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我的作品,我和唐瑾一道回了学校。
知道我回来后,曹一钊和舒曼第一时间找到我询问比赛情况。
我沾沾自喜,暗想他们日夜都在牵挂着我的比赛成绩,不愧是好朋友。
可谁知,曹一钊问:“唐瑾获奖了没?”
我说:“她拿了她那个组的第一。”
曹一钊无比叹服,说:“我就知道她很厉害!果然是我们学校的骄傲。”
舒曼问:“快说,文学组谁获得冠军?”
我说:“是个北大的男生。”
她又问:“凭什么拿第一?”
我说:“凭的是一部小说,反映当下农民工的,好像叫什么《烈火之歌》。”
问完之后,他俩一悲一喜地离开了,压根没兴趣关注我的情况。
随后,我妈电话打过来了,我想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我妈关心我,可谁知她也丝毫不关心我的比赛。
我妈问:“儿子,你在学校还好吧?”
“还行,老样子。”我说。
“今天打算怎么过呀?”她问。
我心想她老人家把我今天比赛这事儿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于是我也懒得再提,况且是个优秀奖,主动从我嘴里说出去没什么意思。
我说:“今天没课,吃饭、睡觉。”
她说:“那怎么行!生日一年就一回,哪儿能这么随便?你可以邀上几个要好的同学朋友和你一起过生日嘛,实在不行你自个儿去吃顿好的。”
“我生日?”我问。
“怎么,你忘啦?你看你,读书都给读傻了,忘了不要紧,老妈我记得,祝你生日快乐,学业有成!”
“谢谢老妈!”
“好了,我刚下班,还得回家做饭,你在外面多保重,知道吗?”
我说:“好!”
翻开手机日历,确定了今天的确是我生日。可这两年,尤其是上了大学之后,我觉得最没意思的就是生日了,若是什么节假日的话还可以与别人一同狂欢,可自己的生日确实不方便找人分享。
回到宿舍,我惊讶地看见床上堆满了生日礼物,大小不一的盒子,包装精美,还有贺卡,体型最大的礼物是个和我个头差不多的毛绒熊,简直让人激动得不行。突然,一伙儿人从宿舍外冲了进来,大喊:“杜子鸣,生日快乐!”
我一时高兴得像是获得了冠军,让一群人给簇拥着。
看到曹一钊、冯小辉、舒曼,还有两位室友,我笑着说:“看来你们早有准备呀!”
冯小辉说:“怎么样,够惊喜吧?”
我说:“祝贺你们成功了,简直惊天喜地!”
我不敢提起我其实忘记了生日,这会很扫兴,就好比别人向你借了笔钱,某天别人还钱给你的时候,你说你都忘了这事儿,别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众人里头唯独没有唐瑾的身影,曹一钊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唐瑾和你一起回来后,就到琴房训练去了,她说她晚些时候会联系你。”
我说:“我请大伙儿吃饭!”
舒曼说:“别!少了唐瑾一个,你这生日过得也不完整,她得忙上一天,我下午和晚上都有课,大伙儿时间不一致,我看也不急于一时。”
冯小辉说:“是啊,祝福我们都已经送到,你的生日宴反正是逃不掉的。”
曹一钊补充道:“还有你和唐瑾拿奖的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