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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武陵赋闲(下)

回到武陵,一见到郡丞,他便甩给我一纸公文,说道:“几日不来公事,以后不必再来了!”

我打开那纸公文,是大皇子的手书,说我几日不见人影,寻觅不着,就干脆革了我的公职,请我回家。

我苦笑,这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人家贵为大皇子,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又不缺我一个,多一个还多一份俸禄,刚好有这么一个借口,不赶紧让我收拾东西回家还等什么?

步出郡守府,迎面驰来一队人马,带头那人在我面前一拉缰绳,一个立马差点把我踢倒。

“先生,您没事吧?”那人赶忙跳下马关切地问道。

“噢,没事,没事......”我大喘着气道。

“天佑听闻先生回城,立即来寻,不想快马疾驰,惊吓到先生了?”那人赔罪道。

天佑?听到这二字我赶忙抬头去看,眼前的正是二皇子不错。

“草民刘铭拜见二殿下?”我赶紧起身下拜。

“先生不必多礼。”他扶起我,“听先生的话,兄长果然把您辞了?”

“是,说来惭愧。”我不好意思道。

“不知先生可有意来我这里?我愿拜先生为座上宾。”刘天佑诚恳道。

我一惊,没想到他竟请我做幕僚。

“殿下的好意,草民心领,只是铭才疏学浅,怕配不上做殿下的幕僚,还请殿下谅解。”我婉拒,不是我不愿做他的幕僚,而是我还心系辽东,大皇子辞了我正合我意,怎还能再多生羁绊。

幸好刘天佑还算通情达理,没有强求,只叹了几声“可惜”,便道:“日后若先生有意,天佑随时恭候,若有任何难处,天佑也定当尽力。”

“兄长,你拒绝了二皇子,那今日你该去哪儿落脚啊?”杨蓟忽然问我。

我一愣,是啊,太守府已经把我赶出来了,我在这武陵有没有宅邸,该如何是好?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在卫辰宇送别我时,特意送给我一个牌子,说无论在哪儿,只要有卫氏的商铺,出示这块牌子都能得到最大的帮助。

如果我没记错,数日前我听琴的那家酒肆好像就是卫氏的。

边走边想,一个不留神,身后跑过一个少年,我的衣带被扯了一下,顿感腰间一轻。

“兄长,你的钱袋!”杨蓟喊道。

“我知道!”我立刻追上去。

那少年已经跑出很远,我眼看追之不及,此时杨蓟忙喊:“兄长,把我扔出去。”

下手别那么重。我提醒他。手上已经解下蓝翎剑将它飞了出去。

蓝翎剑一脱手,就旋转着朝那少年背心飞去。只听一声闷哼,那少年扑倒在地,他恶狠狠地回瞪我一眼,脚下快速蹬了几步,不仅重新跑了出去,还把蓝翎剑顺走了。

可恶,早知道就不让杨蓟轻点了。不过也幸好他把蓝翎剑顺走,这下找到他就完全不是事儿了。

凭着蓝翎剑的气息,我找到了一家茶点,那里似乎刚结束一场曲子,人们正四散而出。

我敛步上楼,一眼就看到那坐在窗边的少年,正翘着腿吃着桌子上别人吃剩下的茶点。

“哼,可找到你了,快把我的钱袋还给我。”我冲上去要抓他,却不想他身手矫捷,三两下竟脱了手,让他钻了空子跑出去了。

眼看他就要下楼,不知怎的,他脚下一软,竟扑倒在地,想要再站起来,脚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哼,可抓住你了!”我揪着他让他还我钱袋。

“什么人在这儿闹事儿?”楼梯上上来几个巡卫。

“大人,这小子偷我钱袋!”我先告状。

“又是你!”领头的巡卫很是生气。

“放开我!”那少年在我手里挣扎。

“带走!”领头的巡卫命令,接着另外几个巡卫就来抓他了。

“哎,大人,我的钱袋。”我还没要回我的钱袋。

“等我们先带他回去审讯,了解了事情真相后自会归还给你。”领头的巡卫毫不客气。

我正欲再要,其中一个巡卫推了我一把,就迅速离开了。

我坐倒在地上,钱八成是要不回来了。我一手撑地欲起,忽然觉得手心里按住了什么。移开一看,是一颗珍珠,怎么会有一颗珍珠掉落在这里呢?

