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到大地,心脏持续着令人眩晕的摇荡,那是初恋的感觉。
一一一题记
登上飞机以后,我感到好奇而问姬冉:“你从小在美国长大还是在中国长大?”他本来眯着眼睛睡觉,打算度过这13小时30分钟的长眠。美国离中国大约一万五千里,我们会跨过俄罗斯上方,横穿太平洋到达旧金山。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长眠,而我因为第一次坐飞机而有点局促不安。他闭着眼睛回答:“我在美国出生,一岁后就到中国了。之后去过两次,李叔这样说。”
接下来我突然畅想未来的问他:“你想去美国上大学吗?耶鲁?哈佛?麻省理工?康奈尔?”我期待着姬冉给我的回答,他偏过头,紧紧闭上眼睛:“我不想在美国上大学。睡一会儿吧,时间还长。”
我有点不满的撇了撇嘴,闭上眼睛想象:金门大桥的奇迹,旧金山的繁荣,那“圣弗朗西斯科”的美妙和斑驳的夜景………我久久的睡了一觉…
醒来,姬冉拉着我下飞机,说到了。真的?那个像梦一样的地方,那个海岸线绵延不绝,充满繁华的沉浸在海岸线中的美丽城市,它那迷人传奇的色彩召唤着我们,我来到了梦中的城市。
正当我想好好欣赏它的芳容和繁华,姬冉匆匆的脚步让我不得不跟上,他轻车熟路的把行李放在机场外面一辆兰博基尼里,拉着沉浸在耀眼的霓虹灯中的我上车,他显得那么着急,车速快的都要飞起来了,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似乎也来不及顾忌我的感受,像美国大片里炫技的赛车手一样一个漂移转弯,在我的大脑跟不上速度,头发被吹的像鸡窝一样时,他终于停下了车,我幸亏没吃太多东西,不然非要吐了。
我抬眼看到眼前的别墅,姬冉快速的拿出行李放在前面的青砖上,现在是美国下午3点左右,我看着眼前的别墅在气派的3层阁楼后面有一大片草坪,我听到里面有一些人在嬉戏追逐的声音,他们时不时的说话,我简单的听懂了几句,姬冉停放了车以后,看着我,不知道在考虑什么,是我要不要进去吗?
我看着他皱了皱眉头说:“走吧,这是……这是我家。”
我拉着自己的箱子跟着姬冉推开了外面的门,并没有锁,我跟在他的后面我可以感觉到姬冉紧张和犹豫的心理,他听到了声音示意我把行李放在原地跟他去草坪那边,那边是他的父母吗?是他的长辈吗?我有点忐忑不安,我们在润湿的草坪上走,几步以后我们来到了那一群金发碧眼的美国人面前,那里环境很好,有一男一女像是姬冉的父母,还有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特别好看的美国女孩,还有两个小男孩趴在草坪上,清一色的美国人,我本来想他的父母是中国人吧,没想到…
那些人看到我们之后,都用一种特别不友好的感觉,但是,那个完美轮廓的女孩扑上来一下拥进姬冉怀里,我的心被揪了一下的难过,这是他的女朋友吗?下一秒,姬冉很不自然的推开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捧住姬冉的脸似乎想要跟他接吻,搞什么?她毫不顾及的把嘴唇递给姬冉,她用手环绕的姬冉的脖子,姬冉偏过头躲开了她狂热的吻,并且很嫌弃的取下她的胳膊,那个令人动心的姑娘被拒绝后很恼火不断用那好听的声调说着她有多么想念姬冉,她很爱他之类的话。
我正看着尴尬,那个男人看完这一切恶狠狠的走了过来甩手就给了姬冉一个耳光,我以为姬冉会反抗,会恼怒,没想到他低下了头,似乎见惯不惊的样子,任由那个美国男人又甩给他两个耳光,嘴里还不断骂着:“狗崽子,混小子,疯狗!!”我看着姬冉被抽红的脸,不自觉的想要维护他,在那个男人疯狂的继续第四个耳光时,我一把推开他,那一巴掌稳稳的落在我的脸上,也许是因为他们发达的身体激素,使他很壮,他的力气很大,那一巴掌我差点趴到在地,我趔趄了两步,姬冉扶住了我。
那个男人扯过姬冉抓住他的头发指着我问:“那个小野种是哪来的?你这次回来的这么迟就是带了这个杂种?!”那个高贵的女人走了过来,我本以为姬冉终于有救了,可是她冷眼看着姬冉说:“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随便带人有问过你的父亲和我吗?钱会给够你,不要再来了,我们不会再让这个想你发疯的丫头摆布叫你回来了!”我不敢相信那是他的父亲,母亲!!怎么会这样?在那两个孩子拿起树枝砸向姬冉时,姬冉恭敬的鞠了一躬说:“父亲,母亲,很抱歉我这次回来迟了,我先走了!!”
他很平静的拿起行李,拉着我走出了那个罪恶的地方,他显得很理智,没有一点反应,默默忍受的后面的人的诅咒,拉着我走了出来,他开来车,我上车以后只是看着他,却什么也没问,我想他此刻心里肯定很难受,他一定不想说话,他没有开车去什么地方,只是在一个离别墅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车,他握住方向盘颤抖了起来,他低下头哭了,我才看到他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记。他悄悄的哭,没有什么声响,眼泪滴在方向盘上,我看着心里很难受。
我转过身一把拉过他,我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把他抱得很紧,因为拥抱可以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我紧紧的环抱着他,他并没有抱我,只是被我紧紧的抱着,我努力保持那个姿势,因为他很高,我几乎是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这个拥抱会对这个少年起作用吗?我看到樱花飘落在这很合时宜的时节,落在他的肩膀上,我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