呢？”
张子墨低声道：“我想我们可能要报警了。”
“为什么？”杨东忽然皱着眉头，“奇怪，哪里的臭味？”
小马也闻到了。酒吧的其他人也闻到了。
很快，人们就发现臭味的源头——就是那个胖子。
小马捂着鼻子，惊恐地发现那胖子的脸上出现了奇怪的斑痕。
张子墨拿出了手机，拨了110。
“东华巷7号‘青涩年华’酒吧，有一个人死了……”
酒吧一个服务员觉得气味太难闻，就走过来，将这边的窗户推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天已经大亮。
那胖子终于有了反应，他大叫道；“不要开窗！不要开窗！关上！关上！”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无奈双腿僵硬，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他便爬了起来，想找个暗处躲起来，多开这些光线。
酒吧的其他人围了过来，捂着鼻子对胖子指指点点。
酒吧老板见状，朝小马他们走过来，紧张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张子墨挂了电话，对老板道：“我看你这酒吧，这几天都做不成生意了。”
“啊？为什么？”
张子墨没空回答。他走到胖子面前，“我带你躲起来。”
“好！好！”胖子连连道。
张子墨将胖子拉了起来。这胖子起码有两百斤，要不是张子墨锻炼过，哪里拉得动？
他不由分说，拉着胖子往门口走去。
“你、你去哪里？”然而胖子的双腿已经走不动了，只能被张子墨拖着走出了酒吧。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胖子开始惨叫：“啊——不——”张子墨连忙松开手，跳开。
警笛声由远及近，几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正正看见那胖子倒在地上，已是气绝……
“请问，我能不能见李飞队长？”
市公安局审讯室里，张子墨对面前那位年轻的警察说道。
“李队长去另一个现场了。”年轻的警察冷冷道，“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吧。”
“我不是说了吗？那胖子不是我杀的。当时酒吧的人都看到，那胖子鬼哭狼嚎地，我就把他带出酒吧，他就那样死了。”
“什么叫‘就那样死了’？”
“在我看来就是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他就倒地身亡了。我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再说了，报警电话就是我的手机打的，你们可以查啊。至于那胖子究竟怎么死的，等你们法医尸检完了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酒吧有客人说，你跟死者在今天凌晨一点左右发生过争执。”
张子墨一脸无奈：“我当时是替一个女孩解围。死者当时喝醉了，对女孩子出言不逊，我一时看不过去。但我跟他也没有打起来，他也被他的朋友带回去了。你们可以找到他的朋友问问啊。”
外边，杨东、冯婷婷和小马都在替张子墨捏一把汗。他们是知道张子墨的，那又不能跟警察明说。
小马低声道：“子墨哥那时候已经发现胖子死了。诈尸啊！可他怎么跟警察说嘛。”
杨东强作镇定道：“别急，警察一定查得出来的。我们有这么多目击者，还有监控，而且法医尸检也一定能证明子墨清白的。”
那酒吧老板抱怨道：“难怪你同事说我这几天生意做不成。咋就忽然死了个人呢？”
就在四人焦急等待时，又有几个警察回到了局里。为首的正是队长李飞。
杨东转忧为喜：“子墨有救了。”
“张记者，我们又见面了。”
张子墨苦笑：“李队长，你总算回来了。”
李飞道：“早上我们接到报案，说欣欣百货大厦的楼底有一具尸体，我就带人过去了。”
“欣欣百货大厦？那不是离青涩酒吧不远吗？好像走没多远拐个弯就到了。”张子墨皱着眉，“难道是连环命案？”
“你还是先说说你怎么回事？小王跟我说你想见我。若不是你，我还不想来呢。一下两宗命案。”
张子墨道：“李队长，我就再问你一句，你本人对鬼神之说，究竟有几分相信？”
李飞蹙眉：“你说知道我的，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
张子墨道：“那我说了。我不知道那个胖子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他六点时候再次来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