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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四母剑、剑二十二式

启明星一线天,阴阳分割。

剑庄后山,剑池。

琳琅满天的剑,四周没有任何的花草树木,方圆一里内全部都是断剑,残剑,阔剑,细剑,长剑,短剑,青铜,铁剑,铜剑,无数的剑,不过这些剑都有一个特点,不管是残还是短,或者是任何年代的剑都是直的,剑者宁折不屈。

剑池中心地带唯一一个仅存的平地,这个平地只有三百平方,不过在这里却站满了年轻人,或者说是小孩。

“从今天开始一年内你们的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里,现在开始每个人从这里选择一柄剑,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不管你们选择的是什么剑,一年内都不可以换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在所有小孩的前面李无锋的话就如空气中的气流一般,没有丝毫的前兆。

沉默五秒后,一阵阵的议论声从人群中响起,剑尘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只是不断的思索着李无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剑尘不如的微微的一笑,这好像不是自己应该思考的问题,自己现在还是太弱了,这些问题还不如不去想。

“开始吧”李无锋的一句话后就这样消失在人群的视线内,剑尘根本就没有看清李无锋是怎样消失的,不过当李无锋走了的时候,在剑池之外突然出现许多拿着枪的黑衣人,这一切都不言而语了。

其中有几个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环境的十一、二岁的小孩,突然着奔跑着向外面跑去,他们身形有的像猴有的像虎,奔跑起来的速度不弱于一般的成年男子,而且边跑还一边叫着爷爷放我出去的话语,可惜他们靠近那些黑衣枪手的时候,突然就看到无数的子弹的声音,紧接着一阵火舌,那几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下了。那些子弹没有一颗浪费,没有一颗打空,全部射进了小孩的身体上。

“出剑池者死”一阵冷漠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知道这是警卫的警告声,可平时可是少爷,整天享受荣华富贵,此刻还是有一半的小孩无法接受现在的环境,在原地大吵大闹,不过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再踏出半步。

剑尘轻笑,其实这里也挺好的,说明现在这里没有了剑奴看管自己,这算是小范围的自由了,而且还是一年的自由,剑尘不由的双手背在背后向着剑池的剑林走去,就像是挑选玩具一样。

有剑尘这种愉悦状态的并不少,最起码有七八个,其中包括剑形和剑辉。这些人大声着向着剑林跑去,非常的兴奋,就如刚刚从牢房里放出来的犯人。

不过这些人虽然大笑着,可他们的目光却在彼此间不断的扫视,隐隐约约有敌意在慢慢的滋生,特别是剑辉看向剑尘的目光隐隐有杀意,毕竟现在的剑辉可是已经有十五岁了,身体发育也达到了明劲的层次,所以他才毫无顾忌的突破了明劲,现在这群人中只有剑辉还有另外一个达到这个层次。

“看来这代的内务族长真是紧张了,竟然送了那么多炮灰来”剑奴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我一去这个李家也该结束了,长达一百年的荣誉也该结束了”李无锋突然出现在剑奴的身后,吓的剑奴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可不像你的祖宗”李无锋看到剑奴的动作的时候只是轻笑了一下。

一个小时后剑奴才敢转过头,看着身后空无一人,剑奴不由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息从剑奴的口中吐出,仿佛要吐出一切。

剑尘行走在剑林中,没有目的,就如散步一般,偶尔摸摸、碰碰,对每一把剑都充满了好奇,第一天剑尘所过之处都只是看剑的外观,剑的形状,从这些外像当中,剑尘不断的回忆自己所有的知识,希望从自己的知识当中可以辨认出剑的好坏来。

第二天,剑尘不在去看剑的外表,每经过一把剑,剑尘都有双手去轻轻的触碰剑体的纹路,不断的去感受剑的结构,从纹路去判断剑的质量和密度。

第三天无名不再去看剑的质量和密度,每经过每一把剑的时候剑尘直接就拨了出来,随意的挥舞几下就换下一把,很快剑尘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在第三天的黄昏的时候剑尘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拨出了一把雪亮的剑,之所以说他雪亮是因为拨出的时候剑身雪白如一片,剑长二尺,剑指轻抹剑体,随手的挥舞了一下剑,一片雪白出现在剑尘的眼中,这剑很锋利,这是剑尘唯一的想法,而且这把剑的长度很适合自己的身高和力量。

剑尘二尺青锋直指黄昏,长白的雪剑在晚霞的照射下如一片血迹,剑尘迎着红霞长久不语。

一个男孩,一把剑,被黄昏笼罩在红色的背景。

第四天

四十五人坐在剑池的中间,现在每一个人全身没有了一丝丝的干净,三天在露天的剑池内,吃的外面黑衣人送,喝的却是剑池外围小溪的水,以天为被,以地为盖。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剑将不可以再换,除非出了这个剑池”李无锋,李家的神,面对四十五个男孩,眼中没有一丝的柔情,有的只是冷漠。

剑尘没有说话,只是拿着一件布满枪洞的弥漫血色的衣服轻轻的擦试着自己的剑,这衣服是死人的。

李无锋的眼神轻轻的扫过每一位男孩,有的躲闪,有的倔强的对视着,有的眼神空洞,有的愤怒的瞪着,各种各样的表情都充斥在孩童的脸上,不过有几个却和剑尘一样只是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剑。

