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这才一滞,看了一眼那个扣住她手腕的男人,隐约看到他的袖口金色的盘龙花纹。立即回答说:“这画我是让画师临摹的,原画在这里。”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揉的有点皱的纸。
宁王一把抢过来,铺开,上面正是他惊鸿一瞥的女子的模样,这幅画,比他画的更具神韵,想来是一个对画中人及其熟悉的人所画。他将画收入怀中,再次扣住李婉儿的手腕,说:“这幅原画是哪里来的?”
李婉儿只得老老实实的说,是从柳墨的书房拿出来的,又说自己也在找这个女人,不过还没有找到。话还没说完,宁王殿下已经快步离开了亭子,翻身上了马。
薛清这时候才一拍马屁股,赶上来说:“宁王恕罪,清其实有一些画中人的消息。”
“哦?”宁王边纵马疾行,边回头问:“有何消息,怎么早些时候不说。”
薛清说:“我看宁王没有再提起,以为宁王已经忘怀了,而且……”
宁王却打断道:“我从未忘怀。”又说:“而且什么?”
薛清说:“刚才亭中女子,是子玄的表妹,也是镇国公夫人属意的儿媳妇,你觉得她为什么要找这个女子?”
宁王一听,顿时一笑,道:“原来子玄也对此女有意!”
“此女只是个市井女医,配不上殿下。”薛清又说。
宁王却大笑:“你是不是也如此劝子玄的?”
薛清说:“子玄何用我劝。”
宁王说:“也是!那个呆子!清,我告诉你,子玄是个孝子,我可没这么多束缚!”
薛清也只得笑道:“也是,宁王都已经单身至今,太妃和皇上只盼你能娶亲,娶的是贵族还是平民,是王妃还是侍妾,都不重要了。”
宁王却神情严肃的说:“我若要娶,定是我独一无二的王妃。”
薛清一惊,宁王这样的风流情种,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连他也始料未及。
宁王又道:“这个女子固然美貌,我的王妃却不能空有美貌。”
薛清这才一笑:“我看宁王理想的王妃也许并不存在,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灵枢馆中,正在开心的准备晚饭。
通缉令取消了,杜衡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灵枢馆于是又多了一个伙计。这个新来的伙计的身份,要称作是明大夫的远房表弟。
天儿还在学习着叫“舅舅、舅舅”。医馆门外突然就想起了敲门声。
明艾出去一开门,就看到几个从未见过的面孔。
一个青衫的男子上前问:“请问李姑娘在吗?”
“不在!”明艾麻利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