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铃铃~~
铃~~~
轻轻的银铃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在暗夜的空间里响起,一声,一声,摇摇荡荡,轻轻呼唤,如烟如雾的空间里,一扇老旧的古老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银铃又一次响起,门的上方,一串古老的银制铃铛晃晃悠悠,响起清脆的声响,那一串铃铛只有几个,错落有致在悬挂在门的右上方,好像响了很久,很久。。。。。
恍惚间,一个婀娜的白影在门内一晃而过,墨发飞扬,一闪而逝。。。
月芽儿做这个梦已经做了很久,大约从十二岁左右,这梦里的女孩子就时时出现在她的梦中了,梦中,她总是感觉自己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老旧,总是有一种在现实中不会有的沧桑感,好像自己已经是几百几千年的老婆子似的,觉得那木门,那铃铛,也好像是几百几千年的古老物件似的,好像,它们一直都杵在那儿,好久好久。
可是醒来了,又什么都记不得,由其是小的时候,只记得一个白影子,连门的边都记不住,只是隐隐记得,这是个熟悉的梦,直觉地觉得,那是一个梦而已,直到最近,这个影子似乎清晰了起来,梦中的铃声也越来越响,愕然有打扰她睡眠的趋势,使得月芽儿这几天每天起来都顶着若大的黑眼圈,迷迷糊糊的眼睛有越来越困顿的趋势。
月芽儿揉着眼睛从楼梯上下来,桌上,妈妈早已准备好各色的早餐等着月芽儿起床。
月芽儿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是单亲,但是妈妈总是将她的生活照顾得很好,以至于二十二岁的月芽儿还是一副萌宝的样子,单纯的眼睛,单纯的眉毛,清澈的眼神明亮得可以看到月光的存在,红嘟嘟的小嘴,尖细的小鼻子,秀气的下颌,使得她是一个传统的小女生样子,粉粉的熊熊睡衣可爱极了。
”月芽儿,快吃饭,怎么总是一副不会醒的样子!“
楼下妈妈又在催了,她们住在一间小别墅里,这是爸爸给她们留下的唯一遗产,万幸妈妈公司的运作一直很好,所以她们母子两个生活得还算小康,月芽儿迷糊着走进一楼的洗手间,洗了个痛快的澡,稍稍有些清醒,大学毕业的月芽儿已经找了无数次工作了,可是每一次都被那张可爱的小脸被错认为未成年,被无数个公司拒之门外,这一次,今天,已经是第一百零一次了,希望这一次不要再被K掉,唉,想起这个,月芽儿的小脸都可以拉得成猪腰子了。。
“月芽儿,快吃饭,每天都迷迷糊糊没个正形儿,难怪找不到工作……”妈妈的碎碎念又开始了……
拎了一块面包,月芽儿抖擞精神冲出了家门,将后面母亲的碎碎念抛到一边,进行第一百零一次试前准备,简历,准备好了,职业装,准备好了,微笑,准备好了,自信,准备好了,经验,呃。。。这个。。呵呵。。不过我有百分之一万的热情!!
月芽儿在心里这么念叨着,冲出了小区门口,好吧,她的性格其实不那么让人恭维,一不小心,崴了一下脚,那个已经是平底了好吗!!
月芽儿一路冲到了公车站,对着刚刚开小车从身边经过的隔壁梅子嗤之以鼻,狠狠地在心里念,明年,小爷我一定可以开一辆小小车!!
好吧,自行车!!
很快,月上西楼,今天的月亮出现得早,不过下午五点钟,月亮就已经挂在了枝头,可是那厢,灼烈的太阳,还在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它的热量,现在已经入秋了,但夏老虎还是有几分余威的,五点的天气,愣是热得人往出冒汗,月芽儿跑了一天的工作,发丝凌乱,贴身的黑白职业装也起了褶皱,鞋子一拖一拖的,挎着的包包也重得好像要掉下来。
月芽儿失望了,又一次失败,月芽儿不禁念着:”这可怎么办呢,又失败,难道真的要去老妈的公司吗?“
这时,一阵风刮过,天边飘来一张纸,是黑金硬卡,正正好飞到月芽儿的脚下,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聘,栈主。
聘,栈主?这是什么东东?难道栈主还有聘用的?月芽儿虽然老大的字不识几个,可是那个大大的聘字,她还是认识的,汗~~谁不认识啊。于是,我们天生粗线条的月芽儿在盯得那张卡都快出花儿的时间后,快速拔通手机,打了过去:”喂,你好,请问是聘用栈主吗?不知你们对栈主有哪些要求呢?你们的公司又在哪里呢?。。。“
”玄月栈,你来,B路,三十三弄,就可以了。“手机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显得月芽儿的声音越发地稚嫩,还没等月芽儿做出什么回答,那边已经断掉了电话,惹得月芽儿一阵唏嘘,什么人啊这都,可是,去还是不去呢?去,就意味着可能会有工作机会,不去,就第一百零二次失败!
月芽儿耷拉着脑袋想了又想,还是去呗,死马当活马医了。。。
月芽儿打起精神,拖着皱了的衣服,黑色的平底,一脚跨上了去往B路的公车,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B路,三十三弄,月芽儿走了又走,找了又找,B路,是B路没错,三十一,三十二弄,嗯,是三十二弄没错,可是三十三弄呢?纤纤的手指拎着黑金卡片愣愣地在三十二弄到零弄之间徘徊,三十三弄在哪里?
这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了,月亮越来越明亮,三十二弄的尽头,一盏灯渐渐地亮起,昏黄的灯光一点不似附近的高楼大厦,”铃~~~“清清的铃声从遥远处传来,好像隔了好远好远,又仿佛离了好近好近,古远的厚重木制大门渐渐从三十二弄的地方吱呀一声打开,伴随着这声门响的,还有月芽儿那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
没有人看到一扇门从空气中凭空出现会不感觉到惊悚的吧,
月芽儿愣愣地站在门前,手中的黑金卡片飘了下去,她左看看,右看看,行人们好似都如常地走过,好似都看不到这扇凭空出现的门似的,难道,只有她看得到?
月芽儿知道,自己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