李无锋并不在意这些小孩的态度只是随意的讲着击剑之术。

古代剑术把击、刺、格、洗四类剑法称为母剑。

而四母剑又分为无数的分支:崩剑、击剑、劈剑、撩剑、拦剑、抹剑、绞剑、带剑、斩剑、扫剑、提剑、压剑、截剑、削剑、推剑、挂剑、云剑、抽剑、挑剑、穿剑、捧剑、抱剑。

在讲解的过程中李无锋兴趣来的时候双手一吸一放,一把剑从地上出现在其手中,二十二种出剑的动作,抽剑、击剑、四大母剑用二十二种方式来回出剑,无招胜有招,此刻的李无锋已经不需要所谓的剑式了。

出剑快的时候李无锋周围出现无数的剑影,如万剑三般,慢的时候层层叠叠,李无锋的人影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团剑,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看的见李无锋是如何出剑的,当无数的剑出现的时候就看不见李无锋,当看见李无锋的时候就无法看见剑影。慢快由心,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剑还是人,手中有剑,心中也有剑。

“万剑归宗?”剑奴的轻吟声虽小,但却是非常的惊讶,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长剑回归了地下,只留下剑柄。李无锋望着天空,久久不语,是什么的事情让曾经的天下第一剑手如此的无耐。

“四母剑,二十二式,看好了,接下来你们便在这里修炼吧”李无锋也不知道是问的是谁,声音还在原地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剑尘的脑海里不断的在回忆着李无锋的剑,剑尘不知道对不对,只知道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李无锋的身上。虽然还有许多不清楚,不过大概出剑方式剑尘却记得七七八八,这也不得不赞叹剑尘十年所阅读积累下的大量知识,举一反三是最平常的事情,创造才是剑尘这十年来最大的收获,而这一切的能力全部得建立在剑尘每每遇到事情都会反思和思考的基础上。

“喝”剑形直接从地上跃了起来,一剑横扫,接着一带一抽一斩最后一剑抱了起来。

剑尘仔细的看着剑形那阔大的剑和他的剑式,相得益彰,剑如人,人如剑,看来剑形挑选的剑和自身和力量倒是得到了最好的相配。看着剑形那大开大阔的动作,剑尘不由的和自己脑海里所记得的剑式对比起来,这一对比却让自己的记忆更加的深刻几分,果然能被族老送进来的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废柴。

看着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的演练起剑式来,剑尘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一个想法,不由的抱起他那柄剑目不斜视的看向所有炼剑的男孩。

整整一天,剑尘都在观看别人炼剑,而他手中的剑只是一直的抱在怀里,或者捧在手心,偶尔会握在手里,随着剑尘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演练剑式的时候,手中拿剑的小动作也越来越多,左右两只手,十个手指不停的从剑身上摸过,渐渐的手腕也跟着绕着剑柄转动起来。

第一天是这样,第二天,第三天,整整二十二天,剑尘都没有修炼过一次剑式,就是看着众人,不过随着观看的次数越越多,剑尘双手十指在他手中的剑的动作就越来越快,就好像一个老铁匠在敲打着一个精铁一样。

二十二天,虽然剑尘一直的在看别人炼剑,可自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过太极和八极的练习,在这里修炼自己的伙食不比之前差,反而略有此更好,这里的每一个的饭量都不一样,每一个所吃的东西都有专门的配给,吃的基本都是药膳补药,只有这样的无限的补给才能支持他们一整天的训练而不损耗元气。

并不是每一个都可以在区区几十妙中内可以记下李无锋的四母剑二十二式的,不过能来这里的人脑子都是经过非常系统的培训过的,脑部记忆力也是非常的强悍,在这里所有的小孩中剑尘是最小,在这十多年中,或许剑尘所受到教育反正就是以自主意识主导的有意识的学习,而其他人全部都是家里长辈所按排的,这就可以区分出学习能力大小了。

剑尘在二十二天当中不断的观察就是为了能够完全的学会四母剑二十二式,可剑尘也只是记得七七八八,所以剑尘集这里所有人剑式想再返还完整的剑式,虽然不可能完完整整的返还,不过剑尘还是想印证自己心中的剑式。不过有剑尘这种想法的并不是只有剑尘一个人。

剑辉手持长三尺的细剑,远远的看着众人,当他最后看了一眼剑尘之后也不再去看别人,寻了一块无人的地方去印证自己心中的四母剑二十二剑式去了。

剑隐,一个双手无剑,却腰剑挂了一双匕首的隐沉男孩,仿佛他每时每刻都隐藏在黑暗当中,随着剑辉的离去剑隐也隐藏在某一个角落里去练剑了。

剑芒持三尺长剑,整个人就像一把剑,很刺人,剑芒的剑藏在后背远远的注视着剑尘,最后他也去练剑去了。

此刻就只有他们四人在这二十二天当中还没有练习过一次剑式的人,不过现在只剩下剑尘一人站在中央看着离去的三人。

“四母剑、二十二剑式”二十二天的深夜降临剑尘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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