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看着明艾走来走去,悄悄的笑了。
这一笑,刚好被看过来的明艾撞见,问:“衡儿,你笑什么?”
杜衡眉眼弯弯的说:“我笑姐姐,没有担心过女子能不能参加。”
明艾一愣,笑道:“这个我倒真没考虑过。我默认衡儿告诉我这个消息,自然是对我适用的。”
简单的一句话,杜衡心中却涌出一股暖流:原来姐姐已经这么信任自己的处事和能力了。他揉了揉眉心,说:“我还以为姐姐马上会有决断呢!”
明艾轻声一笑,说:“这个选拔,我是一定会参加的。我现在想的,是我以何种身份去参加,又怎么说服未莲。”
杜衡眼睛一亮,说:“我就知道姐姐会参与。”
明艾看着杜衡年轻的脸,理了理他略长的衣袖说:“石师叔的衣服你穿在身上,稍微大了点,要给你做套衣裳了。今年的秋试,姐姐希望你能参加。”
杜衡望着明艾,眼中闪过一丝忧戚之色。
“身份你不必担心,”明艾继续说:“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是投亲而来,需要几个街坊邻居的证明,我已经预备下了。”
杜衡听着明艾的细语,看着她的为他卷衣袖的手,鼻子微微有些酸,原来她早知道他有心仕途,所以一直默默准备着。杜衡带着鼻音说:“姐姐事事为我考虑,衡儿此生不忘。”
明艾抚了抚杜衡的鬓边的碎发,说:“你该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这世界不幸的人很多,我不希望多你一个。
杜衡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嗯。有姐姐护着,衡儿觉得很幸福。”
明艾也眼睛也微微一红,说:“真是长大了。知道姐姐最想听什么。”说罢,急忙背过身去,下了逐客令:“早些回去睡吧。”
“从民间选拔太医?”柳墨瞪大了眼睛看着岑参,“一向太医都是各地举荐上来的名医啊。”
岑参放下茶盏,又道:“不仅如此,圣谕上说的分明,女子亦可以参加选拔。胜出的将进入宫中,成为医女。太医为宫中妇人诊治时,医女可供辅助治疗时驱使。”
“女子亦可参加选拔……”柳墨重复着这句话,心中掀起波澜。她会参加吗?也许会吧。她如果胜出了,要入宫,她能适应吗?应该不能吧。
“子玄,可是在想灵枢馆?”岑参笑着又端起了茶盏。
柳墨奇怪的看向岑参,说:“大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岑参带着一脸窥破天机的笑意,说:“过来人,我也是过来人……呵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