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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间地狱

那狱卒将连玉重重地推进牢房,连玉一个趔趄,差点向前扑倒。只听到“咣当”一声,厚重的铁牢门被锁上,连玉呆望着狱卒擎着火把越走越远,巨大的恐惧如同一匹早已伺候在旁的怪兽的嘴,向她扑咬过来。长大十五岁,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在黑暗中独自呆过一次。仿佛待宰的羔羊,站在屠场中央,又仿佛献祭的圣牲,连玉瑟瑟发抖,慢慢地,身体和灵魂一起,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突然,一阵燥热而腥骚的气味直钻进鼻子,像谁刚刚撒了一泡尿。连玉在黑暗中巡视着四周,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却像个瞎子一样,努力地睁大眼睛。她不敢动,慢慢地向外,摸到牢门处。

突然,她听见不远处出来传来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似乎有脚步声。人在在黑暗中,听觉会变得异常灵敏。连玉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那脚步声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鬼?还是人?她脑子一个激灵,双手举起来,手上的铁镣是她唯一的武器,无可遁逃的时候,无论是人是鬼,她也只有拼死一搏。

突然,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双肩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接着,她的后脖子猛然一紧,有坚硬物将她的脖子勒住了,她清醒地意识到,那硬物正是她手中的铁镣。那铁镣越收越紧,脚步声也慢慢地向前,接着,面前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伴随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直冲鼻子。

“啊……鬼!”连玉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整座牢房都似乎被她的尖叫穿透。

“贱人,终于逮住了你了,贱人,叫你还偷我男人……叫你偷……你赔我汉子。”几乎实在同时,一个女人咬牙切齿地冲她骂起来。

连玉迅速地判断,这是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个女疯子。

连玉后悔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借助狱卒的火把把角落仔细瞧瞧,原来角落里,竟然藏着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牢友”。但,如此一来,她反而放心了,世界最可怕的东西,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不知道它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它何时袭来,你时时刻刻提防着,一刻都不得安生,这才是真正可怕的。

在这个世界上“实体”并不可怕,可怕的反倒是那些神秘之物。哪怕她是一个真正的恶人。只要他是个真实存在的“实体”,你只需一心一意地想对策,只要是个人,他或者她就有漏洞,有软肋。

对付一个疯子,说不容易,是因为你无法用正常思维跟她沟通,但是,你若揣摩她的心思,摸到门道,死结自然开解,反而比一个正常人更好对付。

连玉的头颅飞快地运转,此刻,她知道,唯有自己才能解救自己,否则,小命休矣。她才十五岁,人生的花蕾才刚刚鼓起,花尚未开,就叫一场风暴给摧毁?

不能,决不能!她要用尽一切办法来保护自己,保全自己,谢轩,谢轩一定会再来的,他一定会再来看自己的,无论如何,一定要活到谢轩来,哪怕谢轩不来,自己也一定要活到被送上刑场的哪一天,只要那一天没来,她就绝不会放弃自我拯救。

“有个人偷了你家男人,我知道,但不是我……”黑暗中,连玉斩钉截铁地说,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在哪里,但她看到,那人黑魆魆的影子,就在自己的面前。

“是谁……是谁?”那人使劲地拉了一下铁镣,厉声逼问,连玉的脖子被她勒得说不出话来。

“咳……你……得松手,我……我都说不了话了,是……是……”连玉故意吞吞吐吐,希望能骗面前的女子将铁镣放开。

果然,那人听了连玉的要求,慢慢地放松了一下铁镣,却仍然步步紧逼:“是谁?是谁?”

“那人,其实你认识的,就是你家隔壁的小妮子……”连玉万般无奈,情急之中,只好随口扯了谎。

“你是说……我家隔壁的红玉姑娘?”面前的女人似乎陷入了沉思:”是红玉?……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说呢,这丫头,怎么见天往我家跑?”

见那女人入了自己的套,连玉便思忖,怎么样才能让她把铁镣从她脖子拿开,疯女人情绪极度不稳定,这万一又激怒了她,她一时疯劲上头,非勒死自己不可。

“这事我最清楚。红玉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你若想知道一切,你最好把铁镣从我脖子拿开,我好一五一十地跟你讲。”连玉显然是豁出去了,扯了一个谎,后面的只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往下编了,但那女人似乎没有松手的迹象,依然双手紧紧拽着铁镣铐。

“你想不想知道,你家男人究竟在哪里?那红玉在哪里?”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连玉只好接着往下胡扯了,她和颜悦色地开始试着和疯女子进行沟通,声音极度温柔。

慢慢地,连玉感觉脖子上的铁镣松了。迟疑了半天,那女人慢慢地放开了铁镣,连玉将铁镣从脖子后拿开,她偷偷地松了口气,如同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

