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傅子夫面色复杂的问道。对于这个伊苏这个人来说,他一直都看不透他。在某种意义上他和梵鹫子到时有些相似之处。
两个脾气性格迥异的人却在某种方面上存在联系,着一定很奇怪。从美国回来以后,伊苏就经常和梵鹫子一起外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的默契也越来越好了。虽然看上去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口气。
伊苏一笑,倒是风趣的说道:“怎么这么说?还是说你知道什么?”
“没劲!”
“哼!”
一阵沉默。他们彼此都有些哭笑不止。如果非得说默契的话,伊苏倒是觉得他和傅子夫更合拍一些。有时候看得清楚的事情往往越是复杂难辨。而梵鹫子就像一张干净白纸,可是从上面看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不是同一种而已。
伊苏有些叹息。“我能知道什么!·······,只是比较会用一些头脑的东西罢了,唉!都说红颜祸水,我看着古今都一样。”伊苏斜眼看着傅子夫,果然不出塔所料,那家伙的脸色当即变了色,阴沉了下去。倒是不会出口维护赵愽伊。但是他知道他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即使他不承认,但是身体的微妙变化早已说明了一切。
伊苏虽然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可是还是有些替他不值。替别人做嫁衣做到这份上也是没的说了。可是这家伙如今都想要一路这样走下去。他难道不知道最后受伤的可只是他。赵愽伊那样的人是不会考虑到他的感受的。对于一个早现在这份上都始终不见人影的人,伊苏是没有半分的好话的。
而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想到为何梵鹫子心在一蹶不振,完全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他们当她是朋友,可是梵鹫子差点偶读入狱了,这则消息如今都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所以他才觉得傅子夫这样做不值。
“别胡思乱想了,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就像你眼睛看到的有时候未必是真实的。我不认为你这话是对的。赵愽伊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最后,傅子夫深情悲伤的看了他一眼,离开了阳台。
他又是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有些人的固执是根深蒂固的,梵鹫子如此,他亦是。这一点即使是他说对了,可是却是没有办法。
伊苏咬着牙看着他默然的离开,就那样一动不动,像是冻住了似得。心里复杂的难受,可是却始终是局外人。他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只能够远远地看着他们一点点的下沉。却始终无能为力,这就是他的悲哀。这个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是悲伤地,却无法为彼此化解悲伤。这才是最为悲伤的事。
又过了几天,梵鹫子似乎每天心情都很好,能吃能睡,像极了以前的他。黑玉子的饭菜一天比一天做的好吃,可是饭桌上的气氛却开始变得微妙,他们没有打算离开,只是一天一天的在这里混饭吃。傅子夫他们的手机快被公司的人给打爆了,可是每一次他都狠狠的挂掉。像是下一秒怕自己会变卦似得。
伊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却始终沉默着。
直到第四天,早上八点,有人按铃。
梵鹫子这时还没有起床,是黑玉子开的门。
黑玉子站在门前,不知所云的看着门外的男子,正在思考要怎样问才合适,因为这人的穿着····很拘谨,神色也是很紧张,是出了什么事吗?黑玉子变得心想。可是那人却抢在她前面说到,“请问这是梵鹫子的家吗?”
黑玉子点点头。
“那他在吗?我和他的朋友认识,有些事想要找他问问,可以帮我将他叫出来吗?”男子神色很是紧张。
“哦·····可以!捏等等·····”
黑玉子没有关门就赶脚上了二楼。而这时傅子夫他们几个倒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看看。可是这人面生,他们几乎没有见过。傅子夫神色有些失落。
这时伊苏倒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谢远的助手?”
那人一听伊苏这么说,立马变得眉开眼笑,朝他伸手,“你好!我是王雨,谢助理的徒弟,你认识我?太好了!因为董事长之前走后,公司发生了一些事,唉!”那人说道这里便是一声叹息。“不说了,谢远现在遇到一些棘手的事要你们帮忙。你们谁是梵鹫子?”
王雨的视线在他们几个身上扫了一眼。
“我是!”
听见这声音,他们都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梵鹫子踩着拖鞋,蓬头垢面的过来,身上的睡衣也是松松垮垮的。倒是有些颓废。
王雨越过他们几个,直接走到梵鹫子面前,伸出手要和他握手,梵鹫子也是没有反对。“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这是一封信,是谢助理之前临走的时候交给我的,要我交给直接交给你,他说你看了这封信之后会帮他的。”
“鹫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再蹚浑水了!之前那个助理说什么也要告你去坐牢,这时候又派人说要你帮忙,可一定不要上当!”黑玉子站在他身后,一个劲的提醒。眼里满是担心,似是有了些岁月。显得苍凉了许多。
“妈!没事!我现在能站在这儿,不正是人家高抬贵手吗?在说我不一定会帮的!”梵鹫子安慰的说道,可是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手里的那封信。
他觉得手心有些发烫,像是要快被烫出来个窟窿来似得。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很是不安,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太过神经了,还是说这是他本来就已经预料到的事。直觉有时候会变得很可怕,像个厉鬼一样缠着你不放。
傅子夫他们几个只是看着,却不答话。
到最后,梵鹫子还是将那封信朝开看了,而入眼的是一份类似检查报告的东西,梵鹫子立即皱了眉,直接拿出来看起来,不过没有想到从后面又调出一个东西来。正好落到伊苏的脚边,他顺势捡了起来。没有看一眼,交给了梵鹫子。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王雨赶脚的离开了这里。他是个胆小又迷信的人,不想和任何晦气的事情沾边。就在敲门的那会儿她就已经想着早一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而没人理他,他便撒丫子跑了。周助无声的笑了。伊苏倒是瞧见了他的眼神。也是莞尔。
梵鹫子看不懂这上面到底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他将东西交给了伊苏,“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而又拆开那封信看了起来。、视线越是往下他的神色也是苍白,像是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抽血,变得苍白而无力。
伊苏拿着拿东西看了一会儿,抬眼颇为奇怪的说道,“这····应该是一份人体检验报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这是·····谁的呀?”
梵鹫子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呼出一口气,“赵愽伊她爸爸的是赵维拓的!”
“呃?”伊苏又看了一眼。
“这都是什么吗?赵维拓不是说不是他爸爸吗?”周助感觉到自己被搅混了。不知道梵鹫子这是又要在发什么疯。
“总是麻烦大了,你们还是回美国去吧!这件事和你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梵鹫子似是颤抖着说完之后,拿起东西就冲上了二楼。木板被他踩得嘶鸣。
噔噔噔·······
没过多久,他便又下来了。而这时他手里拎着一个书包,鞋子和衣服都已经穿戴整齐,不断的打电话,却是没有人接听。
傅子夫很是生气的拦住他,“你他么的说什么呢?我们一路跟着你过来,这时候却想要抛下我们了?想都别想!周助!伊苏!两分钟,将东西收拾好!”他声音洪亮如雷。
“不是·····那个·····”
梵鹫子面本打算拦住他们,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人就已经不见了。他呆愣的站了会儿,忽而又笑了,可是眼里的泪水连他都来不及擦掉,就已经沾湿了面颊。
梵义出去去画廊了,黑玉子因为要给他们做饭,就一直待在家里。她焦急的看着梵鹫子,心里是隐隐的不安,“鹫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啊!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要走啊?”
“妈!没事!您别担心,只不过我们有必须要做的事而已,会给你们打电话的,放心好了!”梵鹫子也是红着眼,心里却是觉得这句话无力的苍白。
但是·······但是······他必须要这么做,即使他和她没有未来。
黑玉子听他这一说,更是焦急了,她怒气的吼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我还是不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