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定有的。”未莲情绪激动,紧紧的握住明艾的手臂。
石芝看了看她俩,轻轻笑说:“好了,都别哭了。”
他这一安慰,再次适得其反,两人都靠在他肩膀上呜呜哭起来。
杜衡看着这两个女人,拳头攥得更紧了。他一直有种感觉,阿姐和莲姐姐在隐藏身份,她们可能有一些不可见光的经历,今日也算终于摸出个一鳞半爪,却不想她们的经历如此痛苦。
墙头上一个人影紧紧盯着这一切,因为后院空旷无法离太近,两人又竭力压低声音,他不得不悄悄的向前靠拢。
“未儿,你从不与人争论的。”石芝笑着看向未莲,又拍了拍明艾的肩膀,说:“倒是小艾,最爱与人争吵,跟师父吵、跟小雅吵、跟云儿吵,可也从不跟未儿吵呢!”
明艾一听,抬起头抹着眼泪笑了:“我何时跟未儿吵了!”说着握住了未莲的手,说:“姐姐,你若不让我继续走下去,我听你的。”
未莲轻轻一推明艾的手,假嗔道:“谁与你争吵了。”不知是力气太小,还是没有真心推脱,她还是被明艾抓住了手。
杜衡看着她们,他很想像石芝一样,有能力让她们倚靠,被她们信任,所以,他必须更加迅速的强大起来。他扬起头,天上不知何时已经黑云压顶。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李姑娘!”一声呼喊,一个男子小跑着进入了后堂。
墙头上悄然靠近的人影,一瞬间没入围墙下。男子瞥了一眼,继续小跑着上前:“李姑娘,你们都在这后院呀,我在前庭等你许久了!见没人我才冒昧进来找找看。”边说着,他边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帖子,双手奉上。
明艾一扶额,张衍,又来了。
这次的帖子是碧绿色的,帖面上,还用白描手法,精致的绘出了荷叶的经络,使得整个帖子看上去就像由真正的荷叶制成。
未莲接了帖子看了看,轻启朱唇问来人:“一定要去吗?”
那送帖子的男子急忙低下头,垂首而立,不吭声了。
“去何处?”明艾问未莲。
未莲不语,将帖子交给了明艾。
“王府!”明艾一瞥之下低呼,急急合上帖子,转而对送贴人惊问道:“他是何用意?”
来人依然深深埋头,一声不吭。
未莲看着送帖人,叹了一口气,说:“罢了,我跟你去吧。”于是稍稍整理仪容,就跟随那人出了灵枢馆。
明艾忧虑的目送她出馆。
“张衍应该不会伤害未儿。”石芝在一侧说。
“怎样才是伤害呢?”明艾看着未莲的背影喃喃说:“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算不得伤害吗?”
石芝无奈一叹,道:“自然算得。只是比起我,他对未儿的伤害,也许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