“大姐,您先别着急,你男人,一定会自己回来的,野花哪有家花香?那红玉,她哪一点能比得上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男人,终究会念着你的好,自己偷偷跑回来的,你且慢慢地等!”连玉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她真感觉自己能去当说书先生了。这等无稽之谈,能像顺口溜一样,张嘴就来,丝毫不需要打草稿!这得感谢沈济。

“你骗我!他不会回来的……”疯女人大声喝住连玉,自言自语一阵,之后,呜呜地哭了:“他铁了心,他丢下我们娘儿俩走了……呜呜”

“吵什么,吵什么……”慢慢地看见一丝亮光,大约是狱卒听见了这边的吵嚷声,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走了过来。

借着这唯一的光亮,连玉飞快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她个头比自己高,但披头散发,头发乱成麻雀窝,头顶还沾着几根稻草,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眼睛黯淡无光,一脸死色,连玉吓了一大跳,死囚,都是这样的么?

那女人年纪似乎比她大一轮,约莫三十二、三。一条红裙子,终日在这灰扑扑脏兮兮的牢房地面,滚成了乌灰,只从领口处,看到一抹鲜红。

“犯妇周玉娇,你还要再疯?你装什么装?还有谁偷你男人?你女儿偷的呗!你家男人,在中秋之夜,被你活活用菜刀砍死了!过堂审问时,你都签字画押了的,你就是再装疯卖傻,你也逃不过秋后问斩,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有个人来陪你一起死,赔你说说话,解解闷,你该知足了!”

狱卒是个四十多岁男人,两眼细眯着,嘴巴尖尖,嘴角还长着一缕长毛,乍一看,就像一只老鼠:“失心疯!”他呸了一口,嘴巴骂骂咧咧的。

连玉听得狱卒这番话,吓得花容失色,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原来她……竟然是个杀人犯?她亲手杀了她丈夫?自己竟然要跟一个杀人犯住在一起,而且,还要一住半年?”

“大人,您过来,过来呀……”那女犯人声音变得柔媚起来,甚至带着几分浪荡气:“大人,您过来……”那女子走过来,就要拉狱卒,碍于连玉在此,那狱卒干笑一声:“想你家大爷了……莫急,莫急!”

“大人,我要换监牢,我不能跟她在一起,刚才,刚才她……她想勒死我。”连玉没想到,这么一个疯女人,居然也会这一套。连玉赶紧向狱卒提出保命的要求。

“换监牢?你以为这是你家?你想住哪间房就住哪间?”狱卒将灯盏靠近连玉:“做梦去吧,您呐!”

“能否请您转告谢公子,我……我想见他!”狱卒的话,仿佛兜头一盆冰水,将连玉淋了个浑身透凉。连玉忽然想起谢轩,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起来的人,像她的救命稻草!

“谢公子?哪个谢公子?谢公子不是被你砸死了吗?”狱卒冷冷地斜瞥了连玉一眼,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冷嘲热讽道:“你们女人……最毒莫过妇人心,真想把你们的心挖出了,看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不是谢大公子,是……谢二公子,谢轩!”连玉顾不上计较他的话,趁他还没走,赶紧解释,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那女人的阴狠劲,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如今听得狱卒的话,她更加毛骨悚然,必须离开她,离得越远越好!

“谢二公子?哈哈,你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我们这位谢二公子,可是这孟州城的数一数二的风流种子,这孟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眠花宿柳,夜夜笙歌。他最不缺的,就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你说,你一个女犯,你他妈的,怎还惦记起他来了?他是你该惦记的人吗?也不想想自个什么货色!”

狱卒斜了连玉一眼,那张利嘴,就像把剪刀,两篇薄薄的嘴唇,上下噼里啪啦一阵乱剪,就把谢轩在连玉心中的美好形象,在瞬间剪成了碎片,也把连玉的自尊剪成了碎片。

“谢公子……他不是……”话说到一半,连玉再也说不出“那种人”三个字来,是啊,她对谢轩究竟了解多少?她就如此地信任他?她何敢这么笃信?