不及细想,钱更重要。我拾起少年没来得及带上的蓝翎剑追了出去。

不多时,少年从衙署后门出来,我走上前去堵住了他。

“喂,不就几个破钱吗?要不要追的这么紧?”少年不满。

“我的钱呢?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我就放过你。”我说。

“被他们收了。”少年若无其事道。

“什么!你不要骗我!”我警告他。

“你觉得进了这里,还能带着东西出来?”少年反问。

“你!”我上去搜他的身,果真什么都没有。

可恶,我心中气愤。

“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少年说。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我有些不甘地问。

“关你什么事?”少年有些生气。

“你偷了我的钱。”我不依不饶。

“切,不就那几个钱,你絮絮叨叨半天跟个老头一样,至于吗?”少年不屑道,“我偷东西当然是为了钱啊。”

“你为什么不找个正经活干?非要偷东西呢?”我接着问。

“哼!”少年冷哼一声,就跑走了。

我突然执着起来,想要问个答案,便追了上去。

“喂,我又没偷你东西,你追我干嘛?”少年扭头喊道。

“你不说清楚,就没完,既然让我碰上,我就不会看着你在歧途上越陷越深。”我喘着气道。

“哼,有本事你就追来吧!”少年轻蔑道。

转而出城,上了小道,一座破败的寺庙出现在眼前。

“兄长,里面有人!”杨蓟提醒我。

几乎同时,少年喊道:“弟兄们救我!”

才声落,寺顶就闪出几个人影,搭弓拉箭,瞄准了我。“不许动!”

你下次能不能早点说。我埋怨杨蓟。

少年转过身来,嘲笑般地看着我。

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从寺里跑出来,把我绑了起来。

我环顾四周,这里几乎都是这样的少年,有些年纪略大,有些看上去还很小。他们大多衣着破旧,多有缝补,脸上也灰扑扑的,不少还带着汗渍。肤色黝黑,手上多茧,不像长期执兵器,倒像是双劳作的手。这堂堂武陵城外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样的孩子?

“你们为什么聚集在这里?怎么不回家呢?”我忍不住问。

“少废话。”一个年长的孩子推着我往前走。

“兄长,要不要出手?”杨蓟问。

别,再等等。我制止他。

进到正殿,硕大的佛像正下方,笔直地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

“大哥,这人追咱飞儿,被我们绑了!”年长的少年汇报道。

“你与小飞有何过节,非要追他?”大佛下的少年问,看起来要好说话些。

“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偷东西。”我说。

“哈哈哈......”一阵哄笑。

大佛下的少年却凝住了脸,“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偷了我的钱。”我说。

“还你便是。”他说。

“不必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聚集在这里,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问。

“不干什么。”他说。

“那为何不回家?”

“不想回。”

“为何不想回?”

“......”他有些犹豫。“先把他带下去。”

于是,我被扭送到了偏殿。

“大哥,你看,这是从他身上取的,看样子是把好剑。”年长的少年把蓝翎剑递给大佛下的少年。

“还给他吧。等天黑了,就把他放了吧。”大佛下的少年说。

“为什么?这可是把好剑,值不少钱。而且要是放了他,他一定会报官的。”

“照我说的做!”大佛下的少年命令道,语气中带着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哼,便宜你了,大哥让我把这剑还给你,还让我放了你。不过你最好识趣,把今天的事儿忘了,千万不要去报官啊!”面前的少年用满含威胁的语气对我说。

“不过嘛,大哥虽然让我把剑还给你,但还不还还得我说了算,同样,放不放你,是活着放了你,还是......也得我说了算。”他在我面前变得可怕起来。

蓝翎剑抵在我的脖子上,我不禁想起在单于庭的那夜,顿时浑身发怵。

欺人太甚!杨蓟怒吼。蓝翎剑在眼前一闪,只觉背后手腕上的绳索一松,下一瞬少年原本持剑的手腕就被划破,蓝翎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这是什么鬼东西?”少年惊恐地畏缩道。

“兄长先走!”杨蓟说。

我跑了出去,正迎上原在大佛下的少年,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慌不择路地朝另一边跑去。

