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草丛中,草叶无风而动,过了一小会,从中钻出一个小脑袋,两只红色的眼睛张望几下四周,见没有危险,一只灰色的野兔快速钻了出来,顺着空隙可以看见在草丛后面,一个寸许宽的洞口藏在那里。
出了洞口,野兔没有马上离开,只见它一尺多长,除了头顶处一撮黑水,全身长满灰色的短毛,蹲在原地又看了几眼四周,鼻尖抽动了几下,好像在闻着什么,就在它抬起短小的前腿准备蹦跳着离开的时候,噗的一声,一直长矛直接命中它的身体,贯穿而入,把它钉在地上。被钉在地上的兔子扑腾着四肢,口中不规则的喘着气,发出叽叽的尖叫声。
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跑出一个身影,“咕噜姆、咕噜姆”的叫着,很快就跑到野兔的身边,没有丝毫怜惜,一脚踩住野兔的头,拔出插在它身体里的长矛。剧烈的疼痛让野兔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就再也不见动弹。
仔细看这个凶手,矮小身材,不到三尺高,身上皮肤绿油油的,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兽皮衣,刚好遮住某些部位,手里握着刚刚拔出来的长矛,好吧,相对它算是长矛,其实不过四尺长,腰间绑着一条藤蔓,在它背后插着两根同样的长矛。
看到野兔已经死了,它转身对着那片灌木丛旁边的一棵树上不断叫着,听那声音既高兴又好像在邀功,一个少年正从那棵树上跳了下来。
不用说也知道他就是羽,原本正在这片森林里采药,突然发现周围有动物经过的痕迹,利用以前阿爸教过的狩猎技巧,他很快就找出那个藏在草丛后面的山洞,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羽爬到那棵树上,躲在浓密的树冠当中。
召唤出一只哥布林投手,让他藏在灌木丛中,等了许久才等到野兔出洞,一个在树上,野兔根本看不到,一个够矮小躲到灌木丛中,用长矛飞快出手,成功捕获到那只野兔。
看着邀功的哥布林,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离天赋觉醒已经过去好几天,召唤出来的卡牌不知道为什么比在游戏世界中活泼了许多,只是一个绿油油的矮子用这种表情看着你,嘴里还叫着你听不懂的话,换谁也不会喜欢吧。
这还算好的了,现在哥布林已经升到2级,除了实力提升到二阶之外,原来光溜溜的小身板总算穿上了一件兽皮衣,因为看过几次一坨绿色的某部位而反胃的羽才能接受把它们召唤出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羽不再仅仅局限于采药,遇到猎物也会去捕猎,只是没遇到太多,加上经验不足,收获也有限。
因为刚刚觉醒加上免费宝箱的提升,羽的实力已经稳稳的进入一阶,而且还是精神力和战士等级同时跨入,现在他已经可以长时间召唤出一张2级或者三张3级卡牌,这里的卡牌指的是部队卡,也就是召唤出生物的卡牌。现在羽手上有这类卡牌五张,虽然他们都是以实体存在,羽还是习惯用几张卡牌来形容,其中一张2级哥布林投手,1级的有哥布林、亡灵、弓箭手和骑士。
至于其他两类卡牌,法术卡羽也获得了万箭齐发,还有他手上目前唯一一张稀有卡牌火球,都只获得一次,只有1级,另外部队卡牌哥布林、亡灵都足够升级,只是暂时还没打算。而建筑卡,他连一根毛都没看见,包括商店里也是一样,刷新了好几次的商店都没出现。
虽然收获不多,但是偶尔带回去的一两只猎物还是让药老很是高兴。知道羽居然能够独自捕猎的戈钺两兄弟更是暗暗羡慕,在晨练的时候又开始跟羽较劲起来,不过这回他们很老实,只是挪了挪训练的位置,挨着羽身边,拳脚挥打跟口中的叫声越来越响。
对两兄弟的较劲羽只是对他们的孩子气感到好笑,也没有故意针对他们,只是觉醒灵力的他实力提升明显,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完全胜过那两兄弟,搞得他们更加卖力训练。看到这一幕的隆自然不会阻止,这样的竞争对整个部落来说是有利的,眼尖的他也看出羽觉醒了灵力,一次晨练中把羽叫到一边,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到训练场去了。
“你都觉醒了灵力,估计也差不多要成为一阶战士了吧?没事就滚到外面山林上去训练,别在这碍事。”他对小小年纪就觉醒灵力的羽还是很看好的,只是完全没想到他已经是一阶战士了。
听到隆说的话,羽当然也不会去解释什么,也觉得自己再来训练场不太合适,就告诉隆他知道了。
然后,羽的生活节奏就开始改变,早上跟药老学习,然后就去部落外游荡,或者锻炼,或者采药,有时候还偷偷懒。走的远了中午就不回家,在外面随意对付过去。
这天傍晚,羽回到部落,发现走动的族人一下多了起来,而且大多是战士。晚餐时跟药老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羽觉醒天赋,最近又带回不少猎物,展现出了实力,药老会跟他聊更多的关于部落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就把他当做成年战士来对待了,忘记了他还只是一名十岁的少年。
“阿羽,是这么回事,因为荒兽的原因,部落周围的猎物少了许多,冬季也快要来了,部落需要储备大量的食物和皮毛,所以族长跟我们商议,准备明天开始大规模的狩猎行动,深入黑水山脉捕猎”思考了一会,药老把这件事跟羽说了出来,凝神看着眼前的少年,好奇他会不会提出一些特别的见地。
难怪自己最近遇到的猎物那么少,总算找到原因的羽对大规模狩猎其实挺好奇的,或者说是对深入黑水山脉好奇,他穿越之后经常去的也就是附近的几座山,太远了他可不敢去,听说很危险。
至于冬季,羽的脑海里浮现出融合的一些记忆,那是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食物他倒是从未缺过,印象最深刻的是冷,对,特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