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覆那玺王天下,只为你铭心一诺】
——艾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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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的深沉。
苍山的半山腰别墅
奔驰唯雅诺商务车安稳的停在别墅前,车里的人好像并不着急下车。
玻璃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那双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睛,他好看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别墅内外立刻灯火通明。
助理Ben知道大BOSS这是在这里留宿了,赶紧下车利索的把车门打开。
骆佳玺下车,寂静的夜空中高级定制的意大利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好像格外的响亮。
走了别墅门前,骆佳玺停下脚步,熟练的输入密码。
推开门,他没有立即进去,反倒在门前扯了扯领带,揉着眉心对身后的Ben吩咐道:“把会议全推了,所有事情也等我回去再说,明天一天,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
“是!”
骆佳玺换上拖鞋,把外套随意扔在地上,便缓步上楼走进卧室。
卧室的门是半掩着的,这让骆佳玺稍稍有些意外。
这间别墅是他好多年前买的,平时他也会偶尔来住一次,除了固定的佣人每隔一段时间上来打扫,基本上是没有人知道的。
前段时间,有个男歌手要拍MV找不到合适的场地,恰好找他的那个导演和他们公司合作过几次,有点交情。
像骆佳玺这样的身份,名下几十套别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顺手帮他这个忙,只要他们不上二楼,就把别墅借给他四个小时。
而借给那个导演的四个小时,就是今天的四个小时。
二楼的卧室和书房一向是骆佳玺的禁忌,所有的房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是不敢进入的。
骆佳玺的眼底出现一丝狠厉,究竟是谁?
推开门,入目的是一张两米长的大床,隐隐的有女人细细软软的叮咛从被子里传出。
骆佳玺冷笑,俊美的面容在明亮的灯光下更加的邪肆。
顾心诺埋在被子里,只听到有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大,她的心跳也越来越急促。
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身上也像被火烤着一般,又像是千万条蚂蚁在身上爬,她不敢扔掉被子,只能不安的抖动着企图缓解这恼人的燥热。
顾心诺不是无知少女,跑了两年的娱乐新闻,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被下药了。
是谁要害她呢?
顾心诺个性虽张扬,但为人相处方面倒还行。
不是说她多讨人喜欢,而是她很少与人交恶。
是谁要害她呢?
顾心诺把认识的人在脑海中仔细的过了一遍,发现能这么恶毒的人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和顾心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也是ST娱乐公司的记者,乔月敏。
身上的热浪再一次袭来,顾心诺无法再继续想下去了,她忍不住再一次发出声音。
“不知死活的东西!”
随着一句低醇冷漠的声音,被子忽然被掀开,顾心诺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
身子猛然失去依附,顾心诺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药效发作她虽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的面貌,但可以判断出他是男人无疑。
顾心诺意识瞬间清醒,她摇晃着脑袋,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抓起一个枕头向骆佳玺砸去:“滚…你给滚开…马上离开这个房间…”
脚被被子拦住,顾心诺站不稳,一下子跌在床上。
“哦?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骆佳玺嗤笑道,不以为意。
他双手环胸,饶有趣味的倚靠在床头,细细打量着这个躺在他家床上对他大吼大叫让他滚开的女人。
脚还行,腿还行,红色的裙子有些皱,领口处也被扯开春光尽露,可能是在被子里呆的时间过长,她白皙的皮肤带着一染嫣红。
骆佳玺忽的觉得口干舌燥,他暗自嘲笑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玩玩了,要不然怎么也像萧彦行那小子一样了。
他吞了吞口水,继而视线往上,当看到女人的脸时,他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好看的瓜子脸,脸颊两抹嫣红,挺翘的小鼻子带着一层薄薄的汗,尤其是她的眼睛,清澈的如一汪清泉。
骆佳玺见过的美女倒不少,眼前这张脸虽不是惊艳的美,却有着别致的魅力,清纯与妩媚,在她身上结合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震惊的,最让他震惊的,是拥有这张脸的人。
骆佳玺俯身,一根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顾小姐是吧?”
顾心诺的心咯噔一下,看来真的是针对她,她想推开他,可因为药力的作用她的身体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顾心诺只能拼命的摇头否认:“我不是顾小姐,你滚开,你们找错人了…”
骆佳玺把她粘在嘴角的头发挂在耳际,刻意放缓了声调:“是吗?”
“是…的…”顾心诺的身体微微颤动。
他的手像是一把火,轻轻在她身上一碰那些被她可以忽略的感觉忽的涌了出来,她抑制不住的呻吟。
骆佳玺的眸光变得深沉,他把她压在床上,对着她的眼睛吹气:“顾小姐有很多,可我要找的只有顾心诺。”
……
顾心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
她的头昏昏的,望着天花板上高悬的吊灯,昨夜的凌乱与疯狂一幕幕重现眼前。
不,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的,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在做梦。
顾心诺颤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她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床上。
床很大,床很厚,床的弹性也很好,就算摔在上面一点也不会感觉到疼。
可顾心诺就是觉得疼,很疼,非常疼,哪里都疼,她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泪水滴在手臂上,刺骨的寒冷,顾心诺垂眸,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未着寸缕,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遍布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慌张的扯过被子拥在怀中,她告诉自己那是她不小心摔的,可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