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要找到凶手啊……”
成乐摸着耳麦，身上的黑色风衣显得修身挺拔。一头飘逸的长发略有几分颓废。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一种鄙视。
“你的意思是那个家伙打劫了你？”声音中的有着极大的怀疑。
“是啊。那个小子拿着刀找我要钱，我不肯，就打我……”黄毛捂着肿胀发红的脸，歪曲黑白的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着撒谎和编造故事的天赋。
“行了行了。你先找个医院去看看吧。把你的号码给我，过会儿会有人去找你的。”成乐看着面前这人一副滔滔不绝了无休止的模样，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就行了？”
“是的。”把手机号码储存，成乐没有继续搭理黄毛的兴致。这个小巷十分偏僻，没有监控，向来治安就不是很好。况且，他向来就讨厌管理这些闲事。要不是最近这个城市有点不安平，他都懒得出门。
“对了，你在被打劫是有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黄毛已经走了几步，听到问话，可怜巴巴地转过身子看着成乐，竭尽脑汁想着之前的细节。“不正常的地方？那小子的速度好像非常快，我都看不清他的动作……这个算不算？”
“那行。”
速度快？身体强化的能力者？成乐想，这是最常见的能力了吧。对于身体的一部分力量的增值。力量、速度、耐力、智力……这些极为普通。
从怀里掏出一块圆盘，背面是耀眼的金属光泽，镌刻着奇异的纹路。正面是一块蓝色的玻璃，反射着天空的悠远。按下右侧的按钮。里面的指针开始偏转……
“残余量是24%？果然不是昨天的家伙。这才D级水准，都算不上一次觉醒者。昨天那个可是68%，已经将近与三次觉醒了……这个城市里面能做出这事情的，只会有他们了吧。”
自顾自地嘀咕，他把东西收进了口袋。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啊。
仰着头对着晴空万里的天空感慨，回忆起昨天这时候还在电脑前面看着番剧，没料到今天苦逼地就要参加工作了。
是哪些不开眼的混蛋在这里捣乱？
昨天是杀人，今天是打人。不让人消停了……
“这个时间是喝咖啡的完美时间，这些事就先放一放吧。哎，也真是的，杀人何必搞得那么显眼，找个地方直接埋尸我就不会有这麻烦了……”
……
“你好……”
拘谨地微笑，并且伸出了双手。这压力是怎么回事？秋岳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迅速。不过这老人的模样，应该是传说中的巨擘了……
花白的头发，一身朱红的唐装，浑浊的眼眸有着一种看尽人间百态的沧桑感。坐在藤椅上静默地看着报纸，手边的茶杯尚冒着热气。
“老头，这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人……”白夜径直地坐过去，指着秋岳说道。
老头？
这称呼不太符合高手风范吧喂？
“那么你找他过来是为了……我记得你不是观察者。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你和组织里的那些人说好便成了。”老人的神色没有异样，仿佛对这些事毫不在意，看报纸的视线都没有移动一下。
“只是为了让你看看他而已。”白夜无所谓的说道，“今天不正好是星期一吗？集会的日子。”
眼珠转了转，她俯身在老人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秋岳感到自己像是被野兽所盯上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一齐激起，毛孔中渗透着汗液。这是危险的信号。没有胆量和老人对视，他极力避免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
“有点意思……”简单的四个字，沙哑的音色。
话音刚落，之前的压迫骤然消失，像是从不曾出现一样。阴暗的屋子一切如常，白夜没心没肺地泡着茶水。只有秋岳大口地呼吸，声音清晰。像是憋了许久的气，刚接触到新鲜空气。
“你想让他当管理者？”
“是啊。我们都是一群性格古怪的家伙，缺少一个能够管理一些日常事务的人。您老不是一直抱怨什么事都找你的吗？这不正好。”白夜走到秋岳的边上递给他一杯茶。里面的茶叶上浮又下降……
“泡好一杯茶最重要的是水温，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你知道吗？”老人放下了报纸。端起手边的茶小饮一口。“你们等会儿一起商量吧。我不管。”
老人站起拿过一旁的拐杖向二楼走去。上楼的声音哒哒哒的响。拐杖的龙首的双眸深邃而神秘。
“明天让他早点过来找我。”
看得一脸懵逼的秋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这什么跟什么？管理者是什么鬼？
看着老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克制着的好奇又重新复活。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这个看上去阴森的房间，上世纪的布置，正墙面挂着一张巨幅黑白照片。
呆住了——
大脑又开始疼痛，刺激着每一个细胞。
