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还很早,但是我却睡了,你突然的问候,是不是不忍心呢?而我却变得冷漠了。
“太晚了,我睡了,晚安。”
没有了亲吻,晚安都似乎显得有些多余。躺在床上的我,依旧在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那么突然,那么不知所措。越想越伤心。眼睛开始湿润,没有经觉,滴滴从眼角滑向耳朵,冰凉的感觉一阵一阵,最终从耳朵顶端滴落在枕头上。只听“嗒”的一声,便一发不可收拾,山洪暴发的时候,有的流向耳蜗,有的打湿了枕头。从兜儿里拿出纸巾,擤掉鼻涕,倒头在床上继续。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假期到了,舍友各自回家,宿舍里就只剩下我一人,放声哭泣,也无人知晓。
这一夜,注定难眠,静静的躺在床上,往日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
7月10号那天,小雨,又是包车到达历奇大本营,每个人,都带着大包小包,这一去应该就是整个暑假。阴雨蒙蒙,那天的培训被迫在大楼的二楼阳台展开,除了十天前培训的那十几个人,又增加了十来人。同样的套路,开场又是各种游戏,之后就是关于童军的一些介绍及其常识。其中有一个游戏,一开始,让所有人,手拉手,我竟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向你,牵着她的手,能感觉到,你的温暖,纯真。之后所有人围成一圈,统一左转,一起坐下,这不就坐在了明明的腿上。这样与女生亲密接触,我真的还是第一次,搞得自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或许真的是缘分,我们去了同一个组,跟着飞鹰教官混了一周,累了一个周。凤城生态园,一个莫名的地方,相识应该算是在此。出发之前,每个助教都有任务,我负责的是每个点的学员签到。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就出发。这其实算是我的第一次兼职吧,之前他做过一次,只拿了三十多块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工作。车上,除了那群调皮的小朋友,一直都吵,其他人都在睡觉,包括你和我。在车上,对小朋友们进行了三指礼教学。你发现一个坐在后排的小朋友不会三指敬礼
“记住了吗?来做给我看一下,不对,是这样的,大拇指压住你的小拇指,看,再试试。嗯嗯,很对,很好。”
我一直看着你耐心的教那个小朋友,有缘吧,他后来竟然是我那个组的,给你我都留下“深刻”印象,就此知道了你应该很喜欢乖巧的小朋友或者小孩儿。这时,学员宿舍安排的问题又来了,你却把它丢给我,对照着名单,标出女生,将名字一个一个写在一张纸上,标好宿舍房间,但是车上过于晃动,书写是一个很大问题,本来写字就不太漂亮的我,这样一弄,写出来就更难看了。不知过了多久,宿舍安排的问题终于被解决,车上摇摇晃晃,真的不适合做书面工作,做完了我就差点吐在车上。此时看着周围,一片熟睡的光景,你也在熟睡中。我心里念叨着:
“你们都睡了,只剩我干活了”
坐了那么久的车,我也困了,耸耸肩,就趴在小桌板上。又不知又摇了多久,从梦里醒来,此时已快到达此次大巴的终点——凤城
这里,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每天,都是一样的工作内容,跟小孩子一起玩,带着他们玩。接连下了几天雨,使得工作轻松很多。只在室内就好了。总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只有工作上的联系,每天列队,总结。查房,开会等等,直达那一天中午,你和我一起共餐,缺少碗筷成了助教桌的常事,感觉从没这么与你亲近过。帮她拿了一副碗筷,而你竟然帮我打了一碗汤。突然感觉很惊奇,当然也很感激。这是我们第一次闲聊,谈到专业,为什么要去参加这次的助教等等。从此以后,我们似乎都是在一起吃饭的,每天三次,都是如此,碗筷的缺少已习以为常,我每次都会去取碗筷,可能是座位安排上只有固定的,没有考虑助教会和小朋友一起吃饭,所以每次都会少了助教的碗筷。当然偶尔还会调换角色,你去取碗筷。每一次,都少不了闲聊。慢慢的,我们之间变得亲近了很多,不再是客客气气的说话,有时会有点小玩笑。我曾玩过飞盘,加入飞盘队后认识了不少人。有一次在吃饭时聊天谈到了飞盘,于是你下意识得问了一下是否认识XXX,
“认识,他是我们的教练,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我男朋友啊!”
