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浑身一颤,没有做声。
两个人看着李婉儿甩着皮鞭走远。
夏荷这才抱住了春兰肩膀,说:“姐姐,没事吧?这脸上都出血了!打得这样狠!”
春兰摸了摸脸上的血,说:“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又说:“那副画对公子很重要吧!”
夏荷说:“重要又如何!我们哪里拦得住她!若是正面跟她起冲突,还不跟上次杏儿姐姐一样,被夫人赶出了府!”
岑府,柳墨脸色有些苍白的坐在会客厅内。
仆人端来了差点,柳墨却连看都没看。
岑参有些好笑的摸着胡子,说:“子玄说说吧,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愁?若是男女之事,我可没有办法。”
“岑公莫要取笑我!”柳墨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一丝笑意,不过转身即逝了。
岑参呷了一口茶,等待柳墨开口。
许久,柳墨才缓缓说:“这次的通敌案,岑公是否觉得蹊跷?”
岑参并不回答,只说:“有何蹊跷,子玄说说看。”
柳墨这才娓娓道来:“这次抓到的奸细,供出的通敌之人首先是兵部刘思成刘大人,这位刘大人本是主战派,说他通敌已是满朝震惊,继而牵扯出来三位大人,个个都是为人正直的老臣,如果说一个人是伪装,我信!那么四个人,个个都披着伪装吗?我总觉得背后有什么秘密,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岑参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说:“子玄之言,不无道理,但是眼下没有证据。”
柳墨的神色又黯淡下来,说:“若造成冤案,子玄难逃罪责。当初缉拿奸细,我便觉得太过顺利,如今想来,这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正在这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进来了一个人。柳墨抬头一看,是宁君小姐。
岑参说:“宁君,你怎么来了。”
宁君瞟了柳墨一眼,说:“听说你们在议事,我就过来了。”
岑参这才对柳墨说:“宁君最近对时文政见感兴趣,所以常来我的议事厅。不知子玄是否介意?”
柳墨说:“岑大人信得过宁君小姐,我也没什么介意的。”
这时却听岑宁君说:“子玄不介意,我倒是挺介意你一个大男人,动辄自责自怨。你既然怀疑是圈套,何不仔细调查一番。”
柳墨一愣,他初见岑宁君那日,就知道她是个气势如虹、不让须眉的女子,今日之言,果然爽快霸气。片刻,才望了望岑参。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柳墨说:“今日多谢小姐之言,受教了。”
柳墨走后,宁君才说:“子玄,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岑参故意一问:“哦?”
宁君说:“这件事本不是他的错,若非心底善良,又怎么会如此自责。”
岑参才说:“嗯。看来宁君懂他。”
懂他,不就是他的知己么!岑宁君想,但是一看岑参微微翘起的嘴角,岑宁君唰的红了脸,大声说:“伯父你说什么呢!谁是他的知己?”
岑参嘴角笑意更剩,说:“我何曾说你是子玄的‘知己’了?”
这一下,岑宁君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