“他不是什么?不是风流种子?……你也不去孟州城打听打听,那翠玉轩的柳含烟,丽春苑的苏卿怜,还有醉云楼的江傲雪,哪个不是对他望眼欲穿,哪个不是他的老相好?哪个不是眼巴巴地望着他上门来陪他共度良宵?”那狱卒似乎故意想羞辱连玉,滔滔不绝,然而,言语中却流露出一种嫉妒和愤愤不平之情。

“如此家世好,相貌好,又有才学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呵呵,连你这犯妇都惦记上了……这谢二公子呀,可是遍地风流债哇,这辈子,恐怕是换不清咯!”狱卒馋着脸,说到柳含烟、苏卿怜、江傲雪时,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连玉厌恶地扭过头去,不再作声,她突然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心情了。

踩灭一个人内心希望的火花的感觉,一定很享受,狱卒看着连玉,看到她满含希冀的眼神,慢慢转向绝望和一脸死灰,竟然变得兴奋起来,他慢慢收起火把,满意地剃着牙,扬长而去。

连玉想,这些人,在死囚牢这个人间活地狱呆久了,就个个都变成了魔鬼,内心变得冷酷无情,有些甚至十分变态,如何精准地打击死囚犯,从心理上先杀死这些死囚犯,似乎成为他们活着的最大乐趣,他们对死囚犯一日日的精神的凌迟,以至于到真正末日来临,这些死囚犯早已麻木不仁了,似乎,这正是他们所想要的。

“你……果真……也杀了人?”对面传来怯怯的试探的声音,声音里夹着一股讨好和友好,先前的那股阴狠劲,似乎全没了,带着试图沟通的殷勤,对方似乎已经放弃了对她的防范,而是隐隐有些害怕。害怕就好,连玉心里暗暗想。

“不错,我是砸死了人……一个比你我都高一个头的男人,所以,你,别想碰我,我告诉,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连玉忽然厉声地说,对这个叫周玉娇的女人,莫名地充满了憎恶。

连玉心里也清醒,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必然有一肚子的悲惨故事,但在这里,她必须对一切保持警惕,她必须也有义务先保全自己,她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死牢里,她决不能叫谢家如意地得逞。

她明白,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是死是活,全靠她自己了,在一个充满邪恶的世界,善良是没法生存的,譬如把羊投入狼群,你必须学会,把自己伪装成狼,然后,学会像狼一样凄厉的嚎叫。

“你……?你这么小,你怎么会杀人?”那女人似乎不相信,口气,变得更加缓和,有一种讨好的殷勤。或许,就是狱卒举起灯盏的那一刻,她突然看到,她面前所站着的,终究不过是,一个孩子,或许是连玉唤醒了她内心的母性意识,那一刻,她从魔鬼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母亲。

“谁说小就不能杀人?我杀那个人,比你可高多了,又高又大……哼!”连玉几乎是用恐吓的口吻冲着那个女人说,她暗想,如果她还能活到天亮,全靠自己了,一定要镇住这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就是要吓唬她,让她不敢靠近自己。

“为什么要……杀死他呢?”那女人似乎跟连玉较上劲了:“你不知道杀人犯法吗?”

连玉不回答,而是反问:“可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男人呢?”

“我……我没杀死他,没有,我没杀他!”黑暗中,连玉听着她的声音,有些颤栗:“我平日,都舍不得碰他,是他要跟那小贱人走,我不许他走,他就拿来菜刀,逼我……”

“然后,你就杀死了他?”连玉紧张地问。

“不,没有。是他们作死,那死鬼竟然跟小贱人……竟然当作我的面,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我,我一怒……就,拿起地上的菜刀,把他们俩都……”那女的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那该死的小贱人,连她娘的男人,她也要抢……”女人带着哭腔怒骂着。

“你……他女儿?”连玉惊悚了,天下竟然有这等奇葩事,之前,她闻所未闻。

“那小贱人,是我前夫的女儿,他病死了,我改嫁好心好意地把她带过来的。不知羞耻的小贱人,他们竟然勾搭上了,要私奔……”女人说着说着,突然停止了哭泣,哭声慢慢地变成了怨愤,难怪她见到连玉,就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她身上,敢情她这女儿,跟连玉一般大?

“原本我盘算着,再过几年,给她找个婆家,我这辈子,就算熬到头了,谁知……作孽啊,我这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我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她一生下来,母亲死了,是我养育了她,整整十二年啊!”女人从疯疯癫癫中慢慢变得平静,却又陷入了回忆的澡泽,痛苦得不可自拔,她死死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捶着自己的脑袋。

连玉站在黑暗中,有些簌簌发抖。从前,她以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一定是世界上,最悲惨的,没想到,短短几天,她见到了这世间最浓的黑夜和最恐怖人的人,而且,她还在这里,和她相处下去。

她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仇恨眼前这个女人,她受尽精神的屈辱,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来自最亲的人的人格污辱,更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一定是如同万箭穿心的,她亲手毁灭了两个生命,那其中的一个,还是她自己,一点一点地如同浇灌小苗长大树一样,浇大的。

后来,连玉明白,那些经过你生命的人,都是来成全你的,成就无坚不摧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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