蓝翎剑飞出,少年警觉地后躲,与剑刃擦身而过。剑如燕回,又朝着少年而去。少年拔剑一拨,竟把蓝翎剑弹了出去。

我不经意间绕到了寺院偏门,破门而出,直奔大路。

忽然心中一凛,直觉地朝头顶看去,刚好看到蓝翎剑旋转着似是被弹飞出了院墙而顺势便回到了我手中。

快走,大路上有一队人来了。杨蓟忙说。

我狂奔上大道,迎面便是一队骑兵,尘土飞扬间,我看到了刘天佑。

“殿下!”我呼喊。

“先生,可追上你了!”他喜道,转而发现我的狼狈,便问发生了什么。

原来刘天佑与我分别之后,觉得我可能今日就会离开武陵,便想着再送我一程。调转马头,他立刻跑到北门那里等我,却怎么也没等到。于是一面让城守见到我一定要留住我,一面又到别门去打听我的行踪,最终在东门得知我追着一个少年出去了。刘天佑心生警觉,便带着一些守城卫士追了过来,这才遇见了我。

我将事情与他说了一遍,他立即命人入寺去抓人,还命人回去再调些人马。我请他务必不要伤到那些孩子。

晚上在刘天佑府上,亲卫过来报告说,虽然逃了几个孩子,但大部分都被抓住了,询问我们要如何处置。

刘天佑看向我,我说:“先把他们带上来。”

卫士领着被串联绑在一起的少年们上来,第一个便是那大佛下的少年。

我走上前去,卫士却拦住了我不要我靠近,“先生小心,这小子厉害着呢,伤了咱好几个弟兄。”

“嗯?”我有些奇怪,农家的孩子怎么会武?“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秦铠。”他回答。

“你的剑法跟谁学的?”我接着问,早些时候杨蓟告诉我,他的剑法能够防住蓝翎,还把它给弹开了。

“我不能说。”他拒绝。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知道你的剑法跟谁学的?”我和气地说。

他犹疑地看着我,终于还是道:“一个游侠而已,我说了想必你也不知道。”

游侠?碰巧我就碰见过两个。不过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有些事还是不要追根问底的好。

“你们为什么要聚集在城外不回家呢?”还是我最初的问题。

“家中贫乏,只能出来自谋以分忧。”他有些沮丧地说。

“你家田地呢?”我问。

“虽有,但无人耕。”

“为何?”

“家父征丁,家母病重已逝,祖辈不久前也都去了。”他面上隐隐透着一丝难过的神情。

“你们呢?”我问向其他少年。

他们的答案如出一辙,皆是父辈被征,祖辈年长乏力,家中纵有良田也无力耕作,因此不得不外出谋生养家。但他们毕竟年幼,多不能找到合适的活计,不少又被雇主坑骗,这才被逼为偷盗。

“殿下?这征兵之事你可知道?”

“自然。我与兄长奉命在此练兵,但正值新旧交替,老兵多退,这才大力征兵。只是不想竟造成这事。”

“征了多少?”

“三万......”他有些犹豫。

“武陵壮丁有多少?”

“十数万吧。”

“这十数万还包括正在服劳役的吧?”

他点了点头。

“国之根基在农,井田得耕,粮则丰,粮丰则民无忧,民无忧则天下定。大肆征兵,使壮丁离田,独留妇孺老弱,谈何耕作?岂不是自毁根基?殿下不知此理吗?”我质问。

“先生此言极是,只是征兵与数量皆由兄长定夺,朝廷也已批复,我二人实在没有多想。”刘天佑惭愧道。

“如今童子留守,使妇老何以教?不学不耕,不知孝敬,疏于严而溺于宠,既骄既躁,流于乡野,多生事端,实乃家国隐忧。殿下该如何是好?”我再问。

刘天佑红了脸,“先生但说无妨,天佑愿闻。”

“我亦不知......”我哀叹。

“啊?”刘天佑愣住了。

“先把他们安顿起来,务必好生看管。”我吩咐道。

刘天佑使了个眼色,卫士们便把他们带下去了。

“早闻先生在辽东贤名,近年又治理司隶有方,今日怎犯了难?”刘天佑不解。

“此事不似往昔,实在有些棘手。”

“听闻先生曾收留辽东流浪少年十数人,皆有才能,今日何不效仿?”

