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希惹庙洞窟十八层地狱里惨死的百十个人,的确都是庙里原来的和尚。不过,杀死他们,让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死法,那都是道恒禅师的主意,与小的们无关啊!
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而且这些和尚当时已经疯魔了,尤其喜欢杀人吃人,杀了他们也不为过。”
永善和尚是戒律院里最胆小怕死之人,闻听忽爷命令,早已吓得脸如土色,哭喊着,恳求守卫军士带他到王爷王妃面前招供。
永正和永禅对道恒禅师忠心不二,视死如归,见状很是不耻于永善,眼中皆浮现鄙夷之色。
“你只管如实招来,本王爷饶你不死。”
忽必烈王爷见这招奏效,心中暗喜,只是不知永善招供,是否与纳图儿将军之死有关,心中百转千迴。
只听永善说道:“几个月前,道恒禅师带着道宏和我们几个戒律院沙弥来到希惹古庙躲避战火。
我们原是兴庆府城中皇家永乐寺的和尚,来到希惹庙后,并不见这里的和尚与我们交往,反倒是来去自由,随便居住。
因而希惹庙内挂单的僧人鱼龙混杂,真假难辨,而且夜夜有人口失踪,一时间整座寺庙成了恐怖之地。”
“你说本庙和尚并不出来见人,他们都躲在哪里?”忽爷纳罕问道。
“他们都闭关在白塔近旁的山洞里,几十个和尚从山洞里面封了洞口,不许人进入,又在里面贮存水米食物,出家人原有闭关一说,也没人介意,只是这么多人一起闭关,倒是有些稀奇。”
“你说他们杀人吃人,可有凭证?”忽爷厉声问道。
“这个……”永善突然无言以对。
“我知道,王爷,这件事我知情,只要王爷准许我远离囚笼,我愿意以实情相告。”
小沙弥觉海被五花大绑按在马背上,远远的听到忽爷质问,一路高呼而来,随即被扔在勒勒车上,与永善滚在一处。
车马辚辚,这勒勒车与婚嫁马车并驾齐驱,忽必烈王爷也不追问,只拿眼神逼视小沙弥觉海。
后者浑身激凌战抖,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事小的清楚,小的跟随道宏禅师来到希惹寺,只因与他脾气相投,很受喜爱,所以时时陪伴在左右,经常听他说希惹寺内的古怪。
不料想,没过几日,永禧和了如这一对孽缘,竟然夜里在白塔下私会时,误落入一个黑洞坑。
爬起来点燃火折,照见洞坑里一大堆森白人骨。有的是新近扔入的,森森白骨上还沾满鲜血。”
“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他二人述说。”娴瑶逼问道。
“小的第二天就陪着道宏和道恒两位禅师,去探查那个白骨坑洞。确是小的亲眼所见。
而且听道恒禅师说奇怪,只因坑洞内的森白人骨,大部分是残留人的头盖骨,肢体骨骼却很少。
道恒禅师分析这些人是被吸食脑髓,吃净血肉,甚至嚼碎骨骼吞咽入腹,只留下嚼不碎的头盖骨和没有骨髓的手骨胫骨抛弃在这里。”
“可查明死者是什么人?又是谁如此残忍?”忽爷瞪圆眼睛追问道。
“查明了,这些被吃掉的人,都是天南海北前来寺庙进香的香客。在庙里失踪,兵荒马乱的也无人寻找。
什么人或者怪物残杀的,当时并不清楚,只是后来,在清理这些遗骨的时候,异常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