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别的事儿听她的,这事儿不能听,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
段剑锋一步跨到聂晴前面:“不行,你要不去,信不信我扛着你去?”
“不信!”聂晴想都没想。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低估了小男生的决心。
段剑锋一哈腰下蹲,肩膀抵住聂晴小腹部,右胳膊搂住她的小腿,左胳膊扶着她的后背,就把冰山美女扛在肩上。
要是聂晴想躲,段剑锋根本不能得逞,甚至有可能被聂晴一掌劈趴下,但她没躲,也没反抗。
因为,她的心里充满了惊讶,惊讶于小男生今天的勇气和决心;当然,更有幸福。她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段剑锋第一次醉酒,她扛着这货往寝室送的情景,这真是天意。
“去不去?”段剑锋下了最后通牒。
“不去。”聂晴故意死扛到底。
段剑锋不再言语,扛着大美女就走。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明了:聂晴没有反抗,意味着她已经默许。经过这段时间接触,段剑锋已经大概摸清冰山美女的脾气,要是她真的拒绝,自己哪有机会把人家扛在肩上?
将要走出环绕的绿化带,聂晴才着急了:“你个祸害,快把我放下来,还真想这样出去?让人看见,都不用周佳纯拍照了。”
段剑锋走到一棵茂盛的柏树旁,这棵树也是这块恋爱宝地的最后一个屏障,才稍蹲下身,把聂晴小心地放在地上。
双脚甫一落地,聂晴想再K他几句,却看到了这家伙浓浓的眉毛上翘,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气得她轮起粉拳,捶在这货胸膛上,不料小男生顺势一带,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要是平时,小男生可没这么大胆子,刚才连搂带扛地身体接触,让他产生一种情不自禁的冲动,一种把对方占为已有的冲动。
没有遇到任何反抗,甚至是做样子的推挡。
爱的力量是伟大的。男人会产生爱的冲动,女人何尝不会?
感受着小男生身体传过来的热量,聂晴的身体很快觉得僵硬,这算什么呢?恋爱的感觉?
训练中的身体接触、摔摔打打从未能激起自己身体如此怪异、强烈的反应,很奇妙的感觉。
片刻之后,聂晴的身体稍稍后撤,段剑锋以为她要挣脱自己的怀抱,正考虑是否要遵从准女朋友的意思放手。却感觉到她那双手顺着自己胸膛滑上来。
只是,那手经过右侧胸膛时,明显停顿了一下——那是被陶然泪水浸湿的地方,仍然没有干透,不过这手却没有停止下来,而是继续向上。
原来,刚才聂晴的双手本能地护在胸前,倚在二人胸膛之间。随着情浓意动,她向后挪动身子,双手顺着段剑锋的胸膛滑上去,环抱住了他的脖子,这才是恋人间标准的激情拥抱!
二人个头不相上下,聂晴比段剑锋少几个厘米,但差距不明显。相拥在一起,脸颊、脖颈肌肤相亲,一股淡淡地、似茉莉花般的体香传入段剑锋鼻腔,更让他心猿意马。
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正式拥抱恋人,刺激、渴望……复杂的心情令他心跳直线上升。
好想转过头来一亲芳泽,哪怕在脸上亲一口也行,奈何聂晴也很激动,身体僵直不说,双臂更是把小男生的头抱得死死的,二人脸颊紧紧贴在一起,想分开一点儿都不成。
此时两个人的心中,除了对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什么纪律,什么周佳纯,什么光天化日,一切一切都不复存在!
有句话说,在面对女人,男人都是贪婪的。
但段剑锋现在已经很满足。因为,他一直是爱情小白,从今天起,他可以吹牛说自己不是了。
其实,他也想更上一层楼,奈何两人貌似都是新手,聂晴身体僵硬,甚至有些喘粗气,段剑锋也好不到哪儿去,起码他的脖子被聂晴抱得很紧,让他觉得喘不上气。
“啪嗒”一声,甜蜜拥抱的二人顿时被惊得跳开。
原来,是段剑锋左手上的纸袋掉在地上。
刚才他想搂得更紧一点儿,抚摸着美女后背的手不太安分,结果,悲剧了。
气得吐血的小男生恨不得把这纸袋一脚踢飞,但没敢,那纸袋是聂晴的,虽然不值钱,但爱屋及乌,还是忍了吧。
看着满脸通红的聂晴,段剑锋摸了摸自己,也是发烫。嘿嘿干笑一声:“咱走吧晴姐,别让周佳纯那小子抢也先,咱就被动了。”
“嗯。”聂晴只说了一个字,捡起地上的纸袋,绕过这棵注定一生铭记的大柏树,当先走出去。
望着表笔直、高挑地背影,段剑锋充满了成就感:看来把准女朋友变成女朋友甚至老婆,也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嘛!
只是半路上,聂晴问了一个让段剑锋纠心的问题:“为什么你的衣服湿了?”
