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硕沿着自己的衬衣下面撕掉了一圈,包子自己的手臂上,向着一边寻找。
乔娴捏着手中的绳索低头陷入了沉思,杭硕说的有到底,可是……
她突然笑笑,托合绳子朝悬崖边走去,她是真的有一种感应,只要自己下去,或许,就能看到聂训庭了呢。
说她是异想天开,或者说她是心中产生了华略都好,反正,她就是想要实施。
寻觅着周围可以用来细绳子的地方,还真的让她找到了,有一处拱起的跟钩子似的东西,用手摸摸,应该是石头,她试着用绳子套上面自己往相反的方向用力的拉。
很好,纹丝不动,能撑住她的体重,她将另一侧系到了腰身处,深呼吸,想着刚刚她和聂训庭失去平衡的地方,慢慢的,往下爬。
她另一只手里还有一个细一点的绳索,上面有个铁钩子,是从那个被她砸昏死过去的男人身上解下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她将绳索缠在自己的手腕上面,这样,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还能学着电视上的蜘蛛侠将绳索的钩子抛出去,挂住地方也能酒她一命。
身子自然的往下蹬,悬空的一条腿在空气中来回的荡来荡去,找不到着落点。
乔娴咬咬牙,手臂用力,将两条腿都从悬崖边垂落下来,朝着脚尖的方向往里面使劲儿的荡着腿,终于让她蹬到了一处凸起的平面,估计是长在崖壁上面的石头,正好能让她的脚放在那里。
心里松了一口气,乔娴只能仰着头让身体往下缩。
不敢看下面的环境,就那样从自己臂弯处将头缩下去,上半身慢慢的往下送,差不多的时候单手换个地方抓,这样一来一往,真的让她下到了下面这一层。
乔娴半蹲在这里,绳子也不是很长,再让她往下走个二米左右估计就得勒的她无法动弹了。
幸好之前被聂训庭往上抛的时候她有瞅见这么一个地方,刚刚她有想到,聂训庭的身手那么的好,遇到一点凸起和树枝之类的东西都能救他一命吧。
虽然像科幻片,但是乔娴愿意相信,老天爷不会舍得要聂训庭的命的。
稍微抬手抹了一把脸,乔娴发现自己脸上沾满了汗水,或许,称之为泪水也行。
她笑笑,调整好呼吸,往下探头去看,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她咬着牙给自己壮胆,慢慢的探头看她所蹲的这块台子下面是什么。
这一看,她愣了好一会儿,随后,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无法忍受,嚎啕大哭起来。
“再哭,我,没摔死,也得被你的眼泪淹死。”聂训庭虚弱的声音从底下响起。
他掉落的刹那,看到了这处可以躺着的台子,虽然狭小,但,千钧一发的时候激发了身体的潜能,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拉住了上面的那一层,在手臂脱臼的刹那,人落在了这层上面,与此同时,后脑勺撞击地面的疼痛和手臂脱臼的痛感同时传来,加上他另一只手被子弹贯穿了一个洞,便昏了过去。
能够醒过来,完全是乔娴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跟下雨似的滴在他脸上的缘故。
乔娴抬手抹了一把脸,想笑发觉喉咙发紧,那笑怎么都扯不出来了,说两句打击对方的话,结果也说不出口,除了不停的流眼泪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外,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别,哭了……”聂训庭脸色惨白,眼睛往自己的右手上斜了一眼,在高空之中,手腕上的血都凝固成了痂。
不得不说,幸好结痂了,如果不是血液凝固了,他流血也得流死。
顺着他的视线,乔娴也看到了聂训庭血肉模糊的手腕,心中一阵绞痛。
她怎么忘了聂训庭受了很重的伤,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挂的,可,她该怎么下去将聂训庭给弄上来?
目测,自己和聂训庭之间的距离最多是两米远,可是,她下去的话,绳子的长度,估计是挨不到她下到底下的。
聂训庭说了两句话整个人虚脱的不行,看着乔娴趴在上面看着自己的模样,很想嘱咐她赶紧上去的,自己能再支撑一会儿,找了人弄个直升机来把他拖走也是好的,总比在这两个人都干耗着的好。
可是这话在心里头怎么都说不出来,导致他想开口猛喝了几大口冷气,憋的他咳嗽的满脸通红。
“训庭你别着急啊,杭硕去找那几个特种兵拿他们头头的电话号码了,等下他来了,我让他把你弄上去啊。”
乔娴连忙对着聂训庭大吼,生怕他听不到,两只手弄成了小喇叭状对着底下喊。
聂训庭眉头一皱,苍白的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眼睛朝天直翻白眼。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杭硕抓过来暴打一顿。
脑子里面都是浆糊啊?不知道打电话给老爷子让老爷子派人来吗?
“训庭,训庭你是不是眼睛抽搐了?你别怕,杭硕肯定能找到人救你的。”乔娴焦急的连连安抚聂训庭。
聂训庭终于止住了咳嗽,对着乔娴没好气的说:“给,爷爷,打电话啊!”
乔娴一愣,猛的抬手去拍自己的脑门,她傻了吧,怎么忘记了老爷子了,说着就去掏自己的衣兜。
这一掏,她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人绑架了来的,兜里一干二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这,也没拿手机呀,要不,我喊两嗓子,看看杭硕能不能听到。”
乔娴作势就调整了姿势,仰头开始大喊:“杭硕!杭硕!”
山谷中回荡着她的喊声,听的底下聂训庭耳膜充血,差点又昏过去。
“别,别叫了,头疼。”
好在,乔娴喊叫的空档有低头看聂训庭,从他的嘴型分辨出他有说什么不要喊之类的话。
乔娴闭上嘴巴了,趴在边上看聂训庭,她也挺难办的。
她也想过自己爬上去寻杭硕,或者到聂训庭跟前去掏他的手机,可是,她怕万一发生点意外,眼下的好情况就会变得很糟糕。
“训庭啊,你和我说点话好不好,我难受。”乔娴皱着眉头,脸上清晰的写满痛苦两个字。