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音见过大人。”倚窗的美人闻声过来见礼,想来多半是听见这些言语。
廖重昼拱手回礼:“冒犯了,望姑娘见谅。”
顾远兮瞅了他一眼,也跟着拱手行了个礼。
美人嫣然一笑,似笑中带苦道:“大人多礼了。”
顾远兮咳了声,示意廖重昼该办正事了。
廖辞才不急不忙地开口问:“吾乃大理寺寺卿,今晨有人来报,钟鼎阁昨日有人死于非命,敢问姑娘,昨夜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居音看了他一眼,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最后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未曾。”
顾远兮闻言瞧着她道:“姑娘,知情不报,罪同包庇。若有什么事情还是说了好。”
她后退了一步才福了个身道:“的确未曾。”
顾远兮看了眼廖辞,这叫她咋信。
可美人却也透露不了什么消息,而且明显的告诉他们,有内幕,但就是不说。
廖辞想了想还是道:“既然姑娘有所顾虑,那在下便告辞了。”
然后回头朝顾远兮说了句:“走吧,去侯明那看看。”
“嗯,也好。”
出了居音姑娘的居所向西行不足小半里路就到了侯明死处。
侯明,字将和,长得挺干净好看的一小伙,家里没什么人,唯一的母亲也已病逝。
现为金陵书院学生,平日里常受邵知竼为首的三人欺负,但由于在书院里一直也没有太过过分,侯明本人也并未上报,院长也不好插手。
廖辞看了眼属下呈上来的东西,挑了些紧要的对着顾远兮说:“侯明死处乃是主楼到厨房的必经之路,白日里倒是人多,但到了深夜便基本没什么人会来此。”
顾远兮想了想还是接了他的话茬:“所以此处是凶手挑好了的地方。”
廖辞点了点头,问道:“那顾大人觉得侯明是自愿,还是非自愿。”
“自愿。”
“哦?何以见的?”
“从钟鼎阁二楼来此路上要经过伙房,如果侯明非自愿,不论他当时是否有意识,动静都不会小,然而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口径却出奇意外的一致,都说并未听见什么声音。”
廖辞笑了笑:“我倒是未曾想到此处。”
顾远兮一愣问道:“那不知大人想到了何处?”
廖辞指了指地上的脚印:“地上的脚印一道两人的整整齐齐,另一道却极其凌乱,明显是凶手杀人后慌乱逃窜。”
顾远兮扯了扯嘴角;“大人睿智……”
廖辞朝她拱了拱手:“顾大人谬赞了。”
顾远兮朝他回了个礼,续而二人接着向尸体走去。
廖辞用手对着尸体比划了下,然后对着她开口:“仵作说侯明是昨夜子时死的,顾大人觉得这是意外杀人,还是蓄谋已久。”
顾远兮瞧了瞧周边的景,再看了看侯明才答道:“意外。”
廖辞问道:“为何?”
“侯明不过是个寒门白身,要他的命还需要苦心机滤。”
“道理是这个理,不过顾大人方才在看什么?”
顾远兮摸了摸鼻子:“哦,看风景。”
廖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