幸亏刚才拥抱的时候,段剑锋感觉到了聂晴手部动作的变化,知道她发现了端倪,早已经想好了答案:“喝纯净水的时候没拿好,把衣服弄湿了。”
其实段剑锋不想跟聂晴撒谎,他觉得如果爱一个人,就要以诚相待。
但他在说实话与说假话之间权衡利弊一番,还是选择了后者。否则,麻烦太大了。
对于这个回答,聂晴并没有多想。
但她对于段剑锋轻车熟路地来到陶然的宿舍楼,感到十分不解:“你经常来这儿?”
“晕,我没事儿来这干嘛?今天是第一次,不过,队长曾经说过她宿舍的地址,说办公室找不到可以来宿舍找她。”
这话也不算撒谎,今天是第一次来,不代表这次是第一次;而且,陶然确实在队里宣布过她的宿舍地址。
聂晴眨眨大眼睛,仔细地盯看了几眼小男生,觉得不像是撒谎,点头表示相信。示意这货头前带路。段剑锋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不撒谎又能蒙混过关真是个技术活儿!
刚刚躺下想午睡一会的陶然又被敲门声惊醒,聂晴和段剑锋的同时到访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没想到段剑锋办事的效率这么快,刚答应这事儿没多久,就把聂晴带来和自己直面相对来了?聂晴这和以给他面子,难道两人真的……
“陶队长,我来向你汇报任务完成情况。”见陶然有些疑惑,段剑锋赶紧说明来意,有聂晴在一旁,他可不敢再称之为姐,后患无穷啊。
“那好,都请进来。”陶然忙不迭地招待二人进去。
当段剑锋想把聂晴的意思转达给陶然时,聂晴却抢先说话,把自己的意思一气说出。这让段剑锋倒觉得意外:这是演得哪一出,不是来都不想来吗?怎么这么主动了呢?
不管段剑锋怎么想,陶然却很感动,也许是回忆起当年的憾事,眼中又似有泪光隐现。
聂晴情绪受到感染,主动站起来给陶然敬礼:“对不起陶队长,以前是我不对,这个礼是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敬你,请原谅我以前对你的态度。”
“没事儿没事儿,话说开了就好,何况我还应该向你哥哥,向你们全家赔不是呢。”回过礼的陶然亲热地拉聂晴坐到床上。
不过聂晴话还没说完:“陶队,声明一下,我今天来,并向你道歉,原因只有两点,一是因为段剑锋让我来,二是因为我确实不记恨你了。但跟下面一件事儿没有关系,请你不要误会我是因为有求于你而违心道歉来的。至于是什么事,段剑锋,你说。”
陶然有些发愣:这两人唱得是哪出戏啊,还有别的事儿?
段剑锋当然明白聂晴的意思,连忙把被周佳纯偷拍的事向陶然叙述了一遍。
当然,他把和聂晴约会,说成是请聂晴过去,说服她和陶然和解,并把周佳纯嚣张的态度狠狠夸大、丑化了一番。
一旁的聂晴坐立不安,听得直脸红——这祸害,胡诌瞎掰起来怎么就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呢?
“啪“地一声,陶然气得一拍床头:“这周佳纯简直瞎胡闹,我这就去找他!”
段剑锋眼见计划成功,正待再烧上两把火,陶然却反应过来,看看聂晴,又看看段剑锋,神秘地道:“你们……你们没被拍到什么吧?”
“应该没有。我们刚开始都站着,后来坐在台阶上,正商量你的事儿呢,这周佳纯就出现了。不过……”段剑锋想起了中途曾被聂晴揪住耳朵,不知道这情景被照去了没有,虽然不算什么太出格,但终归能证明,二人间关系不一般。
他觉得这个情况应该向陶然事先说明一下,免得她找去的时候,万一周佳纯拿这样的照片说事儿,她没有心理准备。
虽然被女人揪耳朵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但自己脸皮够厚,在陶然面前也不拘谨,可这事儿涉及到聂晴,不能不替她考虑一下,所以段剑锋有些踌躇,苦笑着看着两女,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朵。
这个小动作被聂晴看在眼里,犹如心有灵犀,她立刻明白了段剑锋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但这话让段剑锋说出来,多让自己尴尬?还不如自己说,而且,看样子陶然已经对自己和段剑锋的关系产生怀疑,……
不过没等聂晴出声,陶然却恍然大悟——必定是这两人有点暧昧的动作被周佳纯拍了照。否则,段剑锋为何如此扭捏?这两个人肯定是有情况了。
陶然并没有在二人什么关系上纠结,毕竟聂晴不是本队的学员,还是个女孩子,要问也得单独地问段剑锋。
所以她笑眯眯地道:“放心吧,我先去找周佳纯,要行不通再找他的领导,实在不行了,还有聂晴呢,她可是……”
一旁的聂晴却干咳了一声,打断了陶然,对段剑锋说:“我和陶队长有些事要商量,你先回避一下。”
“啊?回避?这房间就这么小,我上哪儿回避?”段剑锋有些搞不懂状况。
“出去,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有些不耐烦的聂晴直接套用了陶然的台词儿,引得陶然一怔,接着又拼命地忍住笑。
这个命令太打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