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被裹在茧子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伸出手,发现居然又变成了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萧岭内心一阵哀嚎,天知道她花了多少的努力才变成人形的。要是哥哥知道了自己今世修炼的速度,一定一定会觉得自己抽风了。其实原因很简单……
她费尽心思调戏小丫鬟,却只有梨蜜看出来了,在被梨蜜冷嘲热讽后,自己发愤图强,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修炼成了人形。如果不是身份被保密,自己一定是修仙史上的一朵奇葩。
而现在,要知道,梨蜜那神一般的法术,自己要是永远变成了白狐……就……就……离家出走?算了吧,自己两天后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忽然,萧岭感觉到身边充斥着灵气,这种感觉……有点像……醉氧?昏昏沉沉中,萧岭感觉坠入了黑暗之中,是有人在帮自己吗?
萧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隐隐觉着怪异,脑海中有一些不完整的片段。这是家族传承。萧岭以前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以晶鸠的身份接受祖上传承的,而这一次和之前有所不同。
之前,她是以当事人的身份去感受祖上的每一次变动,而这一次,自己却像局外人一般,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而且传承只有零碎的片段,就像传承不愿意接受她一般。
萧岭只能隐约知道,家族原来是冰雪之仙,却被灭门,自己的娘亲是那一次灾难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但是,仙?
那为什么娘亲的本体是白狐,仙有两种,一种是本身家族就是仙,就像前世,自己是晶鸠,是天山上唯一的仙,那是家族一代代传下来的。
还有一种,是通过修炼成仙,不过据她所知,狐,是不可以成仙的。
那她娘亲和她的本体都是白狐,这是什么近况。
忽然,灵光一现,笑岭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阳光明媚,可地上铺了一层坚硬的冰。从冰中生出嫣红的朱花,每朵花上都有一个冰雕的小人。
“晴天娃娃”
话音刚落,一切又陷入了黑暗。萧岭伸爪向前,爪尖停在了一处。周身出现了一圈像水一样的波动。萧岭收回了爪,往前一滚,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茧裂开了一条缝,萧岭闪身从茧中出来,再回过神,已经处身在一个宽敞的房间中了。
半空中悬着已许久不见的晴天娃娃,几秒钟后,晴天娃娃从空中跌落,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晴天娃娃落在地上,酣睡过去。萧岭懵逼,现在是什么情况。手腕上的镯子一亮,将晴天娃娃收入空间,随后消失在萧岭的手腕上。
这个镯子是前世的传承留给萧岭的,没想到竟然会和她自己一起穿越来,里面都是前世的传承留给自己的。连带着一起穿越的,还有前世的读心术。读心术只有看着对方的眼睛才可以进行,这个世界上上迄今为止,她没法读的一是晴天娃娃,二是蓝羽。
经过她多年的调查结果表明,读不懂晴天娃娃,是因为它眼睛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所以萧岭没办法做到和晴天娃娃对视,而蓝羽,萧岭总感觉他不是那么简单。虽然自己从小到大都和蓝羽生活在一起,但蓝羽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譬如他的身世……
还未来得及观察四周,萧岭就发现自己有些异样。费力向后望望。身后有九条尾巴。萧岭认真地等看着自己的毛茸茸的尾巴,又是一阵蓝光,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已经不是小巧的爪子了,而是修长白皙的手。
再往后看,只见一条蓝冰色的鱼尾,还泛着莹莹绿光。萧岭已经处于半崩溃状态了,妖,妖怪啊。双手拧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
水滴落在地上,向四周蔓延。
尼玛,什么情况,这水从哪里来的。
还没有等萧岭冷静下来,尖锐的剧痛出现在鱼尾上,萧岭觉得自己的鱼尾像是被硬生生地撕裂一般。再看自己的鱼尾时,已变成了洁白如玉脂的双腿。
怀疑地揪着自己身上的睡袍,这是祖上留下了的东西?要知道前世祖上留下了的东西多的可以堆成一座山。
再看看这件睡袍,卧槽,这祖上是有多寒酸啊,就给件睡袍,也不知道是每个人都一样,还是就她特别一点。
宽大的睡袍罩在身上,蓝色的睡袍上还有奶白色的棉絮,蓝色的睡袍遮到了膝盖处。萧岭打了个寒战,卧槽,还挡不住风……
又休息了半晌,站起身萧岭在房中找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半人高的衣柜,从里面挑出几件,不紧不慢地换上,这要是穿那身睡袍出去,不被娘亲打死才怪。
这衣柜多半是娘亲的,娘亲就是喜欢这些柔柔的清秀的衣服,恩,虽然衣服的柔美程度和娘亲成反比……
书房中,萧年静静地翻阅着古籍。
“夫君,放我出来啊。”
萧年放下书,对着桌上一块小巧玲珑的石头笑了笑
“蜜儿,怎么了,又被关的不耐烦了。”说着,抬手,在石头上轻轻一抹,一位眉目如画,却处处透着古灵精怪的女子出现在桌上,随意斜靠在桌上,美目一瞪,刚要说话却脸色一变。
“岭儿出来了。”萧年从位置上站起,“怎么可能,这么早。”“是我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导致传承无法顺利进行吧”
萧年:你确定不是自己的法术有问题?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一名绝色少女站在门外。“爹,娘”梨蜜不高兴了,“先叫娘”
“漂亮娘亲”
梨蜜斜了眼表情怪异的萧年,“过来,让娘看看,恩,不错啊。”萧岭懵,不错?什么不错?捞过铜镜,镜中女子……和前世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面容绝色,不似凡间之物。自己这样走出去,想别人不记住自己都难。不行不行,自己可是要花十一年来行走江湖的,这张脸会把自己永远锁在深闺之中,那怎么行。现在办法只有一个……
晚上,
萧岭懒散地坐在屋顶,吸收着这个世界纯粹的灵气,回想着自己接受的不太完整的传承。
那名被吊在刑具上的女子不是自己的漂亮娘亲吗?她最后不是陨落了吗?现在萧岭还清楚地记得娘亲陨落时显出的本体。昙花一现,美得触目惊心却又短暂,只一瞬间便凋零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萧岭就被自己的漂亮娘亲揪起来打扮,不得不说,娘亲在这一方面的……法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一看以前就没少干这事。镜中少年面容似画中之仙,袭白衣,腰间一把玉竹折扇。不知道娘亲扮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路上,有几个小姑娘偷偷望着她。头上挨了娘亲的一个暴栗。萧岭停止了对小姑娘们拋媚眼,理了理衣袍,大步向前走去。
梨蜜在后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让自己女儿变得跟路边花花公子似的自己真的很为难好吗。
来到了书房,萧年瞥到了女儿,差点被茶水呛到不省人事,等等等等等等,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