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多想了,这件事有点复杂,好了,乖,等我们出院了再提。”
不愿意让她知道太多,聂训庭默默叹息,如果,让乔娴知道了真相,想必,她会沉浸在悲伤中无法缓过来神的吧。
乔娴也感觉到了聂训庭不想说是为她好,为了把气氛弄得轻松些,乔娴在聂训庭胸膛画圈圈,很无辜的问:“训庭,你真的不想上厕所吗?”
提起上厕所,聂训庭的脸就又黑了。
他能不想吗?特么的快憋死他了!
可是,液体还没有输完,他怎么去?尤其是乔娴还是个半瘸子,让她扶着自己去?
这不是扯淡吗?
乔娴看出来聂训庭是真的想去,笑了起来,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了,扶着床沿移到了床尾,将床摇了起来。
等到聂训庭坐到了床上的时候,她单脚跳到轮椅旁将轮椅推到了床边,把液体上面的活杆去掉,连着液体一起按在了轮子上面,单手扶着聂训庭让他慢慢的移动。
等到聂训庭坐到轮子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搞出了一身的汗水,好在,是坐上面去了。
乔娴咬着牙,在后面推着轮椅,单脚蹦着走了两步觉得特别难受,忍着疼,脚尖点地在地上慢慢的拖着走,往外面看,能看到几个人在聊天,但是没有人进来,她很想大声叫聂雅茹或者聂亿,来个人将聂训庭推到卫生间她单脚跳过去也是好的。
可一想到聂训庭龟毛的性子,这连个尿管都没有插是什么原因就不用说别的了。
好不容易将聂训庭推到了卫生间,让她发现了一件比较好的事情,那就是卫生间里面是马桶,而且,旁边有那种可以挂液体的杆子,这样,聂训庭这种病号坐上头要比蹲上面省事许多。
如法炮制的将聂训庭扶到了马桶旁边,还得注意着液体的管子,生怕跑针了。
挂好了液体,乔娴低头,看着聂训庭的一双手犯难了,不过,该看的都看了,儿子都生了,有什么好羞涩的?
手一扒拉,将那病号服脱了下来,摁着聂训庭的腰就将他往马桶上摁。
聂训庭在那手指抚上他腰身的时候,“嗯”了一声,声音的尾部打着圈挑了上去,要多妖娆就有多妖娆。
乔娴的脸,刷的红了。
没好气的瞥了眼聂训庭,确定他不会摔了能够好好的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轮椅上,好好的休息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她忘记了问比较重要的问题。
“训庭,你,是大号还是小号?”
“大。”聂训庭懒懒的答,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乔娴:“你不出去在这做什么?”
呃?乔娴将眼睛睁的大大的,她能做什么?特么的,她不就是太累了坐轮椅上歇歇吗?
该死的男人,竟然用看色女的眼神看她,她对他才没有什么想法呢!
咬牙切齿的从卫生间出去,乔娴并没有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她等在外面,怕聂训庭有不舒服的地方叫她,竖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虽然知道自家男人在大号她偷听总觉得口味有点重,但,听说做完手术的人上厕所可能会有些问题,她还是确定聂训庭没有问题才比较放心。
直到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和聂训庭舒爽的叫声时,乔娴才朝天翻着白眼重新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听墙角的感觉怎么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聂训庭重新放到轮椅上,正打算推着他走呢,听到他的话,惊的乔娴浑身一抖,差点摔到地上去。
强自镇定的推着聂训庭出了卫生间,乔娴脸颊上的温度热的就跟她才从蒸汽房出来似的,可以煎熟一颗鸡蛋。
决定不理他。
乔娴将聂训庭推到床边的时候,已经累的要脱力了,扶着他将他移到床上,等到位置靠好后,这才坐在轮椅上喘气,休息了几分钟扒拉着轮子移到了床尾把床又给放了下去,这么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完成,乔娴觉得骨头都变软了。
她很想回去好好的躺一会儿,看着悠哉悠哉躺在床上舒服的扭动着身体的聂训庭,乔娴很想去捏捏她缠着绷带的身子,让他嚎几声也比现在强。
她都差点忘记了,她也是个病人呢。
让自己伺候他,他倒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脸皮得多厚啊。
“不能吃水果,不然,你给我削个苹果再走。”
乔娴本来还想在病房里多待了一会儿呢,听到这话,转动着轮椅轮子扭头就走。
锵锵还在睡,这样经历了生死,心境发生了改观,最为不舍的,还是儿子。
乔娴想着去将锵锵抱来给聂训庭看看,也不提前和他打招呼,先回去看看再说。
“你干嘛去?”聂训庭非常不解。
“我去找人伺候我去!老娘也病着呢!”说完,乔娴狠狠地瞪了聂训庭一眼,人已经走到了门边。
“噢,我想上厕所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先回去消息吧。”
开开门正打算出去呢,背后聂训庭又冒出来这么一句,乔娴手上一顿,恨得咬牙切齿。
坚决不抱儿子来,让聂训庭想着!乔娴怨愤的想着,本来想回嘴,可人已经出来了。
外面,聂雅茹和何凤珠正在和聂亿说话,看到她的脸色关切的询问起来。
聂老爷子在管家的陪同下已经回去了,留下一帮子黑衣汉子在外面值守,看到乔娴出来,聂雅茹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回去好好休息,别总是下床,离的近,你出去后左拐,隔一个墙就是你的病房,别再绕那么远了。”
乔娴点点头,心想一定是她过来看聂训庭又陪着他上了厕所聂雅茹才会对自己改观了吧。
其实,刚刚他们都看到了自己对聂训庭做的一切,也看到了自己多么的艰难,不打算过来帮忙,一定程度上,也是想惩罚惩罚她的吧?
唉,算了,不想了,还是回去看儿子吧,总觉得,锵锵对她是真的亲。
在他身边,才能找到一丝价值,虽然,她的职务是个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