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主子,前线下来的骑兵们各个都受了伤,他们都说,金国皇帝老儿拒不投降,是仰仗他们手里有我们从未见过的可怕武器。
这些骑兵都领教了它的厉害,先时包围战一打响,蒙兵潮水般攻城,忽听得头上巨钵之声隆隆如雷,霎时间城下山崩地裂,宛若火海地狱,蒙兵炸死炸伤者无数,军队大有覆灭于城下的危险。”
“哦!大金国居然制造出了火药,用火炮防御,难不成是拿出了当今世界顶尖级新式武器,其杀伤力之巨大,蒙兵自然是从未领教过。如此一来,蒙古大军肯定伤亡惨重了。”
娴瑶闻听,在车厢里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大大的担心起忽爷的安危来,暗付忽爷在前线可不要有什么闪失,他可是本公主的靠山啊!
“是啊!女主子太神了,不但知道那新式武器是什么,还说出它的名字,料到蒙军在包围战中伤亡惨重,就像亲眼见到了一样。
没错!奴才还听说,窝阔台亲王身边的军师耶律楚材断言,开封府是中原最大的、防御最坚固的城市,这场包围战只恐怕是帝国有史以来最艰苦最困难的一场战争。
这不,窝阔台亲王见守城金兵火力太猛,开封府城一时半刻攻打不下来,已经将军队全部交给速不台大将军,和监国拖雷一起,带着怯薛军到开封府郊外山野乡间休养去了。”
扎布隔着车厢板壁,并不知道小王妃担心些什么,只一味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本公主哪里像你说的那么神,不过是顺嘴一说罢了。谬赞,纯属谬赞了。”
娴瑶在车厢里,不被察觉地吐了吐舌头,好家伙,扎布不要太精明机灵好么,她这穿越而来的冒牌公主,一个不小心,分分钟都有被穿帮的危险啊!
“主子知道的就是多嘛!只看这一路上,主子讲了那么多好听有趣的故事。就是平日里,论到主子的学识,也是无人能比,就连四王爷都甘拜下风呢!”
冬雪觉得拍主子马屁的工作,也该好轮到她这里了,遂前赴后继,奋勇向前,又岂能甘为人后呢!她言罢,春梅和明嬷嬷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附议。
“好了!要听故事只管开口,用不着绕这么大弯子,你们这些奴才乱拍马屁是跟谁学的,本公主为人耿直,做随军王妃也是兢兢业业,可没功夫教坏身边的奴才。
就说眼前吧!本公主如若真的通神,又怎会不知道这婚嫁马车要去哪?单是这一点,本公主就比不得扎布,对吧!扎布,你且说说,眼下这婚嫁马车是要去哪儿啊?”
“啊呀!女主子可不敢这样说扎布,扎布是个奴才,怎敢和尊贵的女主子相提并论。”
车厢外,扎布闻听慌得手忙脚乱,连连抽了拉车马匹几鞭子,马车轻快的跑起来。
他稳定一下心神,这才说道:“回禀女主子,四王爷昨日差人来传话,命令奴才好生驾车,四平八稳的将天朝公主送到窝阔台亲王设在开封府城郊外,正在休养的山间营地里去,四王爷随后就到。”
“忽爷有信来了!好啊!到了那里,本公主岂不是就自由了!”娴瑶想到这里,乐的在车厢里拍手打掌,奴才们也雀跃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