那是熟悉地面孔，仿佛是旧日里邂逅过的人。是谁？知道自己不存在和其在一个时代，但是，那种无以言说的眼熟，眼前跳跃的画面……
该死。
左手的红光又剧烈闪耀。左侧挂着的钟摆的摇动渐渐的变缓节奏。
这是怎么……白夜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也被秋岳的能力所影响。连着反应思维都迟缓起来。“这是开玩笑呢？他一个还没有觉醒的能力怎么会对我产生影响？”
“你……怎么……了？”
声音的传播都断断续续的。
白夜咬着自己红艳的嘴唇，右手高高举起，左手绽放出耀眼的蓝光。对不住了。在心里这么抱歉着，物质……
秋岳的脚下突然地下陷了一块，重心不稳，一下瘫软到地面。
时间的异常解除了。叹了一口气，白夜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把他提了起来。疲倦的双眼艰难的睁开，眼前是模模糊糊的视界。
“你没事吧？”有点担忧的问着。并且把他扶到沙发上躺着。一股很温暖的触感，毛茸茸的在耳朵边上有些痒。
“没事……”摇摆着眩晕的头部，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那张照片？还是那一直模糊的梦幻的记忆？找不到的真实感？
“你这应该是觉醒了吧？”白夜没把握的说道。刚才的怪异情况给她的震撼一点也不少。这是无视能力级别的发动吗？这样的事情，她从没遇见过。或许只在那些古籍上看见过——
初代？吗？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毕竟时代摆在这里。
也许这只是他的觉醒的特殊反应吧。只有这样解释才靠谱。
“觉醒是什么？”疲倦的声音，秋岳勉强地说道。
“还没有具体和你解释这些事情了呢……”白夜看了看挂钟，时间才晚上六点多，距离那些家伙回来还有一段时间。“我在医务室和你说过吧，我们都不是正常人，而是能力者。”
“嗯嗯。”
“这个世界能力者并不在少数，有自己发现了的，也有自己还不知道的。其实那些所谓的智商超群的天才也是能力者。他们是智力上的加成。再比如新闻上所说的为了救子搬起汽车的妈妈也是。”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秋岳有点缓不过来。原来以为与自己相比遥远无比的世界，没想到这么近。
“没错。这里就涉及到所谓的能力的显现。分为天生出现和后天刺激。绝望、恐惧、激动……一切到达顶点的情绪都可能导致能力的显现，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具体的能力和那时人们所渴望的东西有关……”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应该是后天刺激生成的吧。这几天有没有发生对你影响特别大的事情，比如……”
“没有。”秋岳摇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有着莫名其妙的记忆断层。这些要不要说出来？稍微沉吟了少许，他选择了隐瞒。
“是吗？”看得出秋岳有事情不想说，不过是人都会有着秘密的，她没有挖根究底的权力。“那我们继续。能力显现以后，在界内我们叫做D级能力者。是最底层的存在。之前的你就是D级。
D级能力会在一定的特殊情况下进行觉醒，这是第一次觉醒。一次觉醒者是C级。后面依次递推，二次觉醒者，是B级。三次觉醒者，是A级。最后的是S级能力者，我们称为超越者。”
“这些实力的划分依据是什么？”秋岳摸着沙发的毯子，觉得十分地舒适。
“这也难得有个标准。有些能力是辅助类的，即使是A级或许也干不赢攻击类的C级。”
“这样说，我的能力简直逆天啊……”
“想得美。”白夜白了他一眼，像看傻子样的怜悯。“能力只对同级别或比你低一级的人才会起作用。一般高一个级别，作用就很小了。至于去对付A级或是那些超越者。送你两个字——找死！”
“呵呵~我想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接下来我们说说能力者的世界。正如古龙所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能力者之间自然会有明争暗斗。所谓的组织也是很多的。其中还有一些庞然大物。”
“庞然大物？是什么？”
白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眼里出现了那种可以叫做怨恨的光亮。仿佛想要毁灭一切的那么疯狂。“葬世社！”咬牙切齿地说出的三个字。
没有继续多问，秋岳自然地转移话题。“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我们现在的世界还这么平静，普通人完全不知道能力者的存在？”
白夜竭力地压抑自己的心情，缓和过来后，歉意的笑了笑：“国家政府还是会简单地管制的。我国就有特事局的存在。不过除非发生重大的事情，或者是影响较大的事，一般只会给我们一些小警告。或是限制了短时间的行动。”
说完，她奸诈的一笑：“你不要担心哦！”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在特事局备案。所以关于你的一切还只停留在普通人的阶段。只要你小心行动，不引发他们的关注。你就是一个隐形人。”
心里乐了乐，正计划回复一点有着男子汉气质的话语，推门的声音传到耳膜。
“啊咧。这就是白夜说的新人吗？好可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