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边掏钱边说:“是是是,只要明大夫肯去,我哪能让您白跑!茵妹现在只跟明大夫能聊上两句。”说着将两张银票塞进了明艾的手中。
未莲见状,脸上热辣辣的,躲到了一边。
明艾看了看,退回去一张,说:“给多了,我忙得很,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你的茵妹聊天。”
林兴又将银票推给明艾,却被她坚决拒绝。只得笑着说:“行,等茵妹大好了,我一定再来重谢。”
待林兴一走,未莲才红着脸走过来,说:“小妹,你又收别人银子!师父行医时,可从不收人恩惠。”
明艾边将银票收入腰封,边说:“那是他老人不缺钱。”说罢,咯咯笑着转身走了。
石芝在一旁,见未莲神色不悦,就收了剑,轻笑着道:“有了这些银子,才有钱免费给穷人布医施药。明丫头心好着呢!”
未莲一惊,是这个理。石师叔极少入世,心却玲珑剔透。她抬头看石芝,正对上石芝弯月一般的笑眼,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真好看,笑起来干净又温柔,心一下子小鹿乱撞,赶紧低下头。
石芝以为未莲知错脸红,继续说:“明丫头做的这些事,让我们俩去,我们可做不出来。”
他的声音轻柔,似乎清晨的凉风吹过来,也变成了暖风。未莲的脸更红了。
石芝见状,以为未莲太过自责,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了,以后不要为这些事不高兴了,觉得难为情躲起来不看就行了。”
这一拍,他衣袖拂过时,带着缕缕男人香气,让未莲更加心慌意乱,他手上的触觉和温度,更是让未莲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这个奇妙的早晨,未莲第一次明白曾经读过的许多诗句的真正含义。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一连三日,明艾都去了兴国村。查看过附近的林地、草地,溪流、池塘,最后将嫌疑锁定在溪流上。那条溪流,是这一带最重要的水源。她沿着溪流往水源地走,来到了明月湖,湖水清澈,并无生物浮尸,明艾尝了一口湖水,与李二牛家的水味道相似,微微带了些苦涩。她放眼望去,这明月湖看上去是一个堰塞湖,由山体滑坡形成,湖水应该是来自山体上方的树林。她又花了两日,由李二牛十二岁的堂弟李虎带路,去湖边山上瞧了个仔细。
“明大夫真能走!”李虎边用小棍打着道路前面的野草边说,“你一个读书认字的女人,走了一天山路真不容易。”
明艾看着这个小大人,问:“虎子,你可入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