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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什么都斩得断的剑士

听人说,人死了以后,好人会上天堂享尽世间一切的美好,而坏人则会下地狱遭受世间所有的苦痛,虽然不知道大家认为吉川步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吉川步既没上天堂,也没下地狱。要问原因,那就是,他本来就还没死……

莫说是旁人,连吉川步自己也有些蒙,明明自己都已经感受到了奥利的斩击从自己的肩膀斜着砍下去的触感,可再仔细审视一番后,自己的身体别说受伤,连毫毛都没有少一根,唯一留下的便是那近乎死亡一般的感觉,看着在对面一脸笑意的奥利,吉川步情不自禁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奥利用手轻轻拂过刀身,说道:“这便是什么都砍不断的剑。”

吉川步的目光跟着奥利的手观察着奥利的刀,可是却没有发现这把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骇人的光芒,明显也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好刀,可就是这把锋利的好刀,刚才从自己的身体上划过,却没造成任何的伤害,犹如变戏法一般。

“奥利大叔,你究竟做了什么?”吉川步好奇地问道。

“我只不过是证明了一下,世界上是存在着什么都砍不断的剑士的。”奥利答道。

什么都砍不断的剑士吗?吉川步摸了摸刚才遭受斩击的地方,确确实实毫发无损,可敏锐的直觉却告诉自己,刚才的攻击并没有任何参假,是非常快速的居合斩,吉川步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仍然不是很明白,朝奥利说道:“但是,奥利大叔,你特地告诉我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吗?”奥利顿了顿,回答道,“我只不过是把青石还没有来得及教你的东西提前告诉你了而已。”

“还没来得及教我的?”吉川步有些疑惑,“可是这个和他平时教我的有什么区别吗?”

奥利想了想,用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沟壑,说道:“这个是看似什么都斩得断的剑。”随后在沟壑一旁轻轻划过,什么也没有留下,继续说道:“这个是看似什么都斩不断的剑。”

吉川步越听越迷糊,嚷嚷道:“那个,奥利大叔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完全听不懂呢。”

“这么跟你说吧。”奥利换了种说法,“世界上两种剑,一种看似什么都斩得断,却无法斩杀敌人,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你的一切攻击都无法有效的将我斩杀,而另一种剑,看似什么都斩不断,可却能给敌人带来死亡的感觉,就像你刚才感受到的一样,这便是我想告诉你的东西。”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奥利的解释让吉川步恍然大悟,自己看似凶猛无比的攻击对奥利毫无威胁,而奥利普通的一记居合斩却斩断了自己的心,让自己有已经死亡的感觉,而这两种本质上的区别便是,一个斩身,一个斩心,一个只是表面的锋利,另一个却是真正的无坚不摧。这时候吉川步才知道,以前的自己仅仅是属于用剑砍东西,而不是用剑斩东西,虽然是一字之差,实际上却是天壤之别,一个看似什么都斩得断,却什么也斩不断,一个看似什么都斩不断,却什么都能斩断,也就是说,要做到即斩身又斩心,才能真正成为什么都可以斩断的剑士。

吉川步朝着奥利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诚恳的说道:“真的非常感谢你,奥利大叔。”

奥利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不用感谢我呢,其实我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看起来很成功呀。”

虽然奥利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吉川步却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沉声说道:“无论奥利大叔的目的如何,你对我都有教导之恩,请接收我的感谢。”

“好啦好啦,我接受就是了,赶紧起来啦。”奥利有些无奈的笑道。

听到奥利接受感谢后,吉川步才缓缓直起腰,钦佩的说道:“没想到奥利大叔竟然是这么厉害的剑士,难怪如此强大,连新二上校也不是对手。”

“没有那么夸张啦。”奥利谦虚道,“我这点微末之技,你的老师青石十年前就已经领悟了,而在那会儿我只不过是个三流剑士,差他可差远了。”

青石十年前就已经领悟了吗?吉川步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越是了解青石的过去,就给他带来越多的惊讶,吉川步不禁好奇道:“可是,如果那个醉鬼大叔十年前就已经这么强了的话,现在应该不止这种程度吧,而且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东西呢。”

“我想这是因为青石非常的器重你吧,所以才想一点一点的让你自己领悟,而且……”奥利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十年前的他确实很强,可是这些年,我们都在变强,他却在一点一点变弱……”

“变弱?”吉川步疑惑道。

“嗯……一直在变弱,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奥利仿佛想到什么往事,不过又转口说道:“当然,这些事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想青石有一天会全部告诉你的。”

“额……为什么奥利大叔你知道那么多的事。”吉川步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这个嘛……”奥利吞吞吐吐道,“因为曾经的我也是个热血青年啦,向着世界第一剑豪的梦想而努力着,并且还把青石那家伙当做前进路上最大的目标呢。”

“咦……”吉川步拉长了声线,眯眼道:“奥利大叔,你果然和那个醉鬼大叔是认识的吧。”

“咳咳。”奥利尴尬的说道,“的确年轻的时候有一些交集啦,不过都是过去式了。”

“那么,奥利大叔,你为什么要帮着海贼对付我们呢。”吉川步沉声道。

“对此我很抱歉。”奥利道了一个歉,接着说道:“可是我欠了拳宗那家伙一个人情,才不得不站在这里。”

“可是!如果你说醉鬼大叔在变弱这点是真的话,几年前勉强打赢拳宗的他,现在面对更强的拳宗,岂不是很危险吗?”吉川步大声说道。

对于吉川步的疑问,奥利却突然表现出对青石莫名的信任:“不用担心,虽然青石变弱和拳宗变强这点是无可避免的事实,但是,我仍然相信青石那家伙会赢。”

“为什么?”

“因为,青石即使变弱了,也仍然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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