此时空气开始凝结,周围变得异常安静,偏偏开始只顾着吃饭。回答了一句“哦~”
这样突然的安静,有点可怕。过了不久,
“可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体育系的啊,你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吧?”我的一句话打破了安静。
……
回首往事,总会笑得灿烂,伤心欲绝,此刻的我嘴角也会露出了一丝甜蜜。
每天晚上的开会是我最讨厌的,因为会很晚才能回到宿舍休息,每次会议结束,几近凌晨两点。那次开会做总结,轮到我的时候,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而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奇怪的是,刚开始你就开始笑我,我还向下偷瞄了一下,以为拉链没拉。究竟笑什么,你后面也没说清。
当夜深人静时,宿舍区原来很安宁……时间过得太久了,也不记得那是第几天了,室外游戏抢滩登陆,我和飞鹰抬着自制的漂浮船前往水塘,不得不说这东西真的很沉。毕竟八个那么大的桶,为了给孩子们一次体验,付出得真不少,即使再重,我也要在坚持,但是不比飞鹰,他在军营里待了几年。而我只是个大二的学生。
小朋友们穿上救生衣,那好船桨,跟着飞鹰一起,开始第一轮抢滩登陆,陆地上的开始向船猛烈泼水。船上的也会予以还击。当第一轮结束,船开始散架,不过还可以继续,可惜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小雨。一共四个小组,两艘船,所以还可以第二轮,此时助教们也跃跃欲试,你也上了船,一群人在船上玩得不亦乐乎,还有的没站住,掉入水中,还好都穿着救生衣,水也不深,教官也在。掉入水的会被一群陆地上的连续泼水,还哈哈大笑。看着你在摇摇欲散的船上,不知为何我开始有一点儿担心,可是看着这么多开心的面孔,看着衣服都湿透的你,我竟然笑了。雨越下越大,催促着船上的人靠岸,陆地上的自己回到宿舍换衣服。人都走了,救生衣遍地都是。只留下我和另外一名男助教留下善后,任凭大雨侵蚀。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第二天早上,由于抬“船”的原因吧,我的肩膀开始疼了,早上刷牙都感觉不自在,毕竟太久没拿过如此重的东西了。集合时,不知什么时候,你站到了我的旁边,一起看小朋友站军姿。
“昨天抬船,搞得我肩膀好疼啊,手都抬不起来。”
你竟然直接把手伸到我的肩膀上揉捏,瞬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舒服?温暖?幸福?但是所有的小朋友都在场,这样好像不太合适,所以我即刻阻止了她,尽管不太愿意。
很晚了,偏偏还是睡不着,他从来没这样过,似乎失去了所有,连意志也失去了,他无法控制自己,总会忍不住去想,去思恋。每个青春懵懂渴望异性来爱慕的少年,总会有自己方式,笨拙,纯粹,执拗,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又荡气回肠地去爱。我爱你,或许无法自拔,我有自己的方式去爱你。可是这一晚,可能要在回忆和伤心里度过。
凤城,还有好多故事,你炒菜时,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后来跟我却没法比。喝酒,真敢抱瓶吹,我觉得你和其他女生不一样。高空走钢丝时,真为你捏了把汗。玩抢滩登陆,活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儿。生气的时候,训斥那群小朋友,才发现,女人真的不是好惹的。露营的时候,你哭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毕竟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便去巡夜,守营。后来你告诉我,你想家了。我们从认识到相互开玩笑,似乎只是同事和朋友关系的转变,期间,其实不知不觉就开始相互依恋了。这种依恋,就像知己。
这七天过得比较漫长,只到最后一天,真的感觉七天过得真不容易,不过马上就要解脱了。我已经不想再做下去了,难得有个长假可以回到相距千里之外的家。这助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天天晚上的开会使我不得不离开,而且真的想回家看看爷爷奶奶。你选择继续一周,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周,我们之间才会有那么多的话说,才会有聊不完的天……
回去了,你请我吃了一根雪糕,感觉真的不好意思。当然,最后一天了,都很开心。长途客车让人晕厥,或许这么多天的晚睡早起,真的是困了,在车上,我一直在睡觉,你就坐在他旁边,熟睡的我身体失去平衡,直接靠在了你身上,后来你说推了我很多次,但是又怕吵醒我,所以就任我这样睡了很久。当我醒来时,已经到了出发的地方。
当然最后的饭是肯定要吃的,坐了一天车,真的累了,也饿了。一件尴尬的事,饭桌上我给你倒了一杯纯的橙汁,一粒果粒都没有,虽说不是第一次给女生到饮料,但是这次是唯一一次这样做的。而后面的人都喝到了果肉,鲜橙多真的挺好喝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哪里会记住我,这才是关键。酒足饭饱之后,我就离开了。离开了历奇,这个工作一周的地方,虽然只有700报酬,主要的是开心。走的时候,对你说了句拜拜,但是好舍不得。
即使是冬天,南方的天也亮得比较早,窗外渐渐明亮,光线开始透过窗户,洒进宿舍。此时的我有点困了,但是始终无法入睡,就这样,在床上静静等待,等待天完全亮,因为要去,完成一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