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原本预料好的拳打脚踢并没有出现。
“把手给我。”
少年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女子伸过来的那只白皙的手,心神微动。
“参见长公主!”除了长孙泞阳,其他的两个男孩已经跪下来行礼了。
少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她,真的注意到他了。他如身在云端地伸出手来,想要把手搭在上面,可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脏得乌漆抹黑的,看着眼前白皙的手犹豫了。
“别怕,这里有手绢,擦擦!”女子露出善意的笑容,拿出干净的淡蓝色手绢给他,少年接了过来,听她的话照做了,其实他只是身体的本能,现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皇姐,你帮这个野种做什么?”长孙泞阳瞪着少年不满地说道,他都要好好教训这个野种一顿了,怎么长孙茵湄突然出现了?
“野种?”长孙茵湄有些不解地看着少年,善意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他叫你野种?”她的印象里面皇宫不存在这个少年啊。
听到“野种”二字,少年的心有些抽疼,他怕说出来就连她也会像别人一样,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不该存在的污点。
“皇姐,他就是如妃的儿子!”长孙泞阳说完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这样,看皇姐帮不帮他了。
少年的脸上露出哀凄之色,不好了,美人姐姐要讨厌他了。
“哦!”长孙茵湄像是不在意似的,“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啊?”这回轮到少年惊讶了,看到长孙茵湄的目光里面没有厌恶,赶紧答道:“我叫长孙玖蕴,今年十岁。”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还愿意让他冠有长孙的姓氏,但是他也很高兴,他能够用一个与美人姐姐一样的姓氏。
不过,现在的长孙玖蕴不知道的是,将来的他是多么的恨自己被冠上和长孙茵湄一样的姓氏!
“长孙玖蕴?这个名字还不错啊!”长孙茵湄笑了笑,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真是一个可怜的少年啊!
“为什么要欺负他呢?”长孙茵湄有些疑惑地看向一旁气息暴戾的长孙泞阳。
“他,他是如妃与不明来历的奸~夫生的野种,是野种!”长孙泞阳更气了,这个野种有什么能耐,居然让皇姐出手了。
长孙茵湄很不高兴地皱眉:“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父皇有说过他是野种吗?父皇剥夺了他姓长孙的权利吗?没有!父皇出来没有说过玖蕴是野种,你这么说,是质疑父皇吗?”
“我……”长孙泞阳词穷,皇帝还真的没有承认过此事,他反倒成了弱势的一方了。
“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乱说!”长孙茵湄毫不留情地斥责他,“不爱护皇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回去给本公主抄写《道德经》五十遍!”这样的惩罚已经够轻了。
“不要,本皇子不要抄那种无聊的东西,本皇子和母妃说,哼!”长孙泞阳的母妃是德妃,德妃一向受宠,对长孙泞阳十分骄纵,这样的成长环境下的孩子,当然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