“非也,辽东的那些孩子已是无家可归,这才不忍收留,而今这些孩子有家有亲,岂能夺爱?”

“先生深思熟虑,天佑佩服,只是现在进退两难,当如何?”

“容我想想。”

“掌柜的在吗?”我找到卫家在武陵的粮店。

“你找掌柜的干吗?”伙计不耐烦道。

“我......”我刚开口,里面就走出来一个看上去敦厚的中年人。

“找我干吗?”中年人说着,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觉拘谨起来。

“你是掌柜的?”我说着,拿出了卫辰宇送我的玉牌。

掌柜的双手接过,仔细查验了一番,问道:“可是刘铭?”

“正是在下。”

“家主早有吩咐,但凡见到此玉牌,亦或是您身上那把蓝翎剑。”他指了指我腰间的蓝翎剑,“无论是什么要求,只要在我职辖范围内,都要行个方便。不知您有何需要?”

“我想要二十石米。”我说。

“二十石......”掌柜的摆起算筹来,“您何时要?”

“现在可以吗?”

“现在?”他转向伙计,“店里今天卖出多少米了?”

“不到三石,大清早的,谁来买米啊?”伙计有些阴阳怪气。

掌柜的斜了他一眼,道:“那您稍后,我准备一下。”

“我临近中午的时候来取可以吗?”我问。

“当然可以。”

“噢,对了,掌柜的可认识这个?”我掏出那天拾到的珍珠。

“这不是一颗珍珠吗?”掌柜的有些奇怪,不知我怎么会问这个。

“噢,我是想问您可知道这武陵城内谁会有这样的珍珠?”这颗珍珠比一般的要大不少,想必不是寻常人能用的起的。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您可以去当铺,或者城南的奇货行去看看。”掌柜的建议。

“多谢。”

之后我又去了当铺取了二十金,同样询问了那颗珍珠,当铺主知道很多人有,但不能确定我手中的属于谁。

午时取了米,刘天佑派了一批军士护送我和那些孩子,一路出了城。

城东是一片乡野,远处连着洞庭湖,应该是一块肥沃的土地。然而,我却发现城东多有军马蹄印,荒草倒伏,多半是被踩踏造成的。

越临近乡里,周围的稻田越多,只不过都已经干涸,上面除了杂草,再无其他。

我把孩子们一一送回家,每家给了一石米和一金,并叮嘱他们不要再为盗,可到洞庭湖里去打渔,把鱼卖给城东的卫家鱼行换钱。我知道仅靠一个孩子是耕种不了每家的那一片土地的,但是打渔还是没有问题的,一天能打到几条鱼,换的钱也就够他们一家妇老的消耗的了。可惜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最后到了小飞家,他有些犹豫地打开了家门,刚一露脸,里面一个妇人就冲过来对他又打又骂。

“你还知道回来?饿死老娘了知道吗?整天不知道干活老往外跑,这几天又去哪儿混了,你要不给我老实说,看我不打死你!”

两个军士忙上去拉住,妇人这才注意到还有人。

“你们是?”她冷冷道。

“我们是奉武陵城二皇子的命令来慰问这周围四里八乡的村民的。”我说。

“噢,你们还管我们的死活啊,真不容易。”妇人讽刺道。

军士听着要发怒,我赶紧制止。

“是我们考虑不周,让乡亲们受苦了。”我让人把米和金搬进来。

“这是我们二皇子的一些心意,还请收下。”

妇人一看有米有金,眼睛直放光,立刻喜笑颜开地收下了。

出了小飞家的门,我问秦铠:“你家在哪里啊?”

“我没有家......”他终于说。这一路走来,他几乎没怎么说话,我只当是他要回家,心里有些忐忑,才不愿说话的,万没想到他竟没有家。

“那你......”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下去。

“我原本和我爹生活,自从他被征走之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家。最后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好出来了。前几天我回过家一趟,屋子已经破了,一些人甚至在拆屋顶,想要那些木头去变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先跟我回去吧。”我看着他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有些心疼